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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不管是哪位帝姬招駙馬,約莫著,平廣王都是跑不掉了。
特別是慶王,他打昨日起是真心有了爭一爭的想頭,不想看目下這情勢,他竟是連表現一下自己的機會都沒有了,不免鬱郁地睃了平廣王一眼,自語道:“還是這小子豔福不淺,若是我能得到帝姬,又不知是怎樣日日消受的光景。”
孰料泊熹耳力驚人,他的音色寒津津的,讓人脊樑骨一陣發涼,“慶王爺說話仔細著,別叫皇上聽了去。您這些話,豈非對帝姬大不敬?”
這慶王實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人,他條件反射往龍椅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忙閉口不語,腳下匆匆隨著另兩位王爺退將下去。
走至外間一眼便見著了淳則帝姬的親哥哥寧王,慶王有心上前攀談,一想又覺得沒意思,既然帝姬輪不著自己,還去白費這份心思做什麼呢?就負手大步離去了。
盼朝見單單沒有權泊熹的身影,便知父皇的決定。
這委實是意料之中的,四人中屬“平廣王”最為出挑,又得妹妹青眼,不選他,卻選誰呢?
平心而論,除去身世,連他都快挑不出權泊熹的錯處來了。淳則這樣的性子,也就在權泊熹跟前貓兒似的千依百順,自古一物降一物,她認定了他,他這個做哥哥的絕沒有一再阻攔的道理,若然如此,他成什麼人了。
大殿外的雨聲裡驀的夾進宮人們請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這下雨天的,還有人來這樣勤快?
盼朝狐疑地看過去,正見著和齡把黃櫨傘收起交給門口的宮人,她連個宮人也未曾帶,裙角沉甸甸濡溼一片,顯然是一路跑著過來的。
他有點不高興,不就是權泊熹來一趟宮裡,用得著這樣麼?怎麼他這個做哥哥的上趕著去看望她還要受她的猜忌和“冷眼”,權泊熹就不同了,真真女大不中留,再留下去要成仇。
和齡唬了一跳,沒料到哥哥會像個門神似的杵在門口,她好容易沒咋咋呼撥出來,撫了撫胸口笑道:“哥哥怎的也在,真好!這一說又是幾日沒見到哥哥了。”
他在她臉上捏了捏,佯作不知她的來意,“阿淳是知道我在,特為來看我的,對是不對?”
和齡抿著唇,忙改口道:“是,是是是,給父皇請安是一方面,當然了,主要還是因為哥哥在。”她有點無奈,心說自己這哥哥也真是,明知道自己可能只是來給父皇請安的,還非要她把話拗過來,他才開心,真像個小孩子。
這裡兄妹兩個說著話,泊熹就從裡面出來了,他面色常年沒多大變化,叫人單從面部表情猜不出適才他和皇上的談話內容。
泊熹的目光從寧王身上掃過去,不可控制地停在和齡微咬著下唇的面容上,她也看著他,兩人對視一眼,心虛似的,均是飛快地移開視線。
盼朝還能怎麼辦,他只好假裝自己是個瞎子,看不出妹妹眼睛裡迸發出的神采。
泊熹在他們跟前停下,先後見了禮,優雅笑道:“皇上喚王爺進內說話。”盼朝緊盯著他的眼睛,泊熹也不退讓。
有些事,他們二人間是心照不宣的。盼朝表現的和泊熹一樣有禮周到,點點頭越過他,到底是走了。
他這一走,和齡的表情立時就活泛開來,他們不能同時出去,和齡打了個手勢暗示自己在外面等他,就先行一步。
泊熹搖搖頭,跨步行出大殿,沾著水汽的風迎面吹在臉上,但覺身心舒暢。宮人呵著腰奉上傘具,他不叫人跟著,徑自打起傘走入淋漓的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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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舫在湖心悠盪,湖面上小魚兒都露出水面來,裹挾著一叢一叢水草起舞飛揚似的。
和齡半蹲著身子擠裙裾上的水,雨打溼了面頰,順著下巴的弧度流到了頸窩裡,她拭了拭,整個人正處於毫無防備的時候,不妨泊熹放下船篙後突然把傘扔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和齡雙腳離地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喊,他就抱著她轉起了圈圈,他難得這樣歡暢,累得喘著氣道:“再沒有更叫我高興的,方才你父皇已是明言要將你許給我,短則今秋,慢則明年便可完婚的———”
她應該也是高興,高興得卻有些頭暈目眩,緊緊摟著泊熹的脖子,心臟怦怦跳,生怕自己會被他甩進水裡餵魚去。
幸好泊熹很快就將她穩穩當當地放下來,他站得仍是筆筆直,和齡卻吃醉了酒似的歪七扭八靠在了一邊,她晃晃腦袋從胸前取出那枚羊脂玉戒指出來,“這個…這個是你那一日落下的,可巧我撿著了,喏,物歸原主。”
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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