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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無力地笑著,他的笑容甚至有些無奈。
“第一次看見黑蟲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當年的那個孩子了。但我等著你主動找我。我需要你解答我的疑惑。”
“我是個守約的人,在你把我的問題都解答完畢後,我也會回答你的疑問。”
杜拉苦笑了。
“我已經回答了問題的一部分,希望你也能先支付一部分滿足我的好奇心。我不懷疑你的信用,但是你根本不是人。”
出乎預料的是,雷沒有生氣。
他轉到杜拉麵前,注視著這具行屍走肉。
“我的存在並不是悖論,只是法則的另一部分。喪屍代表死,活著的生物是生,生與死不能共存,所以喪屍遇上活人就會攻擊,雖然它的肉體不存在任何的能量需求。喪失和血族能夠和諧共存,因為血族是介於生和死之間的生物,喪屍的死無法吞噬血族的半生半死。血族吸血也並非將短生種視為食物,它需要吸生的生命力,維持自己的半生半死。”
“那你呢?你是生,還是死,或是半生半死?”
“我是存在的對立面。世界是存在,而我是不存在。不論生或是死,都是存在的一種形式。世界不能接受我,因為不存在吞噬存在,就像死排斥生。”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世界的法則的一部分?”
“存在即合理。你所熟悉的世界的法則只是法則的一部分,存在的法則。而構成我的卻是不存在的法則。”
“不存在的法則,還真是個拗口的名詞。”
雷對杜拉的諷刺不置可否。
“原本世界就是充滿矛盾和對立的。存在即合理,不存在也是合理。雖然我不接受你的存在,但我認可你的存在。”
“謝謝。”
完全是客套地說著,杜拉端詳著雷的面容。
“你想知道你的基因樣本來自何處?這是最高機密,沒有人知道這個基因樣本的來源,它來自我的許可權之外的世界。”
“二十八年前的你確實沒有許可權,但你不會讓一個疑問二十八年都徘徊心頭。”
毫不退讓,雷的話語讓杜拉的推脫變得無力。
“答案就在你的心中,為什麼找我!”
“因為我需要一個肯定,而你能給我這個肯定。”
杜拉垂下了眼簾。
“確如你所想,是——”
第六十五章 地獄的風景(上)
一聲槍響打破了休息室的僵持,緊隨其後的是警鈴大作,整個建築物都捲入了撕心裂肺的鳴聲漩渦中,到處閃爍著不安的紅光。
雷當即放棄了逼供,他開啟通訊器,詢問留守監控室裡的隊員。
“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
螢幕裡,雷看見對警鈴觸發的原因一無所知的隊員們正手忙腳亂地和陌生的按鈕們鬥爭——他們雖然都是軍隊精英,但在這個脫離常識的地方,以往的積累失去了用處。
但總覺得哪裡不對!
雷想起來了,那個男人,那個叼著煙和兄弟們在第一線作戰的男人,一反常態地不見了。
“你們隊長呢?”
“在二樓的通風處抽菸。”
看著螢幕上瞬息萬變的資料和鍵盤鬥爭的年輕人心不在焉地說著,雷的腦海卻激起一陣轟鳴。
出事了。
出大事了!
他反射性地抓起杜拉教授的衣領:“我們得一起出去瞧瞧。”
“為什麼帶上我,我是非戰鬥人員。”
杜拉爭辯著,作為受尊敬的教授,他從未被人如此輕待!
“把你留在這裡,你必死無疑!那個女人的目標只有我和你。而且……我需要個人幫我解剖屍體。”
“你先鬆開!”
雷依言鬆開了杜拉,教授卻沒有逃離,他整了整衣領,走到櫃子前,取出裝飾精美的古董手槍,握在手中。
“出發吧。”
看著他握槍不穩的姿態,雷忍不住笑了。
“帶這東西有意義嗎?還不如帶上你的全套手術刀,至少用得熟練。”
“我……”
尷尬地笑著,杜拉最終還是聽從了雷的建議,抱住裝了全套工具的手提箱,亦步亦趨地跟在雷後面。
一路走來,整座大廈都陷入了惶恐和不安之中。但當他們轉入二樓時,卻只剩了寧靜。整個樓層都是靜悄悄的,令人心驚膽戰的紅光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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