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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段宸淺笑，將晶體徹底納入掌心，閉眸調戲。

殷澈見他周身被一抹銀藍色的寒光環繞，見他長長的睫毛上結了層冰霜，見他原本櫻粉色的薄唇了無血色，面色蒼白，眉頭緊蹙，似乎很難受。

心像是被揪住了一樣，也跟著難受起來。

是血契的緣故……吧？就算是主人……也是可以感受到僕人的痛苦的，對嗎？還是說，只是她，殷澈，心疼他，段宸了呢？

……

殷澈不知道自己在那坐了多久，似乎已經感覺不到嚴寒飢餓。她看著段宸整個人一點點被冰霜覆蓋吞噬，看著他眉頭越皺越緊直到凍僵，看著他一頭黑髮被冰霜裹成銀色……

她無能為力。

終於，殷澈看到環繞在段宸周身的那抹寒光漸漸變弱變淺，似乎就要消逝。

她幾乎是一瞬間就站了起來，也不管自己的雙腿麻痺，目光灼灼，等待段宸轉醒。

很快，段宸就緩緩睜開了眼，睫毛上的冰霜隨著他眼睛的睜開散落下來，臉上血色似乎也在漸漸迴歸。殷澈沒有輕易上前，站在原地看著他。

段宸也看到了殷澈，黑眸一瞬間有了亮光，似乎是意識終於清醒。

殷澈喜，提起腳邊的包小跑過去，跪坐在他面前。

“起來，地上冷。”段宸開口，聲音沙啞。

殷澈只是從包裡拿出保溫杯，喂他喝水，然後又拿出巧克力，塞進他嘴裡：“補充一下。”自然地伸手撥開他眼前的劉海。之間觸碰到他的臉，才發現雖然血色恢復地差不多了，體溫還是很低。

又俯身在包裡掏了一陣，扯出一條圍巾，不等段宸看清，就纏上他的脖子。

“這不是……”段宸一詫。這分明是聖誕節前殷澈自己織的那一條。

“我織的。”殷澈的聲音細如蚊蠅，“給你的。”

“……澈。”段宸頓了頓，突然很正經地喚她。

｜120｜　完結

“恩？”殷澈被喊得心頭一跳，他好像很少這麼喊自己。

“……”段宸卻不語了，只是伸手圈住殷澈的腰，微微摟住她，一會後，低聲道，“我喜歡你。”

“……”殷澈在被摟住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但段宸親口說出殺傷力還是有點大，在這極寒的天氣下，殷澈的耳垂也紅的滴血。

“不要逃避，好好聽我說。”段宸的聲音又低低傳來，帶著蠱惑的意味。

“……恩。”殷澈抿唇，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