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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願意,權當我今兒沒提起過。”
他話裡意思是對的,她要實在不樂意,他相逼不了。
“別呀!”和齡一聽急了,心話兒說感情泊熹是碰上難事了需要人幫忙啊,怪不得連日來總覺得他忙得一腦門子官司呢。他們是親兄妹,泊熹在官場上打滾也艱難,既然她這個做妹妹的能幫上忙怎麼能若無其事推脫開去呢,這麼不講義氣可從來不是她的作風。
和齡大力地拍了拍自己胸脯,話出聲卻小得蚊子叫似的,與她豪邁的動作極不相稱,悄聲道:“我最識大體了,一會兒咱們吃飯哥哥把底下人都支出去,你偷偷告訴我,只告訴我一個人,需要我去哪兒去做什麼,你只管說,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
她好像還想誇口一下自己有多麼能幹,泊熹蹙了蹙眉,不明白事情怎麼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了,咳了一聲打斷她,開口道:“不了,就跟這兒說也是一樣的。”
她應該是真悶壞了,聽罷乖巧地應了一聲,臉上的神色透出一股子掩蓋不住的興奮和躍躍欲試,雙眸熠熠生光盯著他。
泊熹輕嘆,轉了轉臉,下意識把和齡貓著身子湊過來的軟軟身體往邊上推了推。哪想手頭沒留神,他手背也不知是碰到了她哪裡,一碰一把的香軟。
垂眸掃過去,要是估計的不錯,剛兒手背是推在她… ;…咳,推在胸脯上了。她在他眼裡分明是那麼小的身板,卻沒料到那兒並不是一點起伏也沒有。
好在和齡的注意力全放在泊熹身上了,她並沒有他來的敏感。
和齡大大咧咧地瞧著泊熹,被推開了也混不在意,探了探腦袋竟然還想再湊上去,著急地追問著,“話別說半截呀,究竟需要我做什麼呢?我又不是神仙,也不是您肚子裡的蛔蟲,哥哥不說可叫我怎麼知道呢?”
前頭早提過,泊熹接觸女人不多,房|事那上頭更是一回也沒有,至今還是個雛兒。除了和齡還是和齡,各方面,數她跟他接觸交流得最多。
他近來時常捫心自問,倘或和齡不是現如今這流落到民間的帝姬這麼個身份,他在發覺出自己於她生出的不尋常感情後,究竟會不會袒露心跡?
暗暗想了想,實在是理不清頭緒,只得作罷了。
他這樣的身份,前朝皇孫,未能繼承大統,幼年時候便痛失雙親,國仇家恨悉數堆疊,壓垮了肩膀,恨意一旦燒起來如火如荼,把眼睛都燒紅了,哪裡有閒心思去顧及兒女私情。
大仇未報,無以為家。泊熹將手背在身後,也不替她遮陽了,面上表情恢復成了一貫的淡漠。
他刻意不看她霎時暴露在陽光裡緊緊眯起的眸子,只顧徑自往前走。
等和齡像個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趨追上來了,才徐徐道:“是這麼的,前番聖上命我負責福王私制龍袍意圖謀逆一案,近些日子這案子也算是了結了,福王給收押在大牢裡頭,觸怒了龍顏,難逃一死是必然的。然而…此案裡尚且有幾處疑點。”
他滿意地看著和齡好奇漸盛的眸光,表情不禁溫和許多,放慢腳下速度接著道:“福王府中幕僚受不住重刑,竟將太子咬了出來。太子殿下乃今上的頭一個兒子,又是中宮所出,他若同福王有所勾結,豈非意味著皇后娘娘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
和齡聽得目瞪口呆,涉及到那些複雜的陰謀論,她壓根兒分辨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也沒有想過要懷疑,唏噓道:“噫!這麼嚴重,那哥哥是不信任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麼,如此說來,我卻能幫上什麼忙?”
她滿頭霧水,泊熹勾了勾唇,站定道:“和齡要做的並不難,過幾日我安排妥當了便送你進宮裡頭去,皇后在坤寧宮,往日為人算是和善,你進去補上坤寧宮偏殿灑掃的差事,屆時我自有安排。”
和齡不疑有他,全信了,一點兒也不懷疑她一個連宮規都不熟悉的丫頭就這麼直接進了坤寧宮做事,誰也不認得她,她竟像是從地底下憑空冒出來的人,焉有不引人注意的。
自然了,泊熹要的就是和齡打眼,憑她的相貌,即便起初幾面皇后不能一下子瞧出端倪,然而整日眼皮子底下杵著見得多了,總歸會瞧出不一樣來,到那時,想必一切就會如他所料想的那般隆隆向前了。
只可惜,機關算盡,他卻料不到自己這樣的人,竟也會有為情左右那一日。
***
和齡進宮的時候已經到了炎炎夏日。
前一日天幕上雲翳低垂,烏雲壓迫人面,下了老大的一場大雨,宮人們都以為這雨起碼得斷斷續續下上好幾天,哪成想,轉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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