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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進進出出難免覺得有點寂寞。
十六進八的比賽十分順利,可惜之前答應要來看比賽的幾個人居然一個都沒來。
繞著湖岸緩緩向前走,不經意之間又走到了上次和天仔喝酒的湖岸埠頭。
荷花已經開到了夏末的最後一茬,十幾只小船在蒼茫暮色當中隨著湖水起起伏伏,湖岸煙柳依然蔥蘢,天氣還算不錯,有不少人三三倆倆的在昏黃的路燈下漫步。
不知是今年天氣好還是太長時間沒有修剪,長長的柳絲都垂到了水裡,隨著波光水影輕輕晃盪。夏天的熱氣逐漸散了,整個湖面就像是染了夕陽色彩的翡翠,靜靜的守護著天空的顏色。
李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這個習慣,閒著沒事總是喜歡掃視著四周,好像在搜尋著什麼,實際上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找尋的到底是什麼。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手機上閃動起天仔的名字。
“喂,天仔?”這是上次分別之後第一次接到天仔的電話,也是天仔唯一的一次來電。心臟一瞬間躍動起來,居然有種古怪的興奮和不安。
“我有事走不開,比賽我就不去看了。”
“也好,能省下機票錢。”
電話裡的天仔還是那種帶著慵懶卻不容拒絕的命令口氣:“別鬆懈,你要是輸了就刪號謝罪吧。”
“好,我儘量……”
“必須贏!不然……”
“比賽那麼多變數,我沒辦法打包票啊。我都答應你輸了就刪號了你還要怎麼樣?”李晨無奈的回話,嘴角卻慢慢含起一絲微笑。
“就給錢把號恢復過來。”天仔故意用惡狠狠的語氣說,“再刪一遍!”
“……有錢燒得慌嗎?”李晨剛想四十五度望天,回頭卻忽然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坐在背後的臺階上,一手握著手機一手靠著後一級的石階,用最舒服的坐姿半躺在夏末的涼風裡。
“天仔?”李晨望望天仔本尊,在看看手中的電話,“你不是說……”
“是不是誰說謊你都會相信?”天仔微微眯起眼睛衝著李晨微笑,右邊的嘴角高高翹起,深澈的眼眸此時看起來又變成了低調而華麗的深黑色。
“我勒個去呀!又不是小孩了,還喜歡這種無聊的把戲!”李晨掛了電話,第一次有種很想揮拳揍人的衝動。
李晨壓下了怒火,天仔可沒打算善罷甘休:“聽說我不來為什麼是那種表情,你很失望嗎?”
“不是失望,我只是覺得一個人來參賽很無聊。上次傻瓜、老六、Erinnyes加上你和我多熱鬧……”
“這三年你不都是一個人來參賽的嗎?”天仔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所在。
“我……”李晨愣了愣,忽然找不到詞彙來回答。
“走吧。”天仔沒有再繼續追問這個問題,而是忽然站起來就走。
“去哪?”
天仔對著夕陽伸著懶腰:“回賓館啊,你明天的比賽是早上第一場,早點休息。”
“我問的是你。”李晨問,“找到住處了嗎?”
“沒有。我現在去找。”
“附近住了很多來看比賽的人,這兩天房間一直都爆滿,你上哪兒找住處去。”
“沒事,大不了住遠點。或者湖對岸的那家五星級酒店也行啊,價錢這麼貴,一定有空房。”
“你還真是有錢燒包啊。”李晨無奈,“別燒錢了,我那是大床房,實在不行就跟我擠擠吧。”
“大床房?不夠睡。”
“你一個人睡得了整張大床嗎?你是攤餅還是荷包蛋。”李晨無奈。
“我們倆睡在一起不太好吧。”
“兩個男人睡一張床有問題嗎?”李晨才說完就糾結了,按理說當年軍訓的時候和七八個男生光溜溜的在通鋪上睡得四仰八叉好像都沒覺得尷尬,現在面對天仔卻有種很彆扭的感覺。
兩個人肩並肩的走著,誰也沒有再說話。
對面有一對六七十歲的老夫婦手牽手迎面走過來,兩人走得很緩慢,佝僂的身影相互攙扶在一起,兩個人都沒拿柺杖卻緊握著手一步一步顫巍巍的朝前走。
“這樣的感情真讓人羨慕,在一起走了一輩子,即使老了還能成為彼此的柺杖。”李晨一直看著他們錯身而過,感慨完差發現天仔比他看得還要入神。
天仔望著他們的背影微笑:“嗯,這大概是所有人的夢想。”
“也許你和你的女朋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