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宗旨的引導下,每一鞭的間隔越來越長,肉體對痛苦的感受能力也越發地靈敏。
倒一把火在我的背上吧,他在心底哀求著,火燒也好過現在,高溫會毀掉背部神經系統,至少不用清醒著痛下去!
門無聲地滑開,在雷等待不知何時才會降臨的下一鞭的時候,亞倫走了進來。
因為他的進入,原本在場的人選擇無聲地退出。他走到浸泡刑鞭的水缸旁,端詳許久,水已變得渾濁,泛著腥味。最終他抓起一把鹽,走到雷身邊。
鞭打讓雷的背血跡斑斑,鮮血刺激著亞倫的慾望,他脫下一隻手套,以指尖沾鹽,輕柔的循著鞭痕撫摸下去,享受因為鹽巴的滲入激起的肌肉顫抖。
“我想你了。”
他幽幽地說著,貼身上去,舌尖捲過雷的耳垂。
雷的身體顫抖地更加嚴重,亞倫溫情的撫摸遠比鞭笞更令他害怕。
“你在發抖,為什麼?很疼嗎?”
他的聲音越發的溫柔,舌尖也緩慢地舔動著雷的耳廓。
“他們真是——”他嘖嘖舌頭,“知道我有潔癖,連耳朵都洗得乾乾淨淨。”
雷努力地呼吸著,在亞倫帶來的壓力面前,他毛骨悚然,有窒息的衝動。
但暈厥是絕對不允許的,當亞倫意識到雷試圖用昏厥逃避時,他再一次指尖蘸了鹽巴滑過傷處。只是這一次遠沒有上一次的仁慈。能夠輕易割斷震動刀的修剪成略帶圓弧的指甲抓進血肉裡,激起的痛幾近瘋狂。
他無助地仰起頭,痛苦的搖晃著腦袋,白皙的喉結在冰冷的空氣中喘動,金屬塞口迫使他無法呻吟,但不能阻止肉體本能對劇痛的害怕。
“我還年輕的時候聽說東方有一種刑罰叫梳刑,給犯人的背上潑上熱水,把他的皮肉都燙熟,然後用特製的鐵梳子緩緩地梳理,把皮肉都梳洗下來。但我覺得這種刑罰並不完美,神經都被滾水燙得麻木了,梳下來的時候其實不特別痛苦。”
他細心地解說著,舌尖沿著耳垂下滑,在脖頸留下潮溼的吻。
“違逆是絕對不允許的。”
如情人間的細語,他以舌尖反覆濡溼雷的脖頸,一次又一次地舔弄著。舌尖能感受到面板下的脈動,甚至連心跳的感覺都一清二楚。原始的慾望正在升騰,在這個輕易勾起嗜血欲的空間裡,久違的野蠻勃發了。
低吟著,他一再的重複著對同一地方的細吻,以舌尖感受血脈的跳動,隔著面板也能呼吸到的馥郁香氣讓他抑制不住地興奮著,嘴唇貼在了脖子上。
美好的東西總是要慢慢品嚐。
亞倫信奉這一真理,但香氣正挑逗著他的理智,他的忍耐也快要消失了。
當他把埋在頭頸裡的臉再一次抬起時,總是被隱藏的犬牙露了出來。
已經忍耐不住了。
尖牙撕破柔軟的面板,咬住裡面的肉,瞬間,已經習慣了脖頸被舌尖舔舐的溫暖的身體再一次僵直了,被固定在鞭刑架上的手下意識地抓緊束縛自由的鎖鏈,彷彿這一動作能讓他的痛苦緩解少許。
“……沒有用的,在我滿足以前,都不會鬆開的。”
私語,亞倫抱緊了他,從脖頸處吸出的血帶給亞倫的肉體前所未有的亢奮,快感在肉體深處跳躍著,他激動地快要射*精了——如果他還擁有人的生理功能的話。
但亞倫的快樂是建立在另一方的痛苦上的。源自脖子處的大量失血導致雷的心臟加速跳動,泵出更多的血。他甚至能聽見耳後的血管裡血液流動的聲音,淙淙的聲響,像小溪,又像海浪。
他本能地動彈著,失血過多和劇痛的雙重作用讓他頭昏目眩,正逐漸消失分辨真實和幻覺的能力。但亞倫卻抱得更緊了。
他沉浸在吸血的快感中,從脖頸吸進大量的血,滋潤著咽喉。
閉上眼,令人聯想到苦艾酒的質感腐蝕著亞倫的神經,由此陷入恍然的不知身在何處的幻覺。目之所及,一切都籠罩在魔鬼熔爐一樣的氛圍中,泛著硫磺的顏色。早已被忘卻的仰望落日的激動再次回到他心頭,他的腳邊盛開大簇大簇的鬱金香,它們招展著,告訴他流入口中的液體蘊含著多麼可怕的黑暗力量。
他陶醉了,痛苦與快樂席捲全身,雷的血帶來的快感遠勝過以往的任何一杯生命之水。
這就是特異性嗜血癥帶來的奇異感受嗎?
亞倫更加用力的吮*吸了,當他真正得到滿足放開可憐的犧牲品的時候,就像忘掉一場夢那樣,他的心中不會留下任何東西,只是靈魂深處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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