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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時分,月亮在雲層裡穿梭,整個夢澤大陸在月光裡朦朧美麗又透著詭異的神秘。
在雲夢王朝的雲上月州一座王府裡,侍衛整齊嚴謹的巡防著,整個王府莊嚴沉靜,更透著一股深深寂滅冰冷的感覺。
在主院的臥房裡,一名男子正在沉睡,整個臥房以黑色為主色調,配以深色的器具,給人一種沉穩大氣又黑氣縈繞的感覺。只見沉睡的男子緊湊眉頭,面色痛苦,陷入深深的夢魘裡。
在一片迷霧濛濛的山林裡,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樹林裡穿行,不時回頭對著他淺淺的微笑,柔柔的,暖暖的。“清歡,不要走,清歡……”他疾步如飛的追著,竭盡全力,可總還是差著那麼一步。
白色身影越走山勢越陡峭,當那個熟悉的山崖映入他的眼簾時,他驚慌失措,大聲疾呼:“清歡,不要再向前了,不要……”白色身影轉身看著他淺笑,“不救我,你可曾後悔?”然後轉身跳下懸崖。
“不要,清歡,不要……”一聲吼叫,驚醒了自己,他猛地坐起身子,眉頭依然隆起,目光深幽濃黑,看不出裡面的情緒起伏。
“王爺,可有什麼吩咐?”聽到臥室裡的動靜,貼身侍衛何偉問道,“沒什麼,退下吧。”一聲黯啞冰冷的,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傳出,好像他的冷來骨子裡。
“王爺又做惡夢了”同為侍衛的可傑問道,“是呀,哎,都六年了,不知道王爺什麼時候才能走出來呀”。
房內,雲夢天走下床,推開窗,看著月光下朦朧飄渺的山川,眼眸越發的黝黑,六年了,前幾年你幾乎夜夜入夢,這些年,你很好少來了,還好今夜我又夢到你了,雖然每次夢到你我的心如萬蟻吞噬般難受,可是我寧願疼著看到你。
六月,雲上月州天氣多變,這會兒陽光熱烈的普照著,恩澤著這片大地。
在雲上月州最高的雲夢山上,此時正飛奔著兩個身影,前面一位步履輕盈,後者氣喘吁吁,只聽得一個悅耳的男聲響起:“小衣,我們馬上就要見到外面的世界了,不知道會不會遇上爹爹?你說我遇上爹爹該怎麼做呀,當初他不要我和孃親,看了,我只有從新找個爹爹了。”
小衣,一隻鳥,蹲在男孩肩上,萎靡不振的樣子,“哎,離開了靈氣充裕的山谷,到這個靈氣稀少的大陸上,什麼時候才能夠修煉真身呀。”
此時一抹白色的身影氣喘吁吁的跟在後面,“臭小子,等等孃親。”伴怒的聲音含著淡淡的倦意,還有一絲絲的喘氣聲。
東東轉身,看著累及的白影:“孃親,你該加強修煉了,看,一會兒就累成這樣。”古清歡雙手叉腰,“敢嫌棄老孃了,如果我有你那體質,我也不會累。”
想起出谷時,古老頭的交待,古清歡的眉頭不由得鄒起來。“清歡,要記住,你出去後的身份為古悅,是古星鵬在外失散多年的小女兒。這次是投奔父親去的。你在懷東東的時候,靈魂受損嚴重,你只有出谷在一年的時間裡,找齊藥材煉製紫光靈魂丹和歸心丹,才能有救。”
“古老頭,您不和我們一起走嗎。”古清歡天真的眼眸裡閃著深深地擔憂和無奈,她實在不想出去,可是又實在擔心孃親和爹爹的下落。
醒來後的古清歡只有到十歲的記憶,也就是她被燒傷那年的記憶。古清歡只記得10年前孃親臨走時,讓她尋著她留下的線索去找雙親。
可是,現在她失憶了,十年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有孩子,孩子的生父是誰,為什麼她會墜崖等等一系列的謎團,也在等著她解開。
雲夢溪水
“清歡,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不然一年後,你最後一縷靈魂離體,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東東看到孃親皺著的眉頭,軟聲安慰“孃親,放心,我們會找到外公外婆的。”女子臉上一抹燦爛而滿足的笑蔓延開來,“我就知道東東最疼我了,東東,孃親餓了。”東東從包裹裡拿出乾糧,遞給女子,“孃親,先吃著這些,等到了有集市的地方,定有好吃的。”
“好呀,東東最好了。”甜美的笑容,晃花了太陽的眼,鑽進雲層,躲了起來。
每年六月的今天,雲夢王朝的雲親王爺總會來到雲夢溪,靜靜的走一遍。
雲親王爺少年封王,十八歲那年受命先帝遺旨與夢澤大陸五大世家之一的古家小姐古清歡成婚。
誰能想到2個月時間不到,古清歡在雲夢山的無回山崖墜入雲夢江,此江匯聚了雲夢王朝的三大河流,江水踹急,暗流、暗礁無數,從此墜江之人從無生還的可能,故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