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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韓楊沉重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自己的喝著酒，雙眼也開始迷離起來。

“啊…”韓楊突然放聲的吼起來，蒼涼的聲音直入雲霄，他為這位老人不甘，為這個骯髒的世界悲哀，也怒吼這該死的老天。

“我不就是透露了點天機嗎？但那也是為了拯救那些無辜的人民啊，就算是我的錯，你也應該衝我來啊…，為什麼要向我的子女下毒手…為什麼…你這該死的老天！”

老人估計也喝多了，也跟著韓楊大聲的吼起來，言語間帶著不甘和憤怒。

“去你媽的老天，滾你孃的命運。”老人再一次將酒瓶狠狠的砸在地，“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叫我三更亡我便要一更死，你奈我何…你奈我何…啊！”

“小，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好好的照顧破元。”老人稍微平靜下來，慈愛的看了遠處的小乞丐一眼，道：“一定要讓他快快樂樂的長大，不要讓別人欺負他…破元是一個很乖…很乖的孩子。”

韓楊依然沒說話，再一次沉重的點了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老人長長的舒了口氣，盤膝坐著安詳了的閉了雙眼……

韓楊知道老人已經走了，他是自斷經脈而去的，韓楊看了看時間，正好指到凌晨一點整。

“您放心的去，這個世界沒人誰能欺負得了破元…”韓楊向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後站了起來。

我命由我不由天嗎？那麼…就讓我來拔光老天的衣服，命運的靈魂！韓楊看了看安詳的老人一眼，毅然轉身離去。

左恩見韓楊滿身酒味的向自己走來，看著韓楊一臉沉重的表情，微微皺了皺眉頭，難道出了什麼事？

“破元過來…”韓楊喊道。

小乞丐見韓楊叫自己，趕緊跑了過來，他少了剛剛的玩世不恭，一臉悲傷的問道：“爺爺…他…走了嗎？”

韓楊微微一愣，沒想到破元會這樣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不用覺得奇怪，我繼承了爺爺的所有，早就知道今天是爺爺的期限。”破元平靜的說著，鎮靜的表情超越了他的年齡，盡顯成熟。

但韓楊還是從他眼裡看到了濃濃的悲傷，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傷，明明知道自己的親人要死去，卻無能為力，這也是先知一門的人必須揹負的枷鎖。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韓楊將破元嬌小的身子攬在懷裡，輕輕的說道：“想哭就哭出來…”

“破元不會哭，爺爺說過不準破元哭的…”破元在韓楊懷裡劇烈的顫抖著，眼淚在眼睛裡打著轉，但就是沒掉下來。

“破元啊…你記著…男人兩行淚，一行為蒼生，一行為至親，知道嗎？”

“恩…”破元狠狠的點了點頭，眼淚也順著他幼稚的小臉蛋流了下來…

韓楊緊緊的將破元抱在懷裡，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啊，小小年齡就失去雙親和唯一可以依賴的爺爺。老天你也太殘忍了！

韓楊彷彿從破元的身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因為是孤兒經常被同學欺負。從小就被仇恨填滿的他，在歲的時候將兩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同學打傷進醫院後，就發誓一定要將那些欺負過自己的人全踩在腳下，他做到了，但也被學校開除，更被趕出了孤兒院。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認識了同是孤兒的狐狸刺蝟，三兄弟相依為命直到遇到龍嘯天他們的命運才開始改變。

你放心…破元，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誰也不行，包括這該死的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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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南下NJ（上）】………

柳老的遺體被運回七道的總部；七道所有分會分堂的成員都聚集在大廳；雖然他們詫異這個老人是誰；但遺體是當家的親自帶回來；他們不敢有半點褻瀆之意。

全大廳沒有安靜的可怕，破元跪在柳老的遺像面前，身子微微顫抖，但他沒哭，剛毅而又幼稚的臉龐在蠟光的照耀下略成黯然。

“或許你們會奇怪我為什麼帶一個陌生人回來！”韓楊低沉的聲音傳在大廳每個角落，全場的成員們馬恭敬的站立著，他們知道，當家的又要訓話了。

韓楊指了指跪著的破元，“先知一門唯一的傳人，知道先知是什麼嗎？”韓楊又指了指柳老的靈位，低沉的說道：“就是這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