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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似是被她抓的痛了,不悅的掙扎的起來,一邊看著沈君瑜哇哇的叫著,好像正不滿自己被當作東西可轉手易人。
沈君瑜瞥了他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清冷的空氣,壓抑著心底的悲憤,冷笑道:“如果你秦家大小姐能把最珍貴的東西讓給我,我就把他讓給你。”
說什麼言好如初,姐妹情深,不過都是些披了動人外衣的幌子。
她真心相待時,她將那些真心視作敝履。
她選擇原諒時,她卻只為奪她身邊之人而來。
毫無防備就註定被傷的片甲不留。
秦婉歌緩緩垂下了眉眼,空氣中有種濃到化不開的悲傷,沈君瑜別過頭去,不該得罪的都得罪了,要承擔的後果大不了就是被趕出秦府。
“鐺~”一陣金屬撞擊過的聲音。秦婉歌扯下頸脖間的金鎖拾起沈君瑜早已凍僵的手將其交到她手心。
“我願意用秦府大小姐的身份跟已定好的婚約來換。”
沈君瑜驚詫的回過頭看著她,她眼裡的絕然讓她深深的感到一陣後怕與說不來的感情,“你……”
“我不是演戲,也沒什麼陰謀。”秦婉歌咬著下唇,呵出來的白氣轉眼撲面消失,“我只是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
沈君瑜扯了扯嘴角,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本打算撕破臉皮,從此她走她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卻不料,一時氣話竟被當了真。
“我……”沈君瑜還想反駁些什麼。
秦婉歌鳳眸一凜,“你不能反悔。”說完便拉著明月快步出了小院,只剩下沈君瑜握著冰涼透骨的金鎖站在原地如同一具新生的雪人,忘了言語,忘了動作,忘了悲喜。
天大亮的時候。
小小院落抬進了一箱又一箱糊著火紅方紙的聘禮,鞭炮聲一陣接著一陣,來看熱鬧的人圍了一院子,頓時讓原本乾淨的雪地皆化作汙水髒亂不堪,院門口的棗樹上積壓的雪花也如鹽巴簌簌而下。
狹窄的屋子裡沈老爹、周管家、周青臉上皆是一片喜色,只餘沈君瑜一人遠遠的坐開,懷裡抱著小雪團,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它身上的毛髮,眼神渙散,神思飄忽,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都無她無關。
塗著濃厚脂粉的媒婆坐在中間,笑的眼睛都迷成一條線,頭上偌大的紅牡丹晃的一干來看熱鬧的人移不開眼。
正在沈君瑜發呆之跡,媒婆那雙佈滿厚厚紋路的老手忽地拉起她的手跟周青的手搭在一起,她條件反射的想抽開,周青卻忽然用了力道握的緊緊的,面上卻依舊笑如春風。
她抬頭瞪了他一眼,他卻擺出一幅無辜的模樣。
身後,兩位長輩見她終於有些反應,又見二人這般親暱互動,不由鬆了口氣,沈老爹更是當場就拍了桌子同意這門親事。沈君瑜剛想反駁,沈老爹卻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腸道,“君瑜,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後可不準再孩子氣了。”雖說言語慈藹,語氣卻不容抗拒。
“爹……”沈君瑜急急道,勉強她嫁給不喜歡的人,這樣的婚姻真的好嗎?
“爹都是為你好。”沈老爹眼裡有了一絲厲色。
那樣破不急待定下的婚事,真是為了她好嗎?
一隻細緻的金鐲變戲法似的套在了沈君瑜手上,上面依稀還有周青手上留下的餘溫,只見他含著一抹柔軟溫吞的笑意,輕聲道,“我喜歡你是真的,要娶你也是真的。”
直到所有人漸漸散去,沈君瑜還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保持著方才僵硬的姿勢,彷彿做了一場夢,夢裡淨是荒唐。
☆、第二十五章
入夜。
外面燈火籠罩,禮花漫天。
一年一度除夕節,家家張燈結綵,闔家團圓。
只餘諾大的秦府,吊著幾盞隨風搖晃的大紅燈籠,映出慘淡的光。
這會兒,全府上下皆到大堂吃年飯,領月奉跟賞銀去了,只有沈君瑜藉由身子不適早早熄了燈。
卻不曾睡下,只是睜著眼,神思遊離。這一天發生的諸多事情,哪能安心?
傍晚時分,便聽說秦婉歌消失了,連帶著還有明月,秦老爺跟夫人只道她最近玩的野,經常不歸家,便沒放在心上,只隨意派了兩人出去尋去了。
別人不知道,沈君瑜卻知道,秦婉歌這一走,怕是不會再回來了。
此時,拿秦婉歌修給她的一封信與那條舊金鎖,心裡五味陳雜。
門扉響起輕叩聲,屋外傳來溫潤的男聲,“今晚除夕,能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