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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質問雷是不是故意抬高抹大利的瑪利亞,因為玫瑰念珠在天主教是偏向聖母更多一點的聖物。而聖經中關於瑪利亞的身份也含糊不清,抹大利的瑪利亞經常被她的崇拜者等同於聖母瑪利亞。
*據作者的解釋,這四位瑪利亞分別是耶穌之母瑪利亞、從良妓女瑪利亞、莎樂美以及雅各之母瑪利亞。
第十章 黑暗中的血(上)
我立掃羅為王,我後悔了。因為他轉去不跟從我,不遵守我的命令。(撒母耳記15:11)
公元2976年8月27日,新·底比斯城,某處,某時
穿斗篷戴著面具的人走進幽暗的地下室,石門後,圓形的大會場,古老的組織正在密會。顯然這一次它依舊無法產生結果,和過去的無數次一樣。
——死亡的陰影下,暴力抗爭正逐漸變成無價值犧牲的代名詞。
但這一次不同,將要散會時,訪客推開了門。
“我對你們的軟弱感到強烈的憤慨!”
這位突然闖入的女士大踏步進入,同時扔下手套,她的矛頭直指導師。她的行為引起導師身旁的金髮男士的憤慨,他試圖請她安靜:“伊斯塔爾,你為什麼憤慨?因為我們的不作為?還是憤怒的火焰已經毀滅了你的理智?”
“我已經無法繼續等待了!我已經不年輕,我的體力會在接下來的二十年裡迅速衰退,最終病痛交加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降臨。這是人類不可逃避的命運,我曾以此為傲。但是今天,看著你們的懦弱,想到即將到來的衰老,我甚至羨慕起可惡的吸血鬼那沒有盡頭的青春和體力巔峰期!我,以及在座的諸位都還有太多太多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可你們卻以理智為名消耗我們的生命,讓我們在無盡的等待中失去舉起武器的力量!”
被稱為伊斯塔爾的女人激動地述說著,她的話激起與會者的共鳴,他們紛紛站起,用熱烈的鼓掌支援她。
“但貿然行動只會帶來無價值的犧牲。我們的人越來越少,經不住再一次的大清洗。”
首領無奈地感慨著,他說的是事實,在場的人都理解他的艱難。3月17日的大屠殺對組織造成了重創,雖然殉難者以平民支持者、基層信徒為主,但從戰略意義上講可惡的吸血鬼已經成功地動搖了組織的基礎。目睹殘酷的懲罰之後,大部分沉默、觀望的平民們選擇了劃清界限,他們在死亡面前退縮了。
“可是他們正在屠殺我們的同伴!難道我們要眼看著他們死亡嗎!一個不會在死亡面前挺身而出拯救自己的同伴的組織,被它的隱藏支持者拋棄也是理所應當的!”
女人義憤填膺的呼喊著,她深愛她的同伴,她將這分感情以熱烈的話語表達,試圖喚起在場者的共鳴。
事實上她的鼓動也確實在起效,人們沒有直接表示贊同或是反對,他們垂下頭沉思。
女人繼續著講演。
“狂歡節快要到了,現在大街上到處都是可惡的吸血鬼將在狂歡節用火刑柱處死我們的同伴的通告。你們難道就能眼看著他們被烈火吞噬卻什麼也不做嗎!”
火刑柱,給犯人們穿上浸泡了汽油的襯衣,綁在容易導熱的合金柱上,再點火去燒。這是極端殘忍但又不見血的手段,大劇場集體處刑時殉難者表現出的冷漠與高貴讓可惡的吸血鬼感到害怕,所以他們選擇了火刑柱——沒有人能在烈火焚燒身體的時候不發出哀嚎。
那是隻要想想一下都會噁心得想要嘔吐的畫面,沖天的火焰如世界末日般燃燒在每一個街頭,舔舐肌膚激發哀嚎,燒焦的肉體散發惡臭,還有那些圍著他們狂歡和嬉笑的所謂公民!膽戰心驚!令人膽戰心驚!
“但是你又能怎樣?我們的行動隨時都會被監控,我們無法許給我們的支持者明媚的未來,每一個加入我們的人都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
有著金色長髮的男子大聲呼喊著。
“你忘記入會儀式了嗎?”
躺在棺材裡三天,坦白自己的一切過去,是每一個成員入會時都必須經歷的儀式。它代表著死亡與新生,凡經歷了這個儀式,便代表他/她的過去已經死去,他/她重生了。
“我當然記得,我放棄了我的過去,我與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兄弟姐妹。正因為我將在場的每一位,以及那些未能列席的人都當做我的血脈,我才感到悲痛。誰忍心眼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去?誰能在聽聞自己的親人遭受毒打拷問時保持鎮靜?我知道我衝動的建議不會被採納,但我仍然堅持我的意見,我無法坐視不理!”
女人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