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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嘉帝姬把她這般兒的小人物忘乾淨!
“誰要捏死你,”泊熹看著和齡不停轉動的眼睛就知道她心裡在盤算什麼,疑惑道:“儀嘉麼?”
儀嘉?
真是個熟稔的稱呼啊,和齡皺起了鼻子,她偏不承認,只道:“旁的我就不說了,大人反正來日約莫是要做駙馬爺的,這麼的,您回頭同未來夫人好生解釋解釋,叫她別誤會了,我和您壓根兒就不熟悉麼,也就比陌生人稍許多說過那麼幾句話是不是,您也清楚的。”
再說了,過不久她就要出宮了,屆時有真正的哥哥護著,他們這些煩心的人和事都會離得她遠遠兒的,那時才好呢。
泊熹最不喜歡的就是和齡一副和他八竿子打不著的說話架勢。他都在心裡闢出一塊位置給她定位了,她眼裡卻沒有他,這是什麼道理?
“偏生要這麼不留情面麼。”
泊熹靜了靜心,把她一雙腿輕柔地托起,再慢慢地放平。她砸吧著唇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突然間語氣怎麼低沉起來,不是平日讓人有畏懼的低沉,反而讓她心裡堵堵的,塞了一團棉花似的,有氣進沒氣出。
沒一時,和齡嘀咕了一句,“我沒有不留情面。”
她說的每一句都是大實話,是他騙了她,他們的人生今後不會有交集了。
她甚至清楚他送她進宮必定是另有目的,然而也正是因為知道他的脾性,她貿貿然問是問不出什麼來的,所以寧肯什麼也不說,只是攤牌,擺明自己的態度,這樣於人與己都好。
和齡打小兒就這麼利落,她一直覺得這樣挺好,無論什麼事什麼人,都不會拖拖拉拉牽扯不清。
外面響起些微的樹葉簌簌聲,碧色帳子內一時卻誰也沒有再說話。
泊熹一直都寡著臉孔,也不知愁煩什麼,和齡怏怏的,她看不懂他,把腳指頭蜷了蜷,在他腿肚子上輕戳了下,“噯…手指頭借我瞧瞧。”
他悶葫蘆似的不為所動,也不開口也沒有表情,和齡觀察了一會兒,給自己壯了膽,湊過去抓了他的手細看。
她是想起來那天泊熹為了讓她原諒他,居然不惜用刀割他自己的手指頭,他當時那麼用力,血點子幾乎是爭先恐後從傷口裡湧出來的,當時雖說上了藥,卻不知現下里好全了不曾。
泊熹的手背上感受到暖暖的鼻息,他轉眸覷和齡,她正一臉認真地研究著他的指腹,那裡橫桓著一道短促的疤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那張小臉上莫名地浮起一抹笑。
和齡抬頭尋到泊熹的視線,得意洋洋的,“你得感謝我,要不是我和神醫心靈手巧,某些人不定就失血過多不治而亡了。”
她嘴裡淨是些不著邊際的話,叫人接不上口。泊熹歪了歪頭,深邃的眸子攫住她的,沉吟道:“興許過不多久,就沒人能叫你受傷受欺負了。”
和齡想問為什麼,但轉而一想會錯了意,還道他指的是不過多久哥哥就要接她出宮的事。
“我知道的。”她笑得虛頭八腦兒,這是和齡目前最大的盼頭,離了宮她又會是無憂無慮的自己,也不用見人就跪,彷彿天生賤命一條似的。
泊熹看她笑得無邪,竟然也牽動唇角。
然而他的笑意卻遠沒有那麼明媚了,頓了頓,似乎有疑問,彎唇道:“…和齡是否會喜歡上,殺了你全家的人?”
她一聽他的話眉頭重重地打了結,想也不想便回道:“怎麼可能,問這個做什麼?我有病麼?再說了,這問題問我不恰當,我目下只得一個親哥哥,沒有全家給別人殺。”
“——哦。”
他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變戲法兒似的從懷裡拿出一隻青花瓷葫蘆樣式的小瓶兒,在她探詢的視線裡拔了瓶塞,倒出裡頭乳白的藥膏在自己掌心。
和齡嗅了嗅,驚訝道:“是藥麼,你還隨身帶這個啊?”
泊熹沒回她,只將掌心貼在她青紫一片的膝蓋上細細推開,和齡膝蓋上霎時冰涼涼的,舒服極了,一點也不像剛兒似的,好像有千萬只蟲子在咬她的皮肉,反倒浸在了冰水裡似的。
“真舒坦… ;…”她半眯了眼睛,似乎天生就是給人伺候著長大的,在他輕柔的推揉下全身放鬆一臉的享受,眼角銜著淡淡的流光,面頰透粉,活色生香。
她本就是纖儂合度的身量,身上軟乎乎的,泊熹瞥見她慵懶的模樣,手上逐漸的就不動了,和齡疑惑地睜開眼睛,瞳孔桂圓一樣圓溜溜的把他望了進去,彷彿在問怎麼不揉了。
泊熹露出一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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