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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肚下抽出一柄長劍來,“激靈靈”的寒光在屋內頻閃,耀得和齡伸手遮了遮眼睛,等她放下手時他們卻早已經殺到院子裡去了。
和齡心慌意亂,刀光劍影裡不曉得自己要站到哪一邊好,她既不想泊熹再受傷,也不希望哥哥出事。起初她心裡還是更擔心泊熹多一點,畢竟他身上那麼重的傷她是親眼所見,一個傷患哪兒能打得過完好無事的人?
可接下來的發展全然出乎她的意料,泊熹哪裡像是一個負傷在身的人,他提劍的模樣毫不凝滯,招招皆是殺招,隨風招展的廣袖衣袂行雲流水一般,而哥哥就在他的攻勢下漸漸不敵,出手招式連她這個外行人都瞧得出來,越來越慢了,且全是在抵擋,更別提出擊了———
終於,泊熹一劍挑飛了盼朝手裡的繡春刀,轉手換在了自己手裡用作武器,眸中殺意凜然,提刀便朝盼朝左胸口刺去。
和齡心都提了起來,當下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閉著眼睛就攔在了哥哥身前。
繡春刀的刀尖堪堪在她眉骨處頓住,空氣中恍有金石之聲,和齡霍的睜眼,對上了泊熹冷沉的眸子。
她覺得自己連心跳都停止了,身後卻有一股力道將她向外推搡,盼朝氣道:“你過來做什麼!?刀劍無眼,仔細權泊熹傷著你!”
“…他不會的。”
和齡定定睃了泊熹一眼,轉過身面向哥哥,心有餘悸地望著他,“有話都好好說不成麼,哥哥為什麼要過來?現在鬧成這樣怎麼收拾,泊熹原先都要帶我離開這裡了———”
盼朝的注意力都在權泊熹身上,生怕他突然有所動作,嘴上卻道:“你是傻的麼,他對你從來不過是逢場作戲,此番更是成心帶上你引我上鉤,如此居心叵測之人,你期望他對你的心意作出什麼回應?”
身後刀尖還指在肩膀的部位,和齡身體僵了僵,卻不曾將哥哥的話放在心上。
兩個人之間經歷的細碎枝節第三個人永遠不懂,她記得他辛苦地揹著自己爬上了山頂,也記得在詔獄裡泊熹怒極之下仍是不忍心殺她,還記得他昨夜裡怕她著涼抱著她上。床睡覺… ;…
點點滴滴不必一一細數,其中的酸甜亦只有自己清楚,若是逢場作戲的感情,絕不會那麼真切。
和齡心知今日必定需要一個了結,否則他日他們還是會打個你死我活,泊熹那裡暫時她無能為力,哥哥這兒卻有個速成的法子。
她跺了跺腳,心說也就這一次了!遂厚起臉皮踮腳湊到他耳邊道:“哥哥,我昨夜已經與他圓。房了。”
和齡說的煞有介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然後就那麼安靜乖巧地看著哥哥。
“你、說、什、麼?”
盼朝啟了啟唇,那張同和齡有幾分相似的俊臉上五官一瞬間都移位了也似,天打五雷轟也不過如此!
和齡好像害羞,低低道:“哥哥輕一些,難道要讓人都聽到嘛。”她想了想,把手放在了肚皮上,才要開口,盼朝一下子就炸開了,他雖是男人,對女人懷孕卻不是一丁點都不瞭解,吃驚地道:“沒見人這麼快懷上的,你莫不是在唬我!”
“… ;…”
和齡愣了愣,顧慮著身後的泊熹,她不好再和哥哥說太久的話了,便翻了翻眼睛道:“我何時說懷上寶寶了,這不是,這不是還沒吃午飯肚子餓了麼,哥哥竟想到哪裡去了,羞不羞。”
盼朝訥訥沒言語,心下卻發了愁,這麼的的確是不好辦了,他看看妹妹,只覺得妹妹已經妥妥兒是權泊熹的囊中之物,自己倒成了攪局的。但他不也是擔心她的安危麼,普天之下有幾個為人兄長的不把妹妹放在心尖尖上為其考慮計較的,何況她的情況又這麼特殊,所謂“良人”身份卻是前朝皇孫,明擺著起初是居心不良。
盼朝一剎那裡想是想了許多,不過態度上分明就是妥協了,垂著手“心灰意冷”怏怏地站著,一點鬥志都沒了。
哥哥這頭搞定了,和齡就踅過身面朝泊熹,她不確定他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了不曾,只是見那刀尖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面上不期然多了幾分不安。
泊熹和哥哥到底不同,哥哥可以用那個法子讓他為了她的終生幸福考慮今後不招惹泊熹,泊熹卻不吃這套,她多半時候是瞧不懂他的,就好比她直到在見到他用匕首指著哥哥的那一刻才明白,泊熹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在琢磨著要取哥哥的命了。
託哥哥的“福”,他在詔獄裡吃盡苦頭,那昏天地暗的一個月,還有他身上歷歷在目的大小傷痕,一回想起來她就禁不住心疼,自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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