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道把他拖下講臺。
王惟翰被勒得快要不能呼吸,一邊掙扎一邊冒冷汗──不行啊!這樣比平常的小兒科惡整還要糟糕,自己豈不是弄巧成拙嗎?
“阿、阿浩……放開我啦……”
“你跟小晴怎樣了?”阿浩問得很小聲。
聽見小晴的名字,王惟翰呼吸一窒,一時間忘了掙扎。
“我們……分了。”
“分了啊……”拖回座位上之後,阿浩把王惟翰往椅子上一推。“那就這樣吧。”
那就怎樣?王惟翰抬臉看著走回自己座位的阿浩,看見他臉上滿布的陰謀。
阿浩問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管什麼意思,刀片要去拆下來才行──王惟翰站起身子正想衝回講臺,前門已經開啟了。
靠!平常都會遲個幾分鐘的傢伙今天這麼早進來幹嘛──
“你們班長是誰?”
隔壁班的英文老師一臉嚴肅地站在門邊,皺起眉頭,瞪著跌倒在講臺前的王惟翰。
“是我……”摔了個五體投地的王惟翰連忙舉手,撐著講臺站了起來。
駐顏有術的女老師一臉不可思議,推了推眼鏡,把手裡的紙袋交給王惟翰。
“你們姚老師今天感冒請病假,這個發下去寫。”
“嗄?”請病假?
“不可以吵鬧,不可以作弊,我就在隔壁上課。還有,班長明天早上記得把考卷收到辦公室。”
女老師踩著高跟鞋叩叩叩地離開之後,王惟翰從紙袋裡拿出一大迭紙張,抬頭迎向全班同學詢問的目光,一臉遺憾的為他們解答:“是考卷。”
“靠──”
“幹──”
“廿三班安靜點!”
女老師的怒吼聲穿過走廊殺進教室,卻壓不住一個又個不停冒出來的“幹”。
考卷一排一排傳下去,濃濃的恨意飄在小小的教室裡,空氣幾乎要凝固。
王惟翰悄悄鬆了一口氣,帶著苟且的心情回到座位,考卷攤開之後,零星傳來因為過度用力而折斷筆尖的聲音。
還好還好還好。
“你們班──完蛋了!”
下午第二節課,教官用流血的右手食指指著二年廿三班大聲咆哮。
*****
夕陽無限好,在背上照久了也是很熱的。
王惟翰陰沉著臉,蹲在國父銅像旁邊拔草。
“幹嘛臭臉,我們救了全班耶。”阿浩蹲在他旁邊,把拔下來的雜草編成辮子。
“是你連累全班!”王惟翰恨恨的拔下一把雜草往阿浩臉上撒。“現在只是縮小連累範圍而已。”
在教官怒問“是誰幹的”的時候,阿浩自動站起來向教官道歉說“教官對不起我們剛剛在打賭”。
“李成浩?你們賭什麼?”看見是自己平常最照顧的學生出頭,教官氣得表情扭曲,站在一旁的衛生股長連忙雙手奉上OK繃。
“我們在賭可以用什麼東西代替美工刀……本來是用筆和墊板……”
“胡扯!這有什麼好賭!”
“教官,是真的……不信你問班長,是他跟我賭的。”
於是王惟翰百口莫辯的成為共犯。
“當班長總是比較辛苦。”阿浩拍拍頭上肩上的雜草,抬手看錶。“好啦快五點了,我等一下請你吃豆花。”
“……。”王惟翰不回話,一雙手在草地上亂拔亂丟。
“別生氣啦,偶爾被連累一下,將來會變成青春的美好回憶。”
“……幹嘛做這麼危險的事?”
阿浩在班上一向比較離群,先前那些藏板擦、畫考卷的排擠行為他從沒參加過。為什麼今天一出手就這麼狠?又為什麼要出手?
“嗯,我看姚津雲不順眼。”阿浩微微一笑。“非常不順眼。”
王惟翰心裡打了個突。“為什麼突然看他不順眼?”
“因為你呀。”阿浩低頭拔草。“我有義氣,你討厭誰,我就討厭誰。”
“我……我現在還好,沒有那麼、那麼討厭他……”
不祥的預感從胃部一直冒上來,王惟翰被弄得有點想吐。
“喔。”
阿浩不再答話,在勞動服務的最後十分鐘裡,專心一志的拔草。
王惟翰看著一直以為是哥兒們的人的側臉,忽然覺得好慘好慘──原來不止是小晴,連阿浩在想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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