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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觀落音的,各種門派,都告很通俗地告訴她四個字“命犯桃花”,不過都是爛桃花,更言簡意賅的三個字就是“桃花劫”,更駭人聽聞的是她在二十八歲之前都打不破這個劫。每個大師像串通好了似的,說辭一致,一句委婉中聽的好話都沒有,子郡很想說服自己這不過是他們對每個女孩複製貼上的說法,無奈子郡確實走在這荒唐的預言所定的命數之上,一寸也不曾偏離過。
正當她尷尬又好奇地準備轉頭看看時,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驚,用餘光打量了一下身邊那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很好意思地坐在自己身邊的男士,他一身布髒兮兮的軍裝大衣,一副金邊眼睛架在和眼睛幾乎一個平面的鼻樑上,咧著嘴,嘴裡的牙籤在有序地上下跳動,一隻手在把玩著他自己的鬍渣,另一隻手則拿著一份廣告報紙,他跨開大腿,膝蓋已經貼上了子郡。
“請問,有什麼事嗎?”子郡往旁邊挪了挪,是不是自己太客氣了,此刻應該馬上破口大罵了吧,不過,這樣也許會落下一個欺負貧苦老漢的罵名。
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子郡,也不回答,不知道在笑什麼,越笑越下流。這時哪怕是個印度人,也知道應該報警了,子郡立即把口罩拉得更上了一點,可還是擋不住她那雙註定會招來桃花劫的水汪汪的桃花眼。她站了起來,在擁擠的候車室裡搜尋著其他的空位。
“咳……。噗……”
“呀!”一坨粘稠的黃色物體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子郡的靴子上,故意的!剛剛才走不遠的暈車感又排山倒海地折返回來。
“你幹什麼!”子郡依舊抑制住自己壓低了音量,一字一頓地說。
“幹什麼幹什麼?”
“先生,你把痰吐到我的腳上了!”子郡憋著火。
“哈哈!是嗎?”
“無賴!”子郡上前一步,狠狠地給了那人一腳。
“你丫的□□,找打是不?”那人站立起來,牛高馬大,只見他臉色大變,猙獰起扁平的面目大聲地吠,牙籤掉落地上的那一刻,硬邦邦的拳頭已經舉過頭頂。
子郡的第一反應是閉上眼睛,在這擁擠得無法動彈的候車室,自己是逃不掉的,野蠻和暴力,冷漠的旁觀,看來,註定要負傷上陣了……只是拳頭並沒有落到她的頭上,卻有一股涼風飛速地掠過子郡的臉,並帶來了一股淡淡的青檸混著薄荷的氣味,子郡唰地一下睜開眼睛,只看到一片深棕色。
她再抬頭看,是一個高大的背影,子郡警惕地退後了一步,可是人群依舊擁擠,她只挪動了一點點。她終於看清楚局勢,一個高大的的男人舉起一隻手牢牢抓住了牙籤男的拳頭,他們面面相覷,如同狹路相逢的兩隻猛獸。不過,眼前這位身著深棕色西裝的男士比牙籤男高出了近兩個頭,所以他們看起來更像雄獅與鬣狗,牙籤男雖然並不瘦弱,依舊被對方的身高優勢嚇得沒了脾氣,眼裡閃爍著驚恐,很快便灰溜溜地走了,圍觀的人群還沒反應過來到底什麼事,便開始胡編亂造地議論起來。
子郡不知所措地站著,心裡的恐懼還未散盡又被疑惑佔了上風,她想看看對方是誰,等他轉過臉來,卻發現對方也和自己一樣戴著口罩。
“謝謝你”
男士禮貌地看著子郡,微微點一點頭,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表示不客氣,很快便頭也不回地擠進了人群。
子郡定了定神,心情莫名的好起來,哪怕是隔著厚厚的口罩嗅著汙濁的空氣,卻也神清氣爽。這輩子遇到過太多太多蠻不講理的人,也遇到過太多太多或者視而不見或者欺善怕惡顛倒是非的過路人,說起來有人幫忙的情況今天還是第一次,忽然就覺得,過去所受的一切屈辱似乎都不算什麼,想到這裡,心一下子就釋然了。子郡一口氣將剩下的半瓶可樂一飲而盡,隨著一股二氧化碳迅速地從胃部朝喉嚨躥升,產生了飄飄欲仙的錯覺。子郡遺傳了媽媽的樂觀,一旦抓住了正能量就知足地陶醉其中樂個夠,因此除了算命先生以外,所有見過她的人都告訴過她,她的個性必定會帶來運氣。
子郡自顧自的瞎高興很久才意識到自己的腳上還有些東西沒有清理,立馬向洗手間飛奔而去。
“你好。”子郡再次遇見那位幫助過自己的男士,他正在洗手,背影依舊是挺拔而端正。
男士對著鏡中的子郡禮貌地點點頭。
時間過去了十分鐘,這時候,子郡發現自己已經用完了一包紙巾,除了用水擦一遍,還沾著洗手檯的洗手液擦了兩遍,又用自己自備的免洗消毒水噴了兩遍,依舊皺著眉頭仔細觀察著腳上那隻被擦得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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