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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圖一人享樂,只要他想,自可顛倒日夜黑白,蠻橫霸道,只要入骨滋味。
果真如他所言,她起身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
今日他不必去朝廷,自然會留在王府。洗漱過後,換了身素藕色常服,一身清淺雅緻,她才緩緩走到外堂。即便全身痠痛,滿是疲乏,卻也只能佯裝自若。
他端著茶水,喝了一口,眼神複雜,掃視她一眼,一笑置之,雲淡風輕。彷彿昨夜,沒發生任何事,今早,也是她存心置氣胡鬧一般。
“臉色這麼難看,又不是頭一回,跟本王置什麼氣?!”
她靜默不語,懶得跟他爭執,畢竟再去追究他的別有用心,也早已被他吃遍了虧。扶著圓桌坐下,雪兒送來了午膳,她眸光平和,卻遲遲未曾動筷子。
“跟喝醉的人,王爺也提得起興致麼?”她不冷不熱說了句,心中義憤難填。
“本王想要你,何時何地都可以。”秦昊堯眸光一沉,霸道**。她說的,似乎是他趁人之危,他的確更在乎一人享樂,但漫長一夜被取悅的人,是彼此。“昨夜,你雖醉了,可本王親眼看著你的身子也得到饜足,樂在其中的人,可並非本王一人。”
樂在其中?穆槿寧別開視線,昨夜的畫面片段,她依稀可以想起,卻無法覺得備受尊重。即便一整夜不曾好睡,她此刻也是沒有一點胃口,心中升騰無端厭惡,竟連手腳都覆上一層涼意。他的話語,並非在說笑,哪怕是在說笑,她也有種被羞辱的滋味。
她靜默著,說服自己壓下不滿情緒,更不願被他看出異樣。等他用完午膳,她才起身,走到一側衣櫃,取出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藏青色披風。她用兩種衣料縫製一起,內裡是銀色厚實布料,擋風擋雨,更可保暖。
“準備再晚些給王爺的,秋夜涼意很重,王爺在外連夜趕路的話,這件披風應該用得著。”雖無任何笑容,她說話的神態,卻也是溫和的。
“這就是你昨夜說過要送本王的?”秦昊堯的手掌,置於其上,眸光幽深,薄唇揚起諱莫如深的笑意。
她垂眸一笑,輕點螓首,心底一片清明。
秦昊堯一手緊攥這件披風一角,斂眉低笑,俊顏覆著難懂情緒,沉聲道。“你在王府,往後若有不便的地方,可以跟管家說,他自當會看著辦。”
他的意思,她當然清楚。管家是他的人,不會偏袒沈櫻或是她,沒有男主人在的王府,若是妻妾再有紛爭,管家會秉公處理。
至少,他還能想著她沒有孃家做主的無奈。
她自然可以跟他請求,要搬出去跟爹爹同住。但今日今時,她卻不願輕易走出去,這場戰役已經開始,她絕不當逃兵。
正如她與趙尚所言,她早已不由自主,那並非推托之詞。哪怕身子被他掠奪,她也不願自己的心,被任何人控制牽引,刻上任何人的烙印。
這般想著,她抬起清亮眼眸,恭順從容,他到底出京所為何事,應是為皇帝辦事,如今宮裡宮外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崇寧,本王最後問你一句。”
他驀地笑意一斂,這世上無人能敵的俊美面容上,靜穆肅殺,不苟言笑。
她安靜聽著,秦昊堯的下一句,卻讓她神色微變,“他日,若本王與李煊兩人之中,只能獨活一人,你要誰活著,誰赴死?”
“王爺怎麼突然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只是出去辦事……。”眼神一轉,穆槿寧輕笑出聲,唯獨那笑意落在秦昊堯的眼底,愈發晦暗。她的眼底沒有一分的起伏閃爍,端著茶杯,淡淡說道,似有抱怨:“再說,為何突然提及已經離開快半年的李煊?”
“看著本王的眼睛說。”他卻一把按住她端著茶杯的右手,不滿她不將答案說出,那陰沉的眸子對著她,像是一張漁網,將她緊緊抓住,動彈不得。
她知道這回是避不開了,她若再遲疑拖延,他更會起疑心。不過她要是隨口說一句,又難以打發心機深沉的他。
她挽唇一笑,笑意很淺很淡,直視那雙時而迷人時而陰鶩的眸子,低聲應道:“希望兩位都活著。”
而她的言語,更讓他面色一沉,眉宇之間染上幾分陰霾。在他聽來,她更不希望看到李煊死。
“優柔寡斷!”他低叱一聲,轉過臉去,陰鬱到了極點。
她垂下眸子,濃密捲翹的長睫在眼瞼之下扇動,那眼瞳流光溢彩,勝過這世上任何一種寶石珠玉。笑意埋在眼角,她徐徐哀嘆,似輕似重的嘆息,落在空氣中。“能夠活在這世上,多好啊。人不正是想著如何活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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