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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

胤禛聽著很受用，線條越發柔和：“上次，你出來什麼都不及買，現在有機會，喜歡什麼就買什麼。”

曼寧甜甜笑道：“多謝四爺。”

胤禛捏了捏她鼻子：“傻瓜，你跟爺還需如此客氣？”

曼寧趕緊拍開他的手，大庭廣眾的，動手動腳不太好。

在他身邊，她就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享受著男人的寵愛。

胤禛是一個大男人，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個小女人的姿態。

曼寧對於外邊的事物，還算新鮮，畢竟逛夜街次數少。

東看看，西瞧瞧，倒沒有覺得什麼要買的，忽然見到一個製作皮偶戲的老人，她覺得那些惟妙惟肖的人物很可愛，就叫老師傅幫按照他們兩人模樣捏兩個人偶。

胤禛明顯不樂意，沉聲道：“就雕她一個人的吧。”

曼寧眼波微閃，思忖片刻，撒嬌道：“四爺，今天可是好日子，應該好事成雙才對。”

“不行。”胤禛回答得斬釘截鐵。

對於充滿渴求的清澈明眸，他視若無睹。

眼見神色一點點暗淡，眼底氤氳濃濃水汽，他終究狠不下心，改了主意：“隨你吧。”

聞言，俏臉像是注入了靈氣一般，又恢復生氣，發自心底的喜悅，嫣然的笑容，只需一眼，就讓他永遠存在腦子裡。

老師傅技藝嫻熟，動作麻利，不到半個時辰，兩個人偶，活靈活現展現在他們面前。

曼寧非常喜歡，拿在手裡，不由讚歎：“真是太逼真了，老師傅你真厲害。”

“不過是小老二混口飯吃的技藝，姑娘過獎了。”

前面耽擱些時間，胤禛讓人付了錢，帶著曼寧，快步去其他地方。

他們完全一路開心遊玩，並沒有注意到一直盯著他們的女孩，李氏。她的眸光猝著憤怒的火苗，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燒成灰燼。那是嫉妒之火，讓人痛苦扭曲。原本與爺相處的時間都變成了別人的，她如何不怨、不恨，她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主子，回去吧。”小丫頭在李氏這裡向來都是受氣的角色，她人又吝嗇，豈會幫她置辦一件像樣的防寒棉衣。她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實在受不住了，才輕聲提醒。

李氏哼道：“難得出來一趟，急什麼？”

小丫頭立刻噤若寒蟬，不敢喘氣。

由於剛才生著悶氣，原本的人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她怒火中燒，都發洩在小丫頭身上“剛才那對男女了？”

“奴婢不知。”小丫頭聲如蚊蚋，李氏聽不清，喝道，“再說一遍。”

小丫頭心裡更慌了，隨便亂指了一個方向，李氏這才移開冷寒的目光。

重新追了上去，李氏沒見到人，正要發火，小丫頭眼尖，發現了，指著那家胭脂鋪：“主子在那裡。”

李氏望去，女孩正和男孩有說有笑，手裡不斷變換各種胭脂水粉，像是要讓男孩提意見。男孩沒有半分不耐，臉色溫和，目光如水，燈光映襯下，溫潤儒雅，俊秀不凡，多麼希望那樣的眼神對著自己。都是她的緣故，讓她與他失之交臂，可恨。

那一幕幕親密的畫面，深深傷害了她，強忍著心頭怒火，吩咐道：“你好好盯著他們，我去去就會。”

小丫頭也不敢多嘴問，應了聲“是”。

她自己不能對付她，她就找別人幫忙。

曼寧選完了胭脂，發現天色不早了，悶聲問：“你什麼時候回宮？”

“快了。”胤禛道，“你還有什麼要買的嗎？”

曼寧非常清楚宮規，錯過了回宮的時間，下次出來就難了。“沒有了，爺先回去吧。”

“好，那爺先送你回去。”

出了胭脂鋪，走到一個僻靜的小巷，早已有一輛馬車在等候。顯然，胤禛安排得周密。

車輪滾滾而動，很快消失在無盡的夜空。

等李氏回來，盤問小丫頭，才知道人早就回去了，她剛剛所做都是竹籃打水，一晚上集聚的怒火爆發了，顧不得大庭廣眾，直接給了小丫頭兩個巴掌。力道之大，兩頰都是鮮紅的指印。

李氏見周圍的目光定格自己這邊，惡狠狠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說完，大步走了。

胤禛回到擷芳殿的時候，外邊放了煙花，絢麗多彩，卻又很短暫，瞬間的美麗也可以是永恆。

正如同皇額娘英年早逝，最美的年華撒手人寰，遠離塵世。

是有人故意謀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