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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當然沒無趣到打算邀請真田弦一郎一起去聽音樂會的地步,事實上他在聽到音樂會這件事時,也不是沒考慮過去邀請川崎佑希,不過是覺得那不是唯一的選擇,並且也不願意多費口舌向跡部解釋自己與川崎佑希的關係而已,才隨口那麼一說,不過也許是平時嚴肅正經過頭的形象塑造太成功,跡部顯然沒把這個回答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笑。
“本大爺送你門票可不是為了讓你去和男人約會的!”沒好氣地瞪了刻板的好友一眼,跡部恨鐵不成鋼,“你還打算去約真田?就算那傢伙再沒情趣,好歹也是結了婚的,你有本事倒是找到一個願意嫁你的女人啊!刻板無趣又一臉禁|欲的清教徒模樣,你就孤獨終老到死算了!”
不是第一次被跡部當面說“古板無趣”,手冢也不以為意,知道對方就是那麼個口不對心的人,多年朋友,手冢也不是對誰都客氣冷淡,隨即回了一句:“你這麼有本事,不是也沒結婚嗎?”
“……就只有吐槽本大爺的時候你才最伶牙俐齒!”跡部憤憤然。
從俱樂部出來之後,手冢決定回家看看。工作之後他就一個人住在公寓,只在週末時才回趟家,鑑於前段時間工作忙碌,如今難得有了個休息日,他便打算回去陪陪家人。
曾經擔任警長的爺爺是對手冢的性格影響最大的存在,即使是如今,他也經常與退休在家的爺爺交流工作上的感悟,回到家之後,同爺爺探討了這次高橋金融的案子,理所當然也被母親問到了與川崎佑希的進展。
以相親這種方式相識,手冢自然是打算以尋找一個合適的結婚物件為目的的,與川崎佑希共事過一段時間之後,他發現她做事非常認真,頭腦聰明,再加上兩人有不少共同語言,事實上手冢對對方的感觀是不錯的。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沒打算對母親和盤托出——以母親的性格,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保不準會激動過頭,每天催著自己把對方約到家裡來見一見,手冢可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輕描淡寫向母親敘述了目前的情況,手冢一個人回到房間時,又想起了上午跡部提到的音樂會。雖然當時在對方面前沒有表示什麼,但仔細想想,似乎跡部的提議也不錯。
他想起了頭天晚上與川崎佑希發的郵件,心裡不由微微一動。
向來不是個瞻前顧後拖泥帶水的人,一旦打定了主意,手冢通常都會付諸實施,花了幾秒鐘考慮跡部的提議,然後他開啟郵箱,給川崎佑希發了一封郵件。
手機響起的時候,佑希正在被自家母上大人盤問與相親物件的相處情況——從某種方面來說,所有正在經歷相親的男女身後都有一個比他們更為關注事件發展的母親。
“我看了新聞報道,感覺是個很能幹的孩子呢。就是看上去嚴肅了一些,似乎不太喜歡說話的樣子。”川崎媽媽仔細觀察著女兒的表情,“你覺得手冢君怎麼樣?很冷淡嗎?”
“還好吧。”佑希想了想回答,“大概他只是不太喜歡說廢話。”在特搜部共事的那幾天她也見過他和其他同事探討案情,雖然講話言簡意賅一些,不過該表達的都表達清楚了。反正佑希也不是太喜歡男人多話,所以並不以為意。
“這麼說,你很滿意了?”促狹地笑笑,川崎媽媽壞心眼兒地想看女兒的笑話,沒想到佑希卻非常淡定。
“至少從臉的角度來說,很滿意。”年輕的顧問小姐一語雙關,“反正對我而言,這的確是個看臉的世界。”無論從外貌還是從專業出發。
郵件的內容讓佑希不由自主挑了挑眉,她看了看去廚房切水果的母親,聳聳肩開始回覆,心裡再一次確定,手冢國光這個人實在是正直過了頭。
誰會用那種一本正經的語氣約女孩子啊?“下週末柏林愛樂樂團公演,你有興趣嗎”這種問法,毫無情趣可言吧?
“事實上,要說古典樂的話,我最喜歡的是貝多芬。”她寫道。
很快,對方的郵件回了過來:“很榮幸我也是。下週六晚七點,可以吧?”
佑希迅速鍵入回答,又瞟了一眼仍在廚房的母親,踢掉拖鞋躺在沙發上。
說不定這次,是個值得深交的物件呢,她這麼想著,聳了聳肩。最起碼不會像之前那種被自己看破想法就忙不迭逃跑退縮的軟弱傢伙一樣——想到之前遇到的沒出息人選,佑希不由自主撇了撇嘴角,眼神鄙夷。一聽說自己的專業是微表情分析就開始眼神閃爍,一眼就能看出來心虛到不行,好像生怕自己看破他心裡在想什麼似的,一點都不坦然,居然立刻謊稱有事要離開!真是滿肚子花花腸子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