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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度以為自己很瞭解女人的心,綾羅綢緞,金銀珠寶,華麗的,素雅的,精緻的,獨特的,最好是能讓別人為之豔羨眼紅的,她們喜歡的大多如此,縱然這後宮各人有個人的性情,但女人的喜好,卻又千篇一律。他不必絞盡腦汁,不過是找到了讓后妃們和樂相處的捷徑而已,就能讓她們施展如花笑靨。
但他居然對丁柔的關注,如此淡薄,他對她疏忽冷漠許多年,甚至連一樣像樣的東西,一件她喜歡的東西,都不曾賞給她。他對丁柔的瞭解,也是少得可憐,她到底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一概不知,但眼前的這一套白玉碗碟,他卻有幾分篤定,丁柔會喜歡,雖然一想起是靖遠挑選的,佑爵還是心中沉鬱不快。
目送著宮人捧著錦盒離開的身影,下一瞬,佑爵的念頭,一閃而過,他突然很想看看,丁柔收到這件禮物朝著他微笑的笑靨。
當然,下一回,他會親自在庫房挑選一件物什送她,也不知是否處於彌補的心態,他就是想這麼做。
不管有沒有理由,不管有什麼理由,他想對她好些,比過去還好些。
哪怕,她從未奢望,從未期盼,從未想過……這是他的決定,跟她無關。他想做就做,這些都是他身為天子的權力。
“皇后收下了?”佑爵才批閱了兩三本奏摺,就已然聽到宮人匆匆忙忙趕來的腳步,他再也無心去看剛開啟的奏章,抬起俊秀臉龐,不知為何心情突然激盪起來,笑道。
宮人行了跪禮,仰著頭,笑呵呵地回應:“是,皇上。”
短暫的沉默,夾雜在兩人之間,佑爵上揚的唇角有些僵硬,他不曾聽到宮人再說一些話,或許,他是期待著宮人來送他想聽的話。面子有些掛不住,佑爵不無挫敗,卻又還是好奇地追問了一句。“她……就沒說什麼話?”
“皇后娘娘讓奴才轉達皇上,說謝過皇上。”宮人想了想,據實以告。
謝過皇上。
當真是像極了丁柔會說的話。
甚至,很難從她的口中再多掏出一個字來。
她真的喜歡嗎?還是不過看一眼,就讓身邊宮女將錦盒合上,放在任意一處?!
夜色初上。
酒宴擺在龍安殿內。
等待天子佑爵跟皇后丁柔一道坐在主席之上,各位皇親貴族才安然入了屬於自己的席位,坐在靠前位置的,便是靖遠世子跟世子妃,世子妃是名門明家長女明子惠,年約二十出頭,容貌姣好,一襲紫色金紋宮裝,露出光潔脖頸跟豐盈胸口,黑髮中插著幾柄圓形金釵,一身雍容華貴,坐在靖遠世子身畔,當真也是讓人移不開視線的一對夫妻,唯一可惜之處,這位世子妃嫁給靖遠世子五年之久,卻也不曾為靖遠世子生下一二半女,哪怕有明家撐腰,也終究很難繼續得勢,雖然不曾被靖遠世子休離,但世人說世子妃知書達理,明辨是非,為夫君挑選美妾入家門,誰又不知這是迫於壓力不得已而為之,卻又更像是自掘墳墓,一旦美妾得到世子寵愛,有了兒女,世子妃哪怕還能留在世子身邊,卻也名存實亡。這一切,恰恰已經說明兩人感情岌岌可危,可見這一對令人豔羨的夫妻,也走不到多長遠的地步。誰又知曉,如今的貌合神離,又能支撐多久呢?!
今夜,丁柔還是很安靜,就像是平日裡一樣,佑爵不知是否她當真是對靖遠世子死了心,還是她不過故作自若,佯裝無謂而已——佑爵舉著手中的酒杯,宮女為他再倒滿美酒,酒香四溢,他暗中側過臉望向坐在身邊的丁柔,她今日著一襲桃紅色宮裝,宮裝封著銀邊,素面沒有任何花紋,肩膀處的光潔鎖骨之上,沒有佩戴任何首飾,但鎖骨的形狀,卻成為最優美的修飾,這般明豔的色調,將她原本就罕見的白皙勝雪的膚色襯托的更加顯眼。今夜她略施粉黛,眼角處掃了些許淺粉色的胭脂,弧形優美的紅唇抿著,面容當真是精緻的。不過,就男人的本性而言,她的雪白胸口起伏的弧度,比起她的姿色而言,要中庸許多,當然了,男人皆愛美,皆好色,北國的男人更鐘愛豐滿的女子,誰都更喜歡誘人的嬌軀,否則,宮裝也不會成為評價女人身段的其中之一的手段,過分清瘦的女人,則更像是得病一般弱不禁風。她直視前方,不曾察覺到佑爵短暫停留的並不友善的目光,依舊噙著溫柔笑意,眼神哪怕是掃過靖遠世子和世子妃的方向,也不曾有任何波動。
突然,佑爵覺得她很特別。
他定是篤定丁柔跟靖遠之間不無淵源,像是丁柔這麼纖弱溫和的女人,為何眼底連一點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