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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得不加設了許多道排汙管道。經她之手的就有兩次:一次是在08年冰災後,一次是在10年澇災後。
噴泉旁的那個下水道口應該是跟著10年那批一起修建的。說起這個下水道口也的確有些奇怪。K大的施工隊進出施工的時候,都是要求進門的時候領施工證,當天出去的時候退證,第二天再領。第一天施工隊進入的時候保安給她打了個電話確認好了的,可第二天保安卻再次給她打了電話,說是有兩批人都說是來挖下水道的。她當時覺得奇怪就跑去問兩組施工隊,其中的一組的確是馬老闆的手下,可另一組卻不知是誰叫來的。
當時她也去問了幹活的師傅,他們只說上頭給了錢讓他們過來挖個下水道,錢是已經一次性給清了的,具體的他們也不知道。師傅給了小莊一個包工頭的手機號,電話打過去後對方只說K大的某位領導讓他們過來給挖個下水道,圖紙和位置都給安排好了,只需要開工就行。而且價格方面還挺優厚的,對方又是個爽快人,說是過段時間忙所以先把錢一次性存入了包工頭的銀行戶頭裡,但也提醒包工頭,幹得好以後這種好活都找他幹,但幹不好以後統統沒戲。
小莊當時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劉主任,劉主任說:這沒準又是哪位領導為了跟地市申請防澇撥款,所以特別搞的工程呢,這在大學這種地方簡直屢見不鮮,也不值得奇怪。所以後來小莊就再沒去過問過這件事。可事情過了很久了,也沒聽哪位領導問自己要手頭這份施工資料,再後來,兩份資料就整合成了一份,統一標上了馬老闆承接的字樣,款也按照包括噴泉旁那個的總金額匯到了馬老闆戶頭上。
小莊說到這裡低頭喝了口水,又說:“上次在噴泉旁死了個小丫頭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想起了那個下水道,晚上還做噩夢夢到惡鬼從下水道爬出來呢,那幾天晚上我睡覺都不敢關燈,生怕在黑暗裡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聽完小莊的話,胡俊柯和小張都是一陣沉默。最後好不容易胡俊柯開口了:“那一隊施工的人中有沒有一個人身高和我差不多的?”說完胡俊柯專門站起來好讓小莊看清楚自己的身高。
小莊也站起來比了比身高然後搖了搖頭,“沒有,那隊人似乎個子都不高,最多也就比我高那麼一點,如果有那麼高的我應該會有印象的。”
胡俊柯其實也早料到了答案,他伸出手跟小莊握了握手,又從她那兒要了施工隊包工頭的電話,謝過了小莊的午飯後,才和小張一起離開。
等看不見小莊笑著揮手的身姿後,胡俊柯破天荒的給K大的校長打了個電話,大致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後勤處的一位零時工莊XX幫上了很大忙,特意拜託校長向這位零時工莊XX同志轉達謝意。他每次在說到零時工三個字的時候都特意加重了語氣,他相信這回小莊的轉正應該是跑不掉了。
……
給校長打完了電話,胡俊柯和包工頭顧某約了在K大見面。
據顧某說,當時自己接到這單生意的時候也是十分納悶。要知道這幾年生意非常難做,誰不是拖工錢拖個一年半載的,拖個一、兩個月的那壓根都不能叫拖。可這位領導卻好像很著急似的,第一天給了錢就要求第二天一早開工。
他想想這樣的生意不做說不過去,而且畢竟是K大的專案,以前這樣的專案都得轉手好幾道才能到他們手上,這次卻直接交給他們做,怎麼樣也得好好幹不是。所以當時這個下水道他幾乎是全程監控的,“你們可以去比較一下,絕對比別人修的那些要好多了。”
比別人修得好有什麼用,都是犯人和小偷在用著,胡俊柯心裡恨恨地想,“那位領導的聲音聽起來怎麼樣?有口音嗎?”
包工頭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回答說:“聲音有點粗,聽起來像是中年婦女。”
廣播裡的那個聲音,胡俊柯和小張對視了一眼,同時想到。
“她有沒有說自己的姓名?”
“說了,她說自己姓安。這個姓很少見,所以我當時就記住了。不過等那個工程結束了需要驗收的時候我給她打電話,就總是關機,打那以後再也沒打透過。”
姓安?姓暗?這個幕後黑手還真是對“暗夜惡魔”這四個字情有獨鍾啊。
出外打工的農民想要把屋子租出去,這種急切的心情使他們壓根不關心來租住的人究竟是誰;生意難做的包工頭們需要找活幹,就算不知道僱主究竟是誰也沒關係。
這個“暗夜惡魔”對於人性中的這些漏洞真是瞭解得一清二楚,幾乎是一抓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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