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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什麼叫兩情相悅啊?”蕭靜好自嘲一笑。
元琪會意,賊笑道:“我當是何難事,原來就是為這個?真不知道你的眼睛和心是怎麼長的,我三哥對你是什麼感覺有眼睛的都看的出來,就你還一個勁的瞎猜!”
蕭靜好愕然,她還真就看不出來。。。。。。
“哎。。。。。。”元琪對她的呆有點無奈,仔細給她分析:“三哥他苦守北疆大營多年,回朝後也是忙著收拾爛攤子,他一個大男人接觸過的女人也就除了我只剩下耶律清,清兒喜歡他多年這是誰都知道的,他卻裝作不知,是為何?他能和我們誇誇其談,對著你卻說不出話,是為何?我跑到南晏他立馬追出來,清兒都已經來尋我了他大可以派幾個人跟著何必自己拖著病體跑這麼遠?別說你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的宿疾一發就是沒十天半月好不了,你看這次他沒幾天就奇蹟般的恢復了,難道不是愛情的力量麼?”
她一口氣說完,喘了口氣看向天上的冷月,幽幽嘆道:“人在局中,難分真假,說來說去,全都是局中人。”
全都是局中人。。。。。。蕭靜好失神的反覆咀嚼這幾個字,誰說不是呢,誰都是當局者,哪裡來的什麼旁觀者呢?
元琪任性,卻是敢作敢當,她可以為了追求自己所愛千里迢迢跑到南晏,找到的卻是被欺騙的答案,當沐沂邯的手對準她的咽喉的時候,她的痛該是多過怕的吧,可是她卻能在回來的路上嘻嘻哈哈,遇到這樣的打擊她卻選擇把眼淚往肚子裡吞,這樣的北方姑娘倒真的是強過許多南方女子。
“你。。。。。。還愛他麼?或者是。。。。。。恨他?”
元琪收回目光看向她,眼裡的淚早被她悄無聲息的沒入風中,她笑的燦爛,就像清輝冷月下的一株怒放的曇花。
“還能談什麼愛或是恨呢?我和他就像是太陽和月亮,註定是走不到一起。”
蕭靜好吸吸鼻子,想安慰她,卻覺得或許是多此一舉。
自己的事都理不清楚,如何去安慰她,她卻是比自己都強多了,至少懂得盡力去追求和理智的放棄。
虛幻飄渺的曲子在這空寂的夜空中迴盪,元琪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肩,湊近說道:“該拿該放,你自己決定了!”說完一溜煙沒入在走廊盡頭。
止不住狂跳的心,她六神無主的用眼睛在黑夜裡搜尋,可眼前那有他的身影,只有婉轉的蕭聲由遠至近緩緩傳過來。
尋著聲音走,繞過長廊腳下的路竟是通往瀟瀟閣。
穿過拱門,在院子的竹林下,那抹月牙白的身影立在那,他背對著她,聽到她的腳步聲停下了吹奏。
他轉過身,無風的夜裡卻恍惚不知那來的一陣風,輕輕帶起他的衣角,墨竹白衣,淺笑嫋嫋如煙,眉若遠山含黛,看上去就如一副淡雅水墨畫,飄渺到彷彿經不得寸雨的潑灑。
“曲子很好聽!”
“忘憂曲!”
“你作的?”
“嗯!”
“你。。。是在等。。。。。。我麼?”
他微愣,彷彿沒料到她會這麼直接,倒讓木訥的他招架不住。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很難回答嗎?”蕭靜好有點氣,氣他引她過來又不說話,氣自己怎麼就不能扭頭就走。
斥塵衣收好竹蕭,走到她面前,笑著刮刮她皺著的鼻子:“走,帶你去個地方!”
他沒等她回答,打橫抱起了她,一躍而起,穿過客棧的屋頂,穿過他們來時馬車經過的路,穿過無數民居的屋頂,穿過甘丹城的城牆,直接攀上城樓最高的頂端落下。
蕭靜好被他放下,張大嘴巴想叫,卻被灌進一口冷風。
他挑起眉,笑著將食指放在唇邊輕輕一“噓”,眼神示意她看下面。
蕭靜好踮起腳尖一看,忙縮回了腦袋。
斥塵衣調皮的笑笑,扶她坐下。
他的表情讓蕭靜好心裡一熱,今天的他像個孩子,想不到他也有這樣調皮的時候,而不是永遠像鴨子一樣,水面上的身體看似平靜,水裡的掌卻在用力划動。
城樓下的守門官兵起碼有六個人,他竟大膽是把她帶到城樓頂上,把南晏的城防保衛太不看在眼裡了。
“能說話嗎?”蕭靜好湊近他小聲問。
“當然能說話,不過不能太大聲!”他眨眨眼睛露齒一笑,得意的問道:“怎麼樣,這個地方可好?可以看到我們來時的路。”
蕭靜好心裡一酸,忍住眼淚用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