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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藍修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是我。”
林安然解毛巾的動作頓住了,走到門邊,開了鎖,將門拉開了一條縫,問:“有什麼事嗎?”
藍修舉了舉手裡的托盤:“給你上藥。”
林安然伸手,想要接過托盤,卻被藍修給躲開了。
“你把藥給我就可以了,我自己上。”
藍修卻不動,只是端著托盤看著她。
林安然不想放他進屋,就說:“不嚴重,不上藥也可以。”說完就想關門。
藍修說:“我有鑰匙。”
林安然關門的動作只好變成了開門,藍修進屋之後,把手裡的托盤放到了床頭櫃上,然後示意她坐過來。
稍微對峙了一下之後,林安然妥協,坐到了他面前,仰起了臉。
藍修抿著嘴唇笑了,伸手拿了鑷子夾著酒精棉,小心的擦過她臉上的傷口,動作很輕,酒精棉擦在臉上的感覺涼涼的,泛起些微癢意。
藍修的眼神很專注,動作細緻的像是在進行什麼精密作業,林安然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稍稍別開了視線。
她臉上的傷口不多,處理的再細緻,也不過就幾分鐘的事情。
等藍修終於放下了鑷子之後,林安然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然後說:“藥再給我用一下。”
藍修停下收東西的動作,回頭看她:“還有哪裡有傷?”
林安然覺得臉上也就算了,腳上肯定不能讓他來弄,就自顧自的拿起了酒精棉,說:“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然後抬起腳,準備處理一下剛才因為洗澡,而有些發白的傷口。
藍修卻伸手握住了她的腳腕,他掌心很燙,看著纖細的手指卻意外的有力,林安然下意識的縮了一下,結果腳腕還是被他牢牢地抓著。
林安然皺起了眉頭:“麻煩請放開好嘛?”
藍修卻不理她,蹲在那裡,低頭仔細的看著她腳底的傷口,有些責備的說:“怎麼弄成這樣了。”
林安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接著就看藍修從托盤裡拿了鑷子,夾了酒精棉,抬頭對上她的視線說:“可能會有點疼,你忍忍。”
然後才低頭,小心的幫她處理起傷口來。
酒精一刺激,的確是疼的,林安然忍不住動了一下,藍修因為握著她的腳腕,所以察覺到了,於是輕輕的吹了兩下,說:“吹吹就不疼了。”
林安然哭笑不得的說:“我二十五了,不是五歲。”
藍修拿了藥膏替她擦傷之後,才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我多希望你現在只有五歲。”
林安然一瞬間汗毛倒數,接著就聽他繼續說:“這樣就好騙的多了。”
藍修說完放開了她的腳腕,站起身來,端起托盤,問她:“需要牛奶或者紅酒嗎?”
林安然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什麼?”
藍修說:“助眠的,牛奶跟紅酒,需要嗎?”
林安然趕緊搖頭:“不需要。”
藍修點點頭,轉身往外走,看他走到了門口準備出去了,林安然的心剛定下來,就又看他轉身了,她一顆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頭髮記的吹乾再睡,現在天冷了,雖然屋子裡有空調,但是還是可能會感冒的。”藍修說完,笑了笑,又對她說了一句:“晚安。”
才退了出去,順道幫她帶上了房門。
林安然看著被關上的門,也懶得去鎖了,拆下包頭髮的毛巾,吹乾了頭髮之後,掀開被子往床上倒了下去。
床跟枕頭都很柔軟,林安然幾乎是整個人都陷在了裡面,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她關上床頭燈,將被子蓋上,拉過頭頂,小心的蜷縮身子,才放任睡意襲來。
因為昨天下了飛機之後,她都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所以這會放鬆下來之後,入睡很快。
但是睡眠質量卻不好,不過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後之後,林安然就從夢中驚醒,黑暗中,她恍惚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在哪。
身體跟精神都很累,卻再難以入睡,林安然想到容瀾,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就跑了出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這,林安然忍不住翻來覆去,原本覺得很舒服的床,這會卻怎麼睡都不舒服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藍修看到的林安然,臉色差的可以。
藍修有些緊張的問:“怎麼了?沒睡好?床不舒服嗎?還是身體不舒服?是不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