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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袖裡,對著天空吹了個口哨,不過須臾,竟不知打哪兒出現幾個錦衣衛服飾的人,顯然訓練有素,抬著那屍首就掠走了。
“你說的不錯,”泊熹意味深長地看向景仁宮的方向,沉吟道:“這更像是樊氏的手筆。”
和齡卻覺著自己真是鄉巴佬沒見識,新奇地看著那片前一息還躺著屍體的地方,等她踅轉身再看泊熹的時候他卻出現在幾棵樹外的一口井邊,將壓在井口的大石頭推開了,探著身子朝井裡探看。
“你在做什麼?”
和齡也把腦袋擠過去,她記得這兒是安倩的屍體撈出來的那口井,如今上頭已經叫封了,等閒閒雜人等是不準靠近的。
他沒料到她突然湊過來,深邃平整的井面猶如一面鏡子,照見他不經意地側首,鼻尖從她側頰上緩緩滑過去的畫面。
泊熹眸光幽幽沉沉,溼熱的呼吸毫無阻礙地輕拂到她面門。
和齡唬了唬,忙讓開了,她抬袖在臉頰上擦了擦,裝作什麼也沒發生,岔著話題道:“還不曾問你,我走之後父皇都交待你什麼了?”
她好像一點兒也不好奇,兩手背在身後慢慢圍著井口踱步子,“總不會叫咱們堂堂的錦衣親軍指揮使大人調查一個小小的宮女案子吧,真是屈才了… ;…”又道:“將來的駙馬爺可不能做這些。”
泊熹“呵”了聲,他為了她連皇帝的旨意都違背了,她卻轉頭在這裡說些歪曲事實的話。
一時沉下臉道:“我不曾應下,也不會娶儀嘉,”轉頭繼續在井邊張望,半晌聽不見她的迴音,才又啟了唇,“皇上到底疼惜殿下,適才是命臣調查安倩一案好還殿下清白,再沒旁的事了。”隱下了皇帝叫他好生考慮的話。
和齡撅著唇站在一棵光禿禿的樹下,消化著泊熹的意思,前一句她聽了好像有幾分歡喜,也不露出來,只道:“那大人有頭緒沒有?”
泊熹沒耐性把細節一一剖析給她,這麼一來,和齡的問話又像沉入了茫茫大海。
她其實也習慣了。
“和齡———”
泊熹倏地抬頭,那道帶有磁性的男性聲線彷彿穿破層層霧霾。
“嗯?”她不解地望著他,“需要幫忙麼?”
“… ;…沒事。”泊熹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他驚異於自己險些想把所隱瞞的都告訴她,幸而理智尚存及時拽住了話頭,否則怕真不知如何收場。
看著和齡疑惑又好奇的眸光,他一哂,“查案無聊,叫叫你,也是個樂子。”
果然和齡馬上就虎了臉,她半天憋出一句話來,“那大人就慢慢無聊著吧!恕不奉陪。”
說著就氣勢威武地走出老遠都沒有回頭看他,但是很奇怪,彷彿總能感受到身後他毫不避諱的視線。
和齡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關係好像變了質,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總決定不理他了,冥冥中卻又會冒出新的事端將他們連在一處。就好比目下,皇上要泊熹調查有關她的案子,她自然不能不去關注他的動向,畢竟關乎自己。
———酸甜的憂愁。
*****
話分兩頭,卻說顧盼朝很快就得知了和齡被皇上認回的訊息,他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和齡被認出了,他自然也躲不過。
畢竟權泊熹洞悉一切,他不見得會放棄在皇上跟前邀功領賞的機會。
盼朝決意將自己的計劃提前,他如今在萬鶴樓跟前早已是排得上號的人物,正如和齡所想象,這是做盡不少讓人戳脊梁骨的事才使得他在東廠站穩了腳跟,才能換得萬鶴樓的信任。
而他的目的向來只有一個———樊貴妃的命。
遇見妹妹之前他對自己這條命是不在乎的,只想等獲取了萬鶴樓的信任,叫他帶著他多在景仁宮走動了,他便手刃了樊貴妃!那之後,是生是死卻不重要了。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從和齡出現後,他發現自己堅信了多年的想法有所動搖。
妹妹是真正意義上唯一的親人,他們已經相認,一朝自己若是去了,她該依靠誰?
顧盼朝總會在想到和齡後緊跟著聯想到權泊熹。
據目前的情形來看是皇上的旨意才叫他將和齡送進宮的,這麼說似乎也通順。
可他的直覺卻告訴他權泊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這樣一個男人好比一隻垂涎的大灰狼,又見天兒繞著他妹妹,真是想想就渾身不舒坦。
今兒個又是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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