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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夜晚裡,項傾薇和宋天皓這樣甜蜜著。
同樣在這個夜晚裡,郝恬一遍一遍的跑廁所,身體下邊兒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最後,索性她呆在廁所裡不出去,任憑地上的血越流越多。郝恬還看見血中有些模糊的組織,她的心一個勁兒的向下沉,向下沉。
無邊的恐懼感隨襲而來,她眼前彷彿又出現了白天時在醫院見到的那個初具人形的死嬰。郝恬蜷縮起身體,雙手染血,滿目猩紅。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郝恬怔怔的坐在廁所裡,臉色煞白,大腦也空白。
宋明宇有郝恬家裡的鑰匙,所以在敲了幾遍門沒人開之後,他便自己進來了。一進房門,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宋明宇大驚,走進去就發現衛生間的門底下有殷紅的血液在流淌。宋明宇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門是從裡面反鎖著的,宋明宇大力撞開了房門,就看見郝恬躺倒在血泊裡,已經不省人事。
宋明宇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就那樣從血泊裡抱起了郝恬,快速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同樣是在這樣的夜晚裡,袁承燁在酒吧裡坐著喝了很多酒,一瓶接一瓶的喝。他的腦海裡全部都是項傾薇對他說的那些話,他覺得心裡好痛,好痛。他不會放棄的,不會,絕對不會!
燈紅酒綠,人影搖曳,撥開吵鬧的人群,劉美涵擠到袁承燁身邊坐下,一把搶下了他正在往嘴巴里送的酒瓶,“袁承燁,你瘋了!喝這麼多酒,不要命了嗎?”
袁承燁緩緩側頭,默然的看了眼身邊的女人,沒有回應。
“Waiter,再來一瓶。”
劉美涵起初還擋酒,可袁承燁又怎麼會聽她的?不管她在旁邊說多少次,搶多少次,袁承燁依舊自顧自的喝著酒。可以說,身邊的女人,於他來說,僅僅只是空氣。
被巨大吵鬧的音樂聒噪著,被心中的念想牽引著,袁承燁根本聽不到劉美涵說的任何一句話。
薇兒……薇薇……他想念著他自己心目中的美好與執念,是啊,這麼多年了,項傾薇就是他的執念,可是,忽然之間,他竟覺得他的執念離他越來越遠。將要從腦海裡被生生抽離的感覺,很痛苦,真的,好苦。
“薇兒,薇兒……”袁承燁呢喃自語,“薇兒……”被酒精充斥著大腦,眼睛有些澀澀的紅。垂下睫羽,袁承燁遮擋了自己的視線。
“又是項傾薇,”劉美涵氣不過也拿起瓶子仰頭喝了起來,喉結滑動處,白皙的脖頸拉出美豔的弧線,不知吸引了周圍多少異性的目光。與項昕薇比起來,劉美涵也很美很前衛,但她們兩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如果說項昕薇的個性叫做‘傲嬌’,那麼劉美涵則是‘驕傲’。
如果說項昕薇是那種白天鵝公主式的美,那麼劉美涵則有那種豔麗女王的感覺。
不過她們二人之間倒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她們都不可一世,卻都愛了袁承燁多年。
但這其中卻又有一點不相同,項昕薇愛的是現在的袁承燁,可劉美涵卻一直都是愛著他的。從很久很久以前。
“嘣~!”的一聲,劉美涵將酒瓶大力置在了吧檯上,抬手推了袁承燁的肩一把,說出的話有些委屈,“喂,袁承燁,難道在你眼中天下的女人永遠都只有項傾薇一個嗎?我劉美涵在你眼裡就不是女人嗎?袁承燁,我從來都喜歡你,從來從來都喜歡你,從小到大一直都喜歡你,這麼多年,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袁承燁,我愛你呢。”
說著,劉美涵修長的手指滑上袁承燁的脖頸,指下用力,側頭過去吻住了袁承燁的唇。隨即劉美涵整個人滑到了袁承燁與吧檯之間,嬌柔的細臂如靈蛇般緊緊攀巖。袁承燁推卻,換來的只是劉美涵更緊的環繞。
世上有那麼一種感情很特別,有那麼一種人很奇妙。
明明喜歡對方,卻總是變著法的搞一些惡作劇去欺負對方,當看見對方哭泣的時候,其實他們心裡往往也是不好受的。然而,他們就是以這種方式去引起對方的注意,或者,他們只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去親近對方。
這是他們對待自己所愛的一種方式。
劉美涵就是這樣的女孩,幼稚園的時候她想要跟袁承燁做同桌,總是欺負他,還笑話他。為什麼呢?那只是因為她覺得這個男孩子可愛罷了。
從那個時候起,其實劉美涵就很喜歡那個男孩子,後來,一路走過她都跟著他,在離他很近的地方,她看著他一點一滴的改變,直到最後,她才發現她的目光早已移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