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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塵麼？”

“……”

“宋天皓，尹非塵回來了。”

“……”

宋天皓脊背僵了一下，眼底劃過一絲錯亂。“薇兒，他回來了又能怎樣？你們已經是過去式了，難道在你心裡一直都還記著他？”

項傾薇有些悲哀的笑，直視宋天皓的眼，“宋天皓，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傻。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一年前，你到底對尹非塵做過什麼？”

“……”宋天皓薄唇輕抿，斂下了眸子以掩飾自己的慌亂。

項傾薇面無表情的看著，哼笑，“怎麼？說不出麼？你，宋氏企業的總裁，Ｃ市商界的一方霸主，為了得到我這一個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小女子，真算是玩盡了手段。對於我來說，可真應該感到榮幸。”

“薇兒……”宋天皓不由十指用力，項傾薇後背生疼。很不適的感覺，項傾薇雙手推開他，宋天皓這次並沒有多加阻攔。因為他心虛。

“說起來尹非塵還真是可憐，”項傾薇嘆息，“遇到了我，莫名的招惹了你。你先是威逼利誘他離開我，他不願，你便又使手段強迫他離開。宋天皓，你知道當時的我有多痛苦嗎？你知道那天晚上，我爸的鞭子打在我身上有多疼嗎？你知道我是過了多久以後才將那個夜晚忘記的嗎？可笑的是，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將那些痛苦加諸我身的人，竟然是你。”

“薇兒……”宋天皓想要辯解些什麼，可是到最後出口的卻只是，“對不起。我會做這些，只是因為我愛你。”

是啊，只是因為愛。那些事是宋天皓做的，他又該辯解些什麼呢？他那時哪裡想得了那麼多，他只知道，他喜歡這個女人，他想要得到她。不擇手段的得到她。

這也是宋天皓一貫的作風不是麼？

“只是因為愛……哼～”項傾薇對宋天皓的話嗤之以鼻，滿眼不屑，“宋天皓，因為愛，你就可以讓我深愛的男友一夕之間毫無理由的離開我，讓我盡嘗被人棄如敝履的感覺？因為愛，你就可以將我原本完好的世界弄得天翻地覆，讓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因為愛，你就可以在我被男友拋棄之後，堂而皇之的尾隨我回到九尾觀，然後在我無家可歸的時候，衣冠楚楚的出現在我面前？宋天皓，這一切太可怕了。你太可怕了。”

正說著，項傾薇像是真的被嚇到似的打了個激靈。目光遊移，最後抬頭看了宋天皓一眼，忽然轉身奪路而逃。

轉身的那一刻，項傾薇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緊抿下唇，胸腔中憋悶的發慌。當一個小時之前尹非塵將這件事告知項傾薇的時候，她真的完全接受不了。但想了想，卻又不得不去接受。因為，她所認識的宋天皓，就是這樣的。

這一年來，尹非塵在宋天皓的安排之下一直和班上的另外那個女生在哈佛大學醫學院就讀，尹非塵心繫項傾薇，一直想借機回國，可一年之中宋天皓對他的看管從未鬆懈過。從表面上看來，尹非塵是自由的，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暗處總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或許還不只一雙。

到後來，尹非塵決定，他要靜下心來，在以前的努力之上更加發奮努力的學習積累。然後，靠著自己的能力逃脫束縛――

至於尹非塵到底是怎樣‘逃脫’的，他在時隔一年多重新出現之後，到底又會扮演怎樣的角色？這些，都是後話了。

“薇兒，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愛著尹非塵？”

“不是。”

“愛袁承燁？”

“不是。”

“……那你愛不愛宋天皓……”這是宋天皓望著項傾薇的背影，留下的最後的悲傷。

項傾薇腳下頓住，淡淡平靜的道，“我愛過他。”

只是愛過。

僅僅只是愛過而已。

在發生了這麼多事之後的現在，已經無力去繼續――

下午下過的那場雨早就停了，但是手機報上說，未來一個星期都會是陰天呢。地面上的雨水早已被蒸乾，但空氣中仍然彌散著濃重的溼氣。很難受。

真不知道何時才會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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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燁果然已經離開了，臨走前，將廚房的東西全都收拾好，還將客廳的地面拖了一遍。知道項傾薇回家後肯定會口渴，袁承燁還倒了一杯白水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周到體貼。

圓柱形的玻璃杯晶瑩透明。

望穿琉璃，對面的米色皮沙發帶上了圓弧的形狀，一切都澄澈清明得多。項傾薇仰頭喝了一口，杯中的水被搖晃出了深深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