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而在此時，夜睜開了眼睛。用一種陌生又欣喜的目光注視這顆渺小的塵埃。

從那以後，這時空的最深處似乎多了一些情緒。

夜從最開始的毫無反應，到開始盯著塵埃在他身邊打轉，到最後，夜甚至可以感覺到塵埃中竟然有微弱的意識。

那一刻起，夜將塵埃握在手裡，不許它再到處亂飛。因為夜怕塵埃哪一天會像它的出現一樣意外的飄道別處去，宇宙這麼大，　即使是夜也不敢肯定能找到它。

可即使夜盡力保護塵埃，可呆在時空最深處的壓力是巨大的，塵埃終於在陪伴了夜千萬年後，近於衰竭，立即就會湮滅成為宇宙中的一道道射線。

夜看著即將衰滅的塵埃，瘋了一樣斬斷了時空，從時空的最深處出來，一路疾奔到時空壓力最稀薄，也是時間最慢的邊緣地帶。可是塵埃已久不能多活，它身上的光若隱若現，夜知道塵埃馬上就會變成無數道射線，飛向宇宙的各個角落。

原本他早就看慣的事情，現在他卻再也無法鎮定。因為夜知道　，一旦塵埃衰滅，那即便他再找到一千一萬一億，甚至是整個星系的塵埃都不會再有任何一個，會是那個曾在他身邊纏繞過千萬年，終於會發光，擁有了微弱意識的塵埃。

他不想被忘記，更不想失去塵埃的陪伴。所以夜沒有多想，他要這粒塵埃活著！

於是，魔踏破了重重時空，所過之處，盡數被斬碎的時空數以萬計，只因夜在尋找一個適合塵埃生存的時空。

終於在最後關頭找到了。夜落腳的地方是宇宙邊緣一個藍色的小星球。

夜像要趁塵埃衰滅之前，給它微弱的靈魂尋找另一個軀體。因為夜已經吸怪了它千萬年來的陪伴，他不再受得了只有他一個人。

然而塵埃的靈魂太過微弱，即使這邊緣星球上的生物，對它來說依然顯得太過沉重。找不到合適的身軀，夜決定為他的塵埃造一具出來。對於魔來說，他掌握著這世上所有毀滅的力量，但惟獨不會就是創造。

夜的力量只適合用來毀滅，即使要給如此微小的塵埃一個棲身之處，夜也辦不到。

但，他不能讓塵埃就這樣從他身邊永遠消失。

他更不願去找別的塵埃，花鳥甚至星辰去代替塵埃的位置。圍繞在他身旁的就只能是他手中這一粒而已。

所以夜，破壞了這顆藍色星球上的一切秩序。而掌管著這些秩序的神佛仙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夜殺了所有阻止他的人。數不清的白骨漸漸在夜的腳下堆積成山，血將大地浸成紅色。就連樹葉和花瓣裡都聞得到血的腥味。

夜坐在累累白骨之上，手裡握著奄奄一息的塵埃。有一個駝背的老漢站在白骨之下，說：“魔君，老漢想與您做一個交易，可好？”

夜見到這星球上第一個不是來殺他，而是來跟他做交易的人。於是點了點頭，示意老漢繼續。

就聽老漢說：“老漢是百藥一族，歷代保管長生花，為此被很多勢力視為肉中刺，想要拔掉我百藥一族。老漢見魔君法力高強，知道魔君若是想要護我百藥一族，只是舉手之勞，所以特來厚顏相求。若是魔君可以答應，老漢一族願意幫您的朋友還魂於全新的身體中。”

夜盯著白骨下，渺小的駝背老漢，並沒有過多的思索，只是問：“誰告訴你，我朋友的事？”

老漢忙俯首，恭謹回道：“壽龜一族的老祖，告訴我的。”

夜明白了老漢口中所說的壽龜一族，肯定是擅長命術的種族，竟然連他的命數都算得出來　，它的道行可見一般。但這並不是夜最關心的事情。最重要的還是老漢是否能使他的塵埃活下去。

所以夜又問：“你確定能滿足我的要求？”

“可以！”駝背老漢答應的很快。夜又問：“我能做些什麼？”

老漢再次鞠躬，恭謹地說：“一命換一命。”駝背老漢並沒有抬起頭，但夜一直都將目光鎖定在老漢的身上。沉默了一會後，夜說：“好。在那之前我會殺了你所有的敵人。”

老漢俯首離開。

而那之後，夜先後滅了壽龜，靈隱，幽冥等一百多個種族。但凡是和百藥有過不和的全都被一夜之間滅族。自此百藥連同他們守護的長生花都成了六道三界的禁忌。而這全是因為魔君夜。

第二天，老漢再次來到白骨之下，仰望著魔君夜。他就站在白骨堆成的山巒頂上，風鼓動著他身上的黑袍，連同他的黑髮一同飄舞。

老漢以為魔君會猶豫，會懷疑。可他沒有，夜聽完老漢說得還魂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