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前往鎮上投宿。
好在她還記得司空弄玉說過要回來,讓文殿臣寫了張字條留下。
文殿臣歪著頭問道,“用什麼字寫?”
不同的國家用的是不同的字,他怕郭紫緣的朋友不是蜀國人,所以有此一問。
郭紫緣沉吟了一下,心裡想,字還有不同嗎。
“古老一點的。”
再於是,某隻好不容易甩開追兵回來接人的狐狸只能看著一張字條咆哮。
“老孃不認得甲骨文!”
桃子
郭紫緣的想法雖好,卻忽視了文殿臣的行動力。
說他走三步喘兩步已經是抬舉他了。天快黑的時候,兩人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郭紫緣終於放棄了溫柔路線,直接搶過文殿臣的揹簍,一把摟過文殿臣,一手摟腰一手舉腿,直接抱了起來。
文殿臣驚得都忘記臉紅了,直到郭紫緣往前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掙扎道,“我自己走。”
郭紫緣道,“別動!”
文殿臣見郭紫緣臉色突然蒼白起來,不敢亂動,試探道。“郭、緣妹?”他謹記郭紫緣的話,堅決不給她偷吻自己的機會。
郭紫緣有些臉紅。
她原本還有點想佔便宜的想法,可抱起文殿臣之後,才想起自己身上有傷,抱著他剛走了兩步,就崩開了。
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郭紫緣覺得自己開始有些頭暈目眩,渾身無力。文殿臣也感覺自己不斷地下滑,最後一屁股掉在地上。
文殿臣:“……”
郭紫緣乾咳一聲,若無其事道,“我也覺得,是不太好,你還是自己走吧。”
文殿臣的目光落在郭紫緣的腰間,驚道,“緣妹,血!”
郭紫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自己早已發黑風乾的紫衣又開始滲出新的血痕。
郭紫緣強笑道,“我沒事,我很結實,我……”
文殿臣伸手去接,卻沒接住,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郭紫緣軟下去,壓碎了自己的揹簍。
最後,住宿成了天蓋地廬。郭紫緣躺在地上,看著文殿臣一邊被煙嗆的流眼淚,一邊手足失措的點燃柴火,心裡突然升出一種滿足感。
這種滿足感,在看到被魚尾抽紅了臉的文殿臣閉著眼睛收拾一條魚的時候,提升到了極點。
歸雨齋太過優秀,同行許久,他總是一種從容不迫的態度,自己都沒有看到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當然,除了愛情。
也許是有了對比,文殿臣這個從未下過庖廚的讀書人肯為她做這些他根本沒做過也做不好的事時,她開始正視這個愛臉紅的秀才。
適才在破廟之中,不過是有些許動心,更多的卻是負氣。而現在,她是真心想把文殿臣裝進心裡。
一夜就這樣在文殿臣的手忙腳亂中渡過。
草草的修補了文殿臣的揹簍,兩人繼續結伴而行。
文殿臣是第一次與一個異性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又是害羞,又是害怕。
好在郭紫緣是個自來熟的,又夠主動,雖然有些蠻橫,但大部分時候對自己都很溫柔。所以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而文殿臣對郭紫緣的印象,除了以上幾點之外,還有更明顯的一點。
說的好聽點,郭紫緣武功高強,好打抱不平。
說的不好聽點,郭紫緣仗著武功高強到處惹事生非。
文殿臣被牽連了好幾次,身上青紫了幾處之後,終於學會和郭紫緣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既不會覺得不親近,又不會受牽連。
而這一路上,郭紫緣幹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
掏錢。
雖然自己已經打定主意日後歸還,但每次郭紫緣付錢的時候,他都會覺得不好意思,無奈自己的錢袋早已遺失,自己更不是個懂得討營生的人。
文殿臣提出寫欠條,被郭紫緣強行鎮壓,並提出了兩個交換條件。
一個是舊事重提叫她緣妹,另一個則是考上前三名。
文殿臣更加不安了。
路程由文殿臣安排,食宿也由文殿臣來準備,郭紫緣一路上只剩這幾件事——吃飯、睡覺、趕路、付錢、將欺負文殿臣的家禽家畜趕走。
她也才發現文殿臣說自己性子軟是真的,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連雞都敢欺負他。
兩個人都是半大的孩子,一路摸索、磨合,雖然囧事一大筐,好歹也是關係進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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