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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種情緒。這還真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像個小姑娘一樣在那鬧彆扭。
進入寺廟,拜了幾尊佛像,便看到姍姍來遲的秦婉歌,她今天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坎肩,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熠熠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面上薄施粉黛,只增硃色,整個人好似冰天雪地裡一隻紛飛的蝴蝶。
明月見沈君瑜站在一旁等她,便也乖巧的多打量了她幾眼。延綿的臺階下,秦婉歌面露緋色的仰望著陽光裡朝她投來淡淡一瞥的絕色少年,兩個人的目光凝視在一起時,只覺得天地間都為之靜了。
聽那風如何吹動那發,聽那低低且細細的呼吸。
一顆心忽地,便亂了分寸。不知道手該往哪裡擺,不知道眼該往裡使,不知道怎麼說怎麼做才不顯唐突愚昧。
沈君瑜見秦婉歌漸漸慢下來的動作以及她看明月的眼神,微微有些煩燥,百無聊賴的轉過身去卻不小心撞上身後的解籤臺,剛想開口道歉,便聽到籤臺後面一位鬍子花白的僧人一臉慈悲的朝她點頭道,“姑娘,抽支籤吧。”
沈君瑜想說不用,細長的眸子瞄到圓筒裡各種塗了尾色的籤枝,竟鬼使神差而又小心翼翼的從裡面抽出一枝遞給僧人,僧人接過她手中的籤枝,細細端詳一翻,才順著上面字樣緩緩念道“青梅竹木兩情牽,同心喜結並頭蓮。”
是為婚姻上上籤。
僧人唸完,收起籤枝,眼神頗具深意的望了眼站在她旁邊安靜失神的明月,忽而笑道:“東南西北任君去,非遠即近,咫尺天邊。”
聽到這,沈君瑜覺得有些不自在,卻偏有種不知從哪裡鑽出的喜悅,迅速的萌芽生葉,抽枝含苞,巍巍待放。
如果那個人不是明月,只怕那種喜悅會更加彭勃。可如果那個人不是明月,還會不會生出一絲絲的喜悅?
“看你高興成這個樣子,怎麼,抽到枝好籤?”秦婉歌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身後。
也不知她究竟聽到了多少,沈君瑜壓抑著心底的悸動,輕笑道,“沒,沒什麼。”繼爾眼波一轉,故意錯開話題,“大小姐今天來的好早,奴婢還以為,等奴婢跟明月把整座寺廟都逛完了,你才會出現呢。”
秦婉歌故作不滿嗔怪道,“都怪你們,吃什麼臘八粥要一大早出發,害我都沒睡好。”她適時的眯了眯眼,好像真的有點疲倦。
沈君瑜聳了聳肩,“吃臘八粥就是要趕早啊,晚了就沒有了。其實大小姐想吃臘八粥,讓奴婢帶回去就好了,不一定得自己親自趕來。”
秦婉歌聞言,看著她的眼神變了變,說出口的話隱隱有些不悅,“君瑜當真還要跟我這般見外嗎?”既答應言好,便該回到最初,她不是她的小姐,她也不是她的婢女。
沈君瑜俏臉一凝,尷尬的接不出話。
真心不是她小肚雞腸,而是觸及到她那不達眼底的笑意,始終找不到那份曾經的熟悉。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要劃開兩個人的距離,本就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情。
☆、第十九章
沈君瑜很想問秦婉歌,她這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她不敢問,只能將這種疑惑嚼在心底,因為她知道,一旦問出口,勢必會惹惱秦婉歌。
現下,得罪她,並沒什麼好果子吃。
明月似是感知到了異樣,悄悄的拉著下沈君瑜的手,他這一輕微舉動看在秦婉歌眼裡,卻格外刺眼。
秦婉歌勾起唇角,冷笑一聲,“看來是我一個人自作多情了。”
沈君瑜見她要走,心下一沉,用力道:“婉歌……”她在唸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緊緊的握著明月的手,這種違背初衷的事,如果可以,真希望不做。
可是又知道,任性是要付出代價的。
見她改口,秦婉歌面上一甜,任由多大的氣惱也都散了,“你看,沒這麼難對吧?”
“以前,是我小肚雞腸。”沈君瑜低垂著頭,看著自己跟明月交織在一起的手,歉疚道。
秦婉歌見這已是她最大的讓步,便不再刻意為難她,轉而走到明月另一側,想跟沈君瑜一樣牽起他的另一隻手,卻不想竟被明月掙脫開來。
沈君瑜見狀,覺得也不奇怪,明月生性軟弱,加上之前被周青頻頻施暴,現下自然不敢輕易接觸他人,便開口解圍道:“他,有點認生。”這樣說的時候,心裡隱約還有點怯喜。
秦婉歌聞言,也不氣惱,只是捻起搭在肩膀上一縷又一縷的長髮,笑道,“無訪,來日方長。”
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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