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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丟臉。難不成讓人覺得明教教主的女兒什麼都不行？什麼都偷懶？

即使明教上上下下都寵著她都護著她，連教她武功的左右護法都不捨得讓她受傷，總是看到她累了就急急讓她休息一下，她還是想讓阿爹為她驕傲，想讓弟子們知道，阿爹的女兒不是個廢物點心。

再說，現在能夠學這麼多東西也是幸運，箜篌在後世早就失傳，而現在的琵琶和後世也不一樣。那胡旋舞跳起來旋轉得像是風一般，美得讓人心動。能夠有這樣的機會學習，吉爾一點都不想放過。

嘴裡叼著孜然味的小魚乾，吉爾開始練習著舞步，不過她轉了兩圈後想起要去見聖女，她還是先停下了步子，然後走到梳妝檯前把頭髮梳理好，嗯，衣服也不要穿平時的，她跑到衣櫃前挑了下，挑選了之前去見聖女時古麗給她的衣服。

純潔無比亮得刺眼的白色，低調閃著光的銀色暗紋。暗紋藤藤蔓蔓沒有一絲的斷，像是無盡的思念無數的關懷，這樣的暗紋不知道要耗費繡者多少工夫，也許，在白天在夜晚，那人都在繡著花紋，將自己的思念和愛都傾注到一件薄薄的衣服裡面，將那無法言喻的愛，那無法陪伴的傷心，那看不到骨肉的悲傷都統統的縫到衣物裡。

也是因為這衣服太過精緻，吉爾平日都不太捨得穿，壞了她會心疼的。不過去見聖女，還是穿了讓她看見歡喜歡喜。

然後換上古麗給她的金縷鞋，上面用小小珍珠綴成朵朵蓮花，在腳尖部位還有個小小的鈴鐺，腰上掛上古麗送她的香球，香味細細，非常好聞。手臂戴上了古麗給她的金臂鐲，梳上大大的辮子，左右上下看看，基本沒什麼大問題了，她就跑去見她的阿爹。

“吉爾，你已經準備好了？”還沒等吉爾跑出院子，就看到阿爹正緩緩走來。

“嗯，如果晚了是不是對聖女不太尊重呢。”好吧，雖然知道古麗做過什麼，但聖女就是聖女，而且古麗對自己都好得過分，吉爾也早忘了當年古麗曾經間接的害死了她的喵身。

“來，阿爹牽著你的手。”教主沒說什麼，只是笑笑“阿爹的閨女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阿爹~”嗯，雖然吉爾不是自戀狂，不過她現在的皮相真心不錯。黑髮碧眸，肌膚勝雪，看上去自個應該是有混血的基因在。大概，她長得更像她阿孃吧，雖然阿爹死活都不說阿孃的情況。

哎，教主大人應該被阿孃傷得很深。阿孃應該是漢人？看她自己這一頭烏檀木樣的黑髮，嗯，阿爹不提她也不提。

“阿爹，今日阿爹忙不忙？如果忙的話我一個人去聖女那裡……”

“不，阿爹陪著你。”教主怎麼敢讓自己的閨女和古麗單獨一起？如果他在旁邊，如果有侍女在旁邊，古麗多多少少還會忌諱些還會知道哪些不該說。如果身邊沒人……他是絕對不能讓吉爾知道她的身世。

吉爾是他的閨女，和古麗和那個該死的到現在都沒找到的漢人沒有一點的關係。

“而且，阿爹也要和聖女談談教內的一些事務，有些儀式需要聖女的出席。”教主對著閨女笑得很是溫柔，耐心的解釋著“到時候，吉爾可以先離開練練舞什麼的。過幾日篝火大會，阿爹還想看吉爾的舞蹈呢。”

一路上，教主同樣非常細心的問著閨女現在的武功進展，還指點了閨女一下。

聖女的院子很遠很遠，甚至比吉爾印象中更加的遠，更加的離開眾人，更加的……冷冷清清孤孤單單。

院門，好像總是緊閉。連溫度，都像是比外面要低上一些。

“吉爾，吉爾，你來了？”剛跨進院子，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聖女是迫不及待的轉動著輪子的想要到她面前。

“啊，聖女，我來推吧。”看著頭髮半白的古麗，吉爾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輪椅……應該是古麗受到的懲罰，再怎麼樣，總比丟了性命的好。

再說，仍然的享有著聖女的崇高地位，應該……教主並沒有太過的追究。只是，歲月在古麗身上過得太快太快，她現在其實還年輕，可是頭髮已經白了，眼角嘴角也是愁苦和哀傷。只有看到她的時候，古麗的眼中才會綻放出無比的神彩，才好像突然的活過來。

“咳咳。”教主咳嗽了一下“古麗，你和吉爾說說話吧。我先在外面等著。”

“是，教主。”古麗好像根本沒聽到教主說什麼，她拉著吉爾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然後笑得開心無比“吉爾，衣服首飾你喜歡嗎？我還又給你準備了些。如果你覺得想要其他的樣式只管告訴我，我來準備。你……你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