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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怎麼這樣壞,竟然笑話她認的字兒少,有這麼做哥哥的麼?況且那些鬼畫符一般形態不一組合起來的字她這輩子恐怕都記不住吧!
和齡偏了偏腦袋,正尷尬,眼睛忽然張得圓溜溜的。
她以為泊熹這樣的人,不論出入哪裡應該都只走正門的… ;…沒成想,視線裡他一個利落的翻身就輕巧自然地從外頭躍了進來。彷彿他經常這麼做。
原來錦衣衛時常需要番強頭之類…?
進來後,泊熹慢條斯理地拍了拍手,光影裡他一邊唇角向上翹了翹,竟笑出了雅痞的味道。
和齡看了他好幾眼,忽然由衷道了句,“哥哥身手真好,往後你若是被革職沒收入了,咱們兄妹倆定也能吃穿不愁。”
翻富戶家的牆頭和窗戶能賺好些銀錢吧?
他不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只說斷然沒有那樣的時候。和齡點點頭算是認同,把毛筆在硯臺裡沾了沾,他卻湊了過來挨近她,笑著問道:“我的名字可會寫麼?”
“不會,”和齡感到不自在,他轉臉看她,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臉了,和齡抿抿唇左手抓了抓自己衣襬,吞吞吐吐地道:“但是會寫‘哥哥’… ;…”
只會寫哥哥卻不會寫他麼?
他的笑容有一息的僵硬,須臾眼眸子又彎成了月牙兒,“光會寫‘哥哥’怎麼成,我教和齡寫‘泊熹’二字,如何?”
她微側著身子遠開他,聞到泊熹身上乾淨的氣息,他的目光有叫人載沉載浮的力量,不能多瞧,瞧多了便要泥足深陷。
和齡想了想,不答他,反而抿著唇道:“泊熹,你發現麼,你現下對我笑得越來越多了。”
“我有?”男人金振玉聵的嗓音輕輕上揚。
“你看你看,你現下可不就是在笑麼——!”她拿手飛快地碰了碰他上揚的唇線,像是要抓住這瞬間的證據。
泊熹眸中神色微斂,唇際裡卻溢位低低的笑聲,冷不丁的,他震了震袖遙В�焓止�ス�×慫�幢實氖幀�
和齡禁不住一抖,卻聽他笑道:“妹妹緊張什麼?蘸墨罷了。”
她額字首著的琺琅蓮藕紋華勝額飾歪了歪,胸腔子裡充斥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悸動,還沒言聲,他更貼合地傾身靠了過來,寬大而略帶薄繭的掌心微微摩擦到她,漸而包裹住她整隻手,聲線醇和,“別出聲,我教你寫我的名字。”
他輕握著她的手,在歪歪扭扭的“和齡”二字旁添上了自己的,墨香彌散開來,龍飛鳳舞的“泊熹”二字躍然紙上。
“和齡記住麼,單練這四字便足了。”外頭的天光是真的暗下來了,她小巧而精緻的臉龐就在眼前,隔著半根手指的距離,他一低頭輕易便能夠觸上那兩片豐潤的唇瓣。
“筆畫太多了,我一時難以記住的… ;…”她囁嚅著,聲音益發輕,泊熹卻越靠越近。似乎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她心跳如鼓,突然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就好像不知道剛才差點發生什麼,和齡若無其事地走到邊上大開的稜窗前向外探望,回身笑道:“哥哥你瞧,天都黑了。哥哥還不曾用飯吧?我們一道兒用飯去好不好?趙媽媽今兒都同我說了,府裡的大廚原先是在宮裡頭御膳房當過差的,我嚐了味道果然不錯,特別是那道炒竹筍,居然會讓我覺得我過去吃過,也不知是為什麼?”
她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這刻意的提醒澆滅了他心底向上攀升的柔軟情愫。泊熹凝了凝宣紙上二人的名字,墨黑的眸中徐徐升出一抹輕嘲。
何況她是純乾帝的女兒,與儀嘉帝姬有何不同。不由靜靜看著和齡道:“誰曉得,興許你曾不止一次嘗過他的菜色,也未可知。”
和齡臉上露出思忖的模樣,誠實地搖搖頭說沒有。
他沒言聲,晦暗的光線裡,向她走來的男人廣袖長袍,墨黑的眉眼如詩如畫,“走吧。”他強硬地攬住她的肩膀,不顧她小心翼翼的躲避,徑直向小書屋外走。
天邊隱約露出一道月白,溶溶月色便一縷一縷綻開來。
“過幾日有一樁事兒要知會妹妹,卻不曉得你同不同意。”泊熹語聲淡淡的,低了低下巴,他嗅到自她身上不絕於縷飄出的溫甜香氣,不覺深吸一口,微微眯了眼睛。
第25章 閱傾城
掌燈時分,遠處抄手遊廊上有府裡頭下人依次掛上的燈籠,遠遠瞧著像是一條小火龍。
小院漸次亮堂起來,光暈照在了和齡面孔上。她能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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