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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打過招呼,起身上樓去了。
袁博延沒有阻攔,彷彿根本沒有看見,宋天皓只抬頭輕描淡寫的看了佟素芬一眼,又開始專心致志的跟袁博延討論。
那些話題無外乎就是什麼這一季度什麼商品好賣,哪快地皮有行情,怎樣的決策是對的。姜到底還是老的辣,在袁博延面前,宋天皓就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小子。
至於佟素芬方才的失態,似乎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沒有人再提及。但項傾薇知道,她面前的這兩個男人,可都是善於隱藏的高手。宋天皓且不說,袁博延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吧,不然以他對佟素芬的愛,不可能毫不在意。到底是什麼呢?項傾薇看這裡實在沒她什麼事,坐著實在無聊,便上樓去找佟素芬了。
房門是虛掩著的,向內看去,項傾薇沒有看見佟素芬,於是推門進去,這才看見佟素芬正站在門這邊靠牆的大書櫃前,隨手翻著一本書。
項傾薇的腳步聲很輕,沒有驚擾到佟素芬。素白色的針織披風鬆鬆垮垮的搭在佟素芬的身上,微微遮掩住她深深凹陷的鎖骨,高高綰起的長髮下有幾絲鬆散的發凌亂的親吻著細頸,纖細的身型高挑而不張揚,別有一番神韻。
雖然項傾薇已見過佟素芬多次了,但是每次都還是會宛若初見時那般驚豔。佟素芬真可以算得上是現實生活中項傾薇見過的最有氣質的女人。
此時的佟素芬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拿出一本書只是粗略的翻了翻,又插進書櫃,然後又拿起另一本。當她抽出書架頂端的那本厚書的時候,似乎有什麼東西飄了出來,項傾薇認得,那是她曾經見過的那張舊照片。
只見佟素芬低頭望著躺在地上的泛黃照片久久怔在那裡,一動不動。項傾薇越來越好奇了,佟素芬和照片上的那個男人,到底有著怎樣的關係?照片上的男人,又跟宋天皓有沒有關聯。
許是項傾薇站在那裡太久,畢竟是個大活人,佟素芬察覺到了,轉頭看了她一眼,緩緩蹲□子,拾起地上的照片,似是輕嘆了口氣,轉身坐回了躺椅上。
從項傾薇的角度,剛好能看見佟素芬舉在手中的照片的背面。那裡有一串數字,是用鋼筆標註的遙遠的歲月……
突然,一個有些可怕的念頭在項傾薇腦海裡生根,發芽,漸漸滋長。有些瘋狂,卻又不無道理的,項傾薇不由上前一步,繼而快步走到佟素芬身側,蹲下,手輕輕搭上她的膝頭。話到嘴邊,喉嚨卻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有些難受,項傾薇仰頭望著佟素芬,似乎在無聲的向她要著答案。
佟素芬緩緩放下照片,低頭望著項傾薇,眼睛裡的光有些遙遠的悽楚,忽而溫和一笑,“你想知道什麼?”
項傾薇抿了抿唇,固執的望著佟素芬,“袁伯母,你知道我想知道什麼。”
佟素芬輕笑著搖搖頭,抬手撥開項傾薇額前的碎髮溫柔的掛回耳後,“沒什麼好說的,那些往事,不提也罷。就讓它……”說著,佟素芬從椅子上起身,繞過項傾薇,走進陽臺,手裡已不知何時摸索著一管打火機。
輕輕的揚起那張照片,佟素芬似毫不留情的點燃。照片的一角緩緩蜷縮著,變成黑紅的褶皺,一股子濃烈的煙味被風吹進了屋子。項傾薇大驚,搶步過去想要挽救些什麼,可是卻只能愣愣的站在陽臺的門廊處,眼睜睜看著某些不知名的記憶灰飛煙滅。
照片上藍色眼眸的男人的臉漸漸淹沒在火海之中,掉落在記憶長河的角落裡,風乾、破裂,慢慢變成無數碎片,繼而完全消失。佟素芬溫柔的嘴角揚起一抹細微的笑容,有些苦澀,有些恍惚,不真實。
項傾薇真的不敢相信這張似乎象徵著些什麼的證物就這樣輕易的不復存在了,“為什麼……”項傾薇真的搞不懂了。
“為什麼?呵~”佟素芬笑得有些漫不經心,“有什麼原因呢?不過是一些陳年往事罷了。過了這麼多年,還記著做什麼?忘記吧,讓我們都忘掉……”
最終,項傾薇也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末了,佟素芬只是對項傾薇說,‘本以為你喜歡承燁,但看來我錯了。你喜歡的是樓下那個人吧?祝你們幸福。’
“袁伯母,你愛袁伯伯嗎?”項傾薇望著佟素芬,定定的望著她的表情,不錯過一分一毫,想要看出些端倪。
佟素芬聞言一怔,而後笑了,“傻孩子,當然愛了。如果不是心中難捨,兩個人怎麼可能過這麼多年呢?何況我們還有承燁。”
聽到這樣的回答,項傾薇沉默不語。是愛是吧,但是卻不是心底深處的那個人吧……項傾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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