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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桐知道被耍了,抓著雅容直說要報仇,雅容討饒了半晌,故事才又接著繼續。
“兩人成親以後據說一直相近如賓,可是沒多久夫子的父親就過世了,再接著就是俞家大爺,有一次出去吃酒從馬上摔了下來,抬回府裡的時候已經沒氣兒了,俞夫子從此就成了寡婦。”
雅容在一旁補充道:“想必夫子在俞家的日子定是不好過的吧。”
宋念桐臉色也跟著暗淡了些,“是啊,俞家的人說夫子是不詳之人,一回來就剋死了自己的父親,後來又剋死了自己的丈夫,要把她從俞家趕出去,可是俞夫子死死抱著俞大爺的牌位,都是被打死都不放手,最後大家看著可憐,幫著說了話,夫子才沒被趕出俞家。”
雅容點頭,哎,這樣的故事自古都有,可是每聽一次就叫人難過一次,不管往日是如何的恩愛,一旦那人不再,整個世界都會隨之暗淡吧。
原本以為故事就這樣完了,可是宋念桐接著道:“俞家大爺前頭的夫人原先留下一子,已經行了冠禮了,且身上也由著秀才的功名,他十分尊重夫子,並尊夫子為母,俞家惱了,說就算不趕夫子出俞家,可是俞家卻不會再管夫子和俞大公子了。”
“沒想到那個俞家大公子倒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夫子總算後半生有靠了,不過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夫子才要出來教學啊?”
宋念桐懵懵懂懂的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雅容恨鐵不成鋼的看她,小聲道:“你可以問你娘啊,夫子是你娘請來的,這大好的人放著你不去問,就會說不知道。”
宋念桐瞪著眼睛,然後哈哈笑了起來,指著雅容,“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的,看,露出原型了吧,不過我喜歡,你等著,我定問了我娘這裡面的緣故,明日說與你聽。”
雅容說了好些她能幹的好話哄她,聽著外面王雅琳叫她,這才同宋念桐告辭走了。
回到府裡雅琳問了雅容首飾樣子的事,雅容很想翻白眼,“二姐,這不是隨便就能想出來的,且再寬限我些日子吧,還有多要些紙,總也畫不好,紙不夠用。”
雅容發現接下這個工作最大的好處就是正大光明的去跟王雅琳要紙,中飽私囊,王雅琳也不在乎,大手一揮,直接說:“紙不是問題,你要多少隻管叫丫頭到我屋裡來拿就是,不過就是花樣子要抓緊些,過幾日怕是就要用呢。”
雅容心中一動,不過嘴上卻是應了會盡快的,去劉氏那裡用過飯後,陪著劉氏說了一些話,其實就是說今日新來的夫子的事,然後她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了。
下午一般王雅琳都是要跟著劉氏學管家的,所以院子裡很安靜,雅容午睡過後則是鋪了紙練字,她喜歡那種靜謐的氣氛,像是回到了前世在圖書館的感覺,若是累了就花幾張前世看過的首飾樣子,幸好她以前因為喜歡微微留心過,不然這輩子還真是沒這個優勢。
其實雅容手上已經有了幾種花樣子,她本就不是死板之人,舉一反三,很多樣子都浮現在眼前,只是她不想這麼快就交給王雅琳,免得讓她以為這東西很好得,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呢。
次日宋念桐果然不負雅容所望,將昨晚從二太太那裡套來的話一一說給雅容聽,原來俞夫子也不是缺錢,她平日生活簡樸,花用不是很大,只是她成日待在家裡無趣,宋二太太想著她既有才名在外,又是女子,出入後宅方便,這才請了她來。
雅容知道了原因,也就滿意的放下了心裡的事,俞夫子今日將昨日些的東西又發了下來,每個人的字她都做了批註,上面寫了優點,也寫了需要改進的不足。
雅容的上面寫著:聰慧有悟性,然後筆中勁力不夠,還需多加練習。
其實俞夫子看到她寫的字的時候還有一種感覺,是一種惶惑和迷茫,像是眼前有一種迷霧,看不清方向一般,其實雅容自己未必感覺到了自己的心態,不過是從字中反應出來的罷了。
雅容倒是覺得俞夫子很盡責,這麼多學生的字,一一看下來也是個不小的工程,更讓雅容滿意的是俞夫子的講學,清晰明瞭,時而加上一些生活中的例子,清晰直觀,雅容以前學古文的吃力感一下子就沒了。
後來雅容還會主動問一些不知道的東西,或者是寫字上面的問題,一來二去俞夫子就注意到了雅容,因為雅容原本就不是個孩子,在俞夫子面前也沒想過要遮掩,說起話來一副大人的口氣。
“夫子,為什麼我們不能學詩經呢?”
俞夫子愣住,隨即道:“那不是女子該學的,閒書還是少看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