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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丁柔毫無防備,被佑爵的這一句話,還是這不曾徹底吞嚥下去的烈酒嗆得連連咳嗽,她越是咳嗽,白皙面龐就越是覆上一層緋紅顏色,不願在眾人面前失態,她唯有捂住口鼻,只是喉嚨口的那股子嗆人的火辣,遲遲不曾停歇。
佑爵臉上的笑容更是肆無忌憚,他不禁在心中喟嘆一聲,原來丁柔也是個人啊,她一如往昔的鎮定自若,他還以為她早已沒有平凡女子的喜怒哀樂,其實,不過是偽裝隱瞞的好罷了。她的驚慌緊張,雖然只是一瞬,但他卻瞧得很開懷,見眾人被殿堂上的動靜吸引,他唇角上揚的弧度更是明顯,手掌覆上丁柔的玉背,輕輕拍打著,正色道:“喝慢些,別嗆著了……”
在他的言語之中,彷彿她才是那個問他討要美酒,不知禮數分寸,也要喝個酩酊大醉的酒鬼?!丁柔突地懷疑方才佑爵的那一句話,不過是要自己在眾位皇親國戚面前出醜,還是要偽裝出一副夫妻和睦的假象?!
丁柔卻不曾將心中所想表露在臉上,不過強顏歡笑總是勉強,她以絲帕擦拭溼潤唇角,心中情緒不再平靜,她該提醒他不該當著眾人之面而有所企圖地看著她,還是提醒他——應該收回這等不良用心?!
“皇上對皇后真是溫柔吶。”殿下有人如是說。
靖遠世子望著殿堂之上的情景,嬌美清麗的皇后娘娘正是五年前進宮選妃的丁家獨女丁柔,她似乎沒怎麼變,唯獨是換上了後宮的裝束而已,她正在輕聲咳嗽,而天子佑爵卻不曾視而不見,相反,他俊臉幾乎要貼上丁柔的面龐,手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宛若在囑咐她幾聲。
佑爵如此溫柔的一面,當真是鮮少看到。
據說,丁柔進了後宮之後,安於本分,卻並未得到天子的寵愛,相反,炙手可熱的是其他后妃,只是去年她被冊封為皇后,當真是讓人始料不及。
如今一看,是否天子其實已經器重喜愛丁柔,而宮外之人隔著一面高大宮牆,看不到真相而已?!
“臣妾給皇上斟一杯酒,祝福皇上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丁柔只覺背脊上的那隻溫熱手掌,實在令人坐立不安,她眼眸一黯,端起酒壺,側過身子而坐,為佑爵斟酒。
佑爵瞧著她倒了酒,她似乎有些分心出神,只是酒水四溢的那一瞬,她才發覺此事,將酒壺放下。酒杯之中的美酒順著桌角滴落,沾上她的華服,見時機成熟,丁柔急忙起身,柳眉微蹙,彷彿滿心愧疚。
“臣妾回去換一身衣裳,皇上,臣妾晚些再來。”
佑爵審視著丁柔眼底的急迫,眸光一掃,不難看出丁柔的用意。
她急著退。她可不願再跟他演這一出肉麻膩人的感情戲,興許她寧願在玲瓏宮裡喝杯涼茶。
佑爵心知肚明,不過,佑爵可不會如此寬容。
他輕而易舉地扼住她的手腕,鮮少觸碰她的柔荑,這會兒摸著,卻是肌膚細膩光滑,越摸越順手,越摸越好摸……比起丁柔眼底壓抑的沉鬱和隱忍,佑爵卻當真是滿心愉悅,雖然丁柔身段比不上別人豐滿妖嬈,卻也並非毫無可取之處。
當然,對她的戲弄,還遠不止如此而已,他挑起斜長入鬢的濃眉,笑意更顯邪惡,揚唇一笑,戲謔道。“朕不過隨口一提,你就滿心澎湃等不及了?也罷,你去玲瓏宮等著吧,朕稍稍應付了他們就來——”
丁柔百口莫辯,無疑,這輩子遇著佑爵,當真逼得她很難安於平靜的生活,正如此刻,他體貼地勸服她,彷彿被天子的話惹的歡欣鼓舞的人,是慾求不滿的丁柔。
佑爵的放浪形骸,肆無忌憚,興許是他身為男人的魅力,不過,丁柔卻無法承擔,不願接納。
她本該走的毫無痕跡,但佑爵這麼說,必定是看穿她想要離開的念頭,這個男人深沉莫測,狡猾詭譎,就像是狐狸一樣。
她自然不能流露真心,否則,一旦被天子看穿她身上的秘密,她就會萬劫不復,永無寧日。
斂去臉上浮現的困窘,她的臉皮很薄,但為了在後宮之中生存,卻也練成了榮辱不驚的本事。
“臣妾先退下了。”丁柔朝著佑爵福了福身子,這才由著身邊近身宮女一道離開了擺宴的宮殿。
明明對丁柔說的不過是一番玩笑話,但佑爵才坐了不久,當真心癢難耐,徑自離開了為他祝壽的酒宴,獨自朝著玲瓏宮的方向而去。
“看來皇后娘娘身子不適,不然我還想跟她說些話呢。”世子妃明子惠抿唇一笑,望著天子隨即離開宮殿的身影,人人都說天子風流多情,皇后名存實亡,但今夜一瞧,明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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