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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迷霧重
和齡感到迷茫;哥哥分明就是有秘密;但是他選擇不告訴自己,只想自己一個人面對。而且這個秘密至少是沉重的;她聽他的口吻就能感受到了。
甚至需要殺人。
然而;如果只是暫時不能離開京城的話… ;…
和齡動了動,從盼朝胸前小弧度地掙出來;她看著他的眼睛道:“那…哥哥;我什麼時候能出宮?”她可以不管他隱藏下的那些事;但是關於自己她是一點兒也不願意再在這宮裡了。
前些時候還覺著新鮮;現下卻不是。這座宮廷彷彿是張著獠牙潛伏在暗處的洪水猛獸,身處其中的人;稍不注意就要被吞噬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更何況宮裡等級制度森嚴;主是主,僕是僕,一個行差踏錯便要喪命。
她如今還什麼都沒做呢,卻也要被牽扯進御花園的井屍案子裡去,該找誰說理?
屋子裡沉默了一息,盼朝只覺無奈,前頭他要把和齡帶出宮去已經十分不易,畢竟她是實實在在存在於坤寧宮的宮女,說消失就消失那也要安排的好。
現下更“好”了,涉及了御花園的人命案子裡,又幾乎是同時引起了蕭皇后和樊貴妃的注意,在這樣的情況下,若還妄想著把和齡偷出宮去,簡直是痴人說夢。
“你瞧清眼下形勢麼,皇后為何派人請御醫給你看病抓藥,她有什麼企圖?是單純的覺得你合她的眼緣?”
他突然這樣問道,弄得和齡抓了抓自己頭髮,她腦袋間歇性的又疼起來,攢眉道:“皇后娘娘確實很古怪,我瞧著前一時她還一副怒極了要處置我和安儂的模樣,因為我們給坤寧宮丟人了…可是,等她看清了我,竟然就猝然間變作了另外一個人,和風細雨的,叫我不必跪著了,接著就讓人請御醫去了,態度轉變得離奇。”
顧盼朝忽然也感到一陣頭疼,與和齡的不同,他是心理上的疲倦產生的幻覺。
瘦長的食指在眉心按了按,看來…皇后這回是把主意動到和齡身上來了,可是皇后是一國之母,統御六宮,他的手再長也伸不進坤寧宮裡,這個局到底該怎麼破?
說來說去,還不都怪權泊熹!
此人不但掌握了他們兄妹的身份,如今還害得和齡即將被推到風口浪尖上,這與自己的本意何止是背道而馳,簡直找不著北了。
做哥哥的,即便希望妹妹過好日子,呼奴喚婢,穿好的吃好的,可絕對不希望她在憂患中度日。而和齡一旦被皇上遇見,那必然會使得六宮譁然,皇帝恢復女兒的帝姬之位自不必說,興許還要幫助她回想起從前的事。
從前——!
顧盼朝眉峰緊鎖,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和齡回想起過去,他只希望她無憂無慮不地生活下去,等他把樊貴妃了結了,就帶著她去她想去的地方,然而目下的局勢卻逼得他離那一步越來越遙遠了。
他不自覺捏緊了拳頭,那張儒雅的面容上鮮少出現兇狠的神色,至少在她跟前是不會的。
和齡看進眼裡,覺得納罕,搖了搖他道:“哥哥怎麼了,是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了嗎?”
她拋向他的問題一向都如同如沉大海,這回也不例外。
顧盼朝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腔裡的怒氣,再看向和齡時連眼波都是柔軟謙和的,溫聲道:“暫時是出不去這皇宮了,即便皇后娘娘壓下安倩的案子,樊貴妃卻不會善罷甘休,牽涉進這裡頭,平白怎麼離開… ;…”
和齡知道哥哥說的有道理,她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其實心裡也清楚,只是抱著希望問一問,哪怕有了希望也好。
她埋怨起自己來,是她自己倒黴,皇后娘娘起初說的不錯,怎的樊貴妃抓人不抓別個,偏生就抓自己和安儂,這裡頭決計是有講究的,只是她們不明白罷了。
顧盼朝隱約做了某個決定,既然無法阻止,那就只好樂見其成了。
他知道和齡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遂起身繞著地心走了走,腦海裡電光一閃,轉身耐心告誡和齡道:“有一宗兒我必須提醒你。”
“是什麼,”和齡正脫鞋往床上鑽,聞言仰脖兒乖巧地道:“哥哥只管講便是。”
“那個權泊熹,錦衣衛指揮使。”
“他…怎麼了?”
他似乎從她的眼裡看見一簇亮光,然而細看之下,卻並不見,依稀是看差了。
只得按下這層心思,接著說道:“妹妹萬不可再與他有所來往,要不是他,和齡便不會深陷這後宮。你記住,是他權泊熹處心積慮,一手促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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