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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因為趴著睡新添了一道壓痕,明明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清醒,可是握著許糯的力度卻只增不減,“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還是要起床上廁所?”
許糯臉紅了一下,卻沒有否認。顧沛然放開許糯的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隨即走過去輕輕喚路裳。路裳這人睡著了是出了名的雷打不動,所以無論顧沛然怎麼叫,路裳都依舊歡快的打著呼嚕。顧沛然哭笑不得地走回病床邊,取下掛鉤上的吊瓶握在手裡,神色略帶不自在的說道:“我幫你把這個拿過去,你進門之後自己找一個掛鉤掛好。”
因為顧沛然的不自在,許糯意外的自在了起來。顧沛然將吊瓶幫她送到洗手間門口時,許糯還笑著跟顧沛然道了謝。相比她的鎮定,顧沛然離開的時候腳步明顯地踉蹌了一下。許糯只覺得驚奇,當醫生的人這麼害羞,真的合適嗎?
等她舉著吊瓶出來,顧沛然已經恢復自然倚在走廊牆壁等她了。見她走近,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吊瓶輕輕鬆鬆舉高,然後伸手虛攬著許糯往病房走去。
快進病房的時候,顧沛然突然停住了腳步。許糯不明所以的跟著他停下來,然後便聽到顧沛然輕聲說道:“上次你打電話過來,我沒接是因為正在開會。”
許糯突然反應過來他所說的上次是自己腿被燙傷給他打電話的那次,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顧沛然居然還主動解釋,許糯實在是意外至極。剛準備說沒事,顧沛然便又繼續說道:“是不是因為上次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所以你這次便不肯再打電話給我了?”
說到最後幾個字聲音已經極輕極低,可是明明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走廊卻像突然消了音,只剩下顧沛然這句話在許糯耳邊縈繞。許糯低著頭,然後聽到自己的聲音小心翼翼地響起,“不是的,只是覺得這次感冒不嚴重,以為吃點藥睡一覺就好,所以……”事實上許糯當時壓根沒想起顧沛然,不過這種話怎麼能直說了。
顧沛然笑了一下,他一笑,耳邊的嘈雜便又恢復了。果然;有些人一生氣,周圍的氣氛都跟著冷凝,一笑卻又冰雪消融春風拂面。笑完之後又動作自然地揉了揉許糯的頭髮,才柔聲說道:“下次不管什麼事情,什麼時間,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沒接,還可以打給飯桶他們。等會我把我所有的聯絡方式和身邊人的聯絡方式都寫在紙條上給你……”
聽著聽著,許糯突然有了種顧沛然要對她負責到底的感覺,許糯心想自己肯定是燒糊塗了,不過就算燒糊塗了也不應該有這麼不靠譜的想法啊!所以許糯堅定地甩了甩頭,毫不猶疑地將這種不靠譜的想法甩出了腦海。
兩人進病房的時候,路裳已經醒了。看到許糯和顧沛然並排走進來,路裳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便想伸手從顧沛然手裡接過吊瓶。顧沛然輕輕巧巧地避開了路裳的手,又順手將吊瓶重新掛好,才開口問許糯,“想吃什麼,我下去買。”
許糯想起路裳最喜歡吃煲仔飯,便隨口說了句,“煲仔飯吧!”結果顧沛然只是將點滴的速度調慢了點,然後便充耳不聞的繼續說道:“算了,我自己看著買吧!”
顧沛然一離開病房,路裳便恢復了本性,先是過來跟許糯擠一張床,然後便開始八卦兮兮的盤問許糯,“你跟顧醫生是不是認識很長時間了?我看你們倆這狀態,沒個三五個月的朝夕相處還真是出不來。話說上次在醫院的時候你們倆還給我裝陌生人,我當時還傻乎乎的信了,現在回想,那時候你們搞不好都已經暗渡陳倉了……我就說嘛,羅馬不是一天就能建成滴,jq不是一天就能產生滴!”
許糯明智的轉移話題,“我是怎麼來醫院的?”
說到這個路裳便一肚子氣,所以說話速度都不自覺地加快了,“你還好意思說,我睡得迷迷糊糊地接到你小舅的電話,說是你的電話打不通,他又一時半會脫不開身,所以讓我去你家看看。我到你家的時候你已經燒得七葷八素了,我又不敢跟你小舅說,只得讓司機幫忙把你扛上了車……”
許糯嘆口氣,“那顧沛然又是怎麼回事?”
路裳心虛了一下,“哦,司機問我去哪家醫院,我想著有熟人不是好辦事嘛,就給顧醫生打了個電話,然後就這樣了。不過話說回來,昨天晚上顧醫生抱著你就跟狗抱著心愛的肉骨頭一樣,一路死活都不肯撒手,連值班醫生給你量體溫都是顧醫生抱著你量的。我當時還以為這是他的職業習慣使然所以才會見到病人就跟見到親人一樣,現在才知道我還是太單純了。”
事已至此,許糯索性也不說什麼了,只是悶悶道:“那醫生有沒有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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