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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遠這個溫潤如玉的貴族男子,依舊噙著笑,不曾察覺佑爵狹長雙目之中的一絲寒意,自顧自地獻殷勤。“今日是皇上的壽辰,微臣給皇上帶了一份禮物,就在殿外。”
身為王爺之子,靖遠世子當然不會不識相地空手而來,佑爵臉上的笑容不曾斂去,袍袖一揮。
“拿來瞧瞧。”
靖遠獻上的紅色錦盒之內,擺放著的是一對白玉碗碟,北國之人崇尚黃金打造之物,女子也以身帶黃金為傲,黃金打造的首飾越多,就越顯得女子富貴,男人亦是如此。
但這一對白玉碗碟,卻像極了靖遠這樣溫和俊美的男人會送出來的貴禮,彷彿靖遠這般不染世俗之氣的貴族,定會另闢蹊徑,討得天子的歡心。黃金雖然不菲,但身為天子,坐擁一國財富,實在是見多不怪,但北國國內玉礦很少,像是這等毫無雜質通透上等白玉雕琢打磨而成的碗碟,看似尋常,並不閃眼,實則千金難求。
佑爵從他送禮的手段上看,更覺丁柔跟靖遠,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像是這兩人哪怕不食人間煙火,也能自得其樂。
“這白玉無瑕好是好,不過朕怎覺太過女氣,唯有賞賜給后妃了。”
聞到此處,隱約聽出天子並不是太過喜歡,靖遠炯炯雙目之中,閃爍過一道失望和挫敗,卻也清清楚楚地被佑爵捕捉。
他就是要靖遠碰一鼻子灰。
哪怕靖遠耗費了許多的錢財時間,才能在別國覓得這一對寶物,他也不想看到靖遠神氣得意的模樣。
一點,也不想。
佑爵突然生出作惡的心思,他彷彿還嫌如今的靖遠不夠失落,朝著身邊的宮人丟下一句:“去問問麗妃喜不喜歡白玉,她要喜歡就送了她。”
“是,皇上。”
宮人這就離開了殿內,聞到此處,靖遠雖然面色不改,但眉頭稍稍蹙著,哪怕只是一瞬間,他的不快和隱忍,還是成功取悅了佑爵。
在佑爵面前裝作高深莫測,高雅至極,自命不凡,才是可笑的手段。
他比任何一個帝王,還要喜歡捉弄人,特別是——捉弄自己討厭的人。
以前不覺得靖遠世子討人厭,不過,從今日開始,他對靖遠沒有任何一分好感。
下一瞬,佑爵已然笑顏面對坐在殿下的俊美男人,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靖遠,朕還有國事不曾處理,不如你先去酒宴等候——”
“微臣不打擾皇上,先行告退。”
靖遠見天子不願再寒暄幾句,當然只能識相地行禮,退下。
看著靖遠灰溜溜地離開,佑爵卻只覺出了一口惡氣,不過,他素來跟靖遠無冤無仇,仔細想來,他不過是為丁柔出了口氣罷了。
佑爵並非難以想象,到底丁柔遭遇了何等的感情變故,一個年輕女子,絕不可能生來就是那麼——冷靜淡然,說穿了,那些平靜的情緒,更接近於絕望。她並非不會愛人,而是……她不想再碰男女的情愛了。
靖遠看似如仙如神般美好,但男人的表象,決不可輕易相信,就像是佑爵自己,也是如此。
可是,他為何要為丁柔而捉弄靖遠?!
很多事,佑爵雖然心知肚明,但更願意當一個袖手旁觀的第三人,身為國君原本就忙碌,他沒必要將整個天下的雞毛蒜皮,全部攬到自己的身上去。
他從未在意過丁柔,甚至寵幸丁柔的次數,一雙手就能數的清楚。這兩年他最寵愛之人,是麗妃跟燕妃,麗妃豔麗妖嬈,豐胸纖腰,身段不知勝過纖弱清瘦的丁柔多少倍,取悅天子的本事,不管是床上床下,都是後宮之中第一人。而燕妃,模樣姣好,善於跳舞,舞姿宛若馬踏飛燕般輕盈超絕,一身柔骨,哪怕是尋常走路的時候,都是翩翩起舞般美麗,言談之間也是生動有趣,更善於跟天子撒嬌,不知勝過無趣平和的丁柔多少倍。
但為何他如今腦子裡,卻全部都是丁柔的影子?!揮之不去?!
他為何為了一個根本不喜歡更談不上愛的無趣女人,而去捉弄同為佑家王族的靖遠世子?!
佑爵想到此處,依靠在龍椅椅背之上,卻也沒有任何心思再去翻閱手邊的奏摺。蜜色的俊臉上再無任何神情,笑容全部斂去,令這個風趣有魅力的君王,此刻也散發出肅然冷意來。
“皇上,麗妃娘娘跟皇上道謝,說她很喜歡白玉——”不多久,宮人已然返回來了,跪在佑爵的面前,跟佑爵稟明詢問麗妃的結果。
佑爵望了一眼擺放在書案上的那個紅色錦盒,白玉碗碟躺在紅色綢緞之上,更顯無瑕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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