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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紋手藝不錯,很快就將料子給裁剪了,兩套小襖和長裙,只是沒在上面繡花,說是自己的手藝不好,想請了林姨娘繡,雅容原本也不喜歡複雜的,就只讓林姨娘在袖口和裙襬上繡了漂亮的纏枝花。
繡花是極費工夫的,纏枝花花紋複雜,林姨娘繡了兩個月才繡好,這時候北方的冬天已經來了,一般的秋衣已經不足以抵禦寒冷,還有一個月就是臘月,雅容板著指頭數了幾遍,沒錯,過了年,她到這裡就是整整一年了。
這一年裡,她一天天在長大,因為伙食不錯的緣故,個子比去年高了一截,去年那些特意留出一寸來的衣服反而都短了一截,雖然衣服少了,但是林姨娘和雅容都很高興,除了有錢不能用有些鬱悶之外。
王家修建房子的動靜也已經起來了,現在冬月和臘月,不宜動工,可是圖紙什麼的已經出來了,雅容下午在高氏那裡打坐的時候看到過,似乎還挺大的,不管是磚瓦、人工還是石料應該都少不少錢吧。
尤其是高氏主院最大,高氏這次是卯足了勁來修的,想著她可能就要在這個宅子里老死了,怎麼也該住得好點兒不是。除開這個緣故還因為王老太爺的寵妾不少,幾乎是三個兒子的總和。
有一次來給高氏見禮,嚇了雅容一跳,以為是哪裡來的親戚,直到高氏提醒她叫姨奶奶,這才明白這些半老徐娘的身份,尷尷尬尬給一群姨奶奶見禮。
圍著高氏主院的是三個小院子,全都是三進的格局,應該是考慮了姨娘和女兒的住處,至於兒子的院子則是在前院正廳旁邊修了一個跨院,兒子們要徹底的和後院隔開。
高氏據說是沒落大家族的小姐,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現在有時候會行事粗鄙,想來是受了王老太爺的影響吧。畢竟很多講究人家的規矩在王老太爺看來,那就是沒事給自己找不自在。
日子平平穩穩的進入臘月,王家更忙了。不光要忙著莊子上租子的盤點,還要採辦年貨,除此之外,羅氏的產期也是這個月,高氏日日盯著她的吃食,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都要經過高氏的眼睛。還有孩子的乳孃,接生的婆子等。高氏都要一一操心。
雅容光是在一邊看就覺得身心俱憊,同時也不滿,相比較內院的女人們,王家的男人真是太清閒了。大爺每日都喝得醉醺醺的回來,說是和上司應酬,三爺呢,因為學裡放了假,每天都是在家裡蹲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就在王家忙得團團轉的時候,錦州王厚名的年禮也已經送到了,是整整的一馬車,比上次給高氏的壽禮更豐富。不光錦州的特產整整備了三份兒,還有錦州特產的煙鍛和綾羅,也是整整的一大箱子。還有給汪氏和羅氏的首飾,家裡男孩子的筆墨紙硯,兩個兄長的玉器等等,沒有一個人被漏掉了。
這份年禮一看就是劉氏準備的,也只有她才這麼細心,買的東西分寸也拿捏得極恰當。人人都說二老爺在錦州發了,這麼些東西。一車一車的拉回來。
王家兩老也十分高興,面上有掩飾不住的得意,王老太爺得了一般好刀,兵器是他唯一的心頭好,他抱著寶刀笑呵呵的坐在上首,不住的打量,高氏手裡則是拿了一封信,這信是隨著年禮一起送來的。高氏叫了全家人來聽。
“好,好,你們二哥說,他在錦州頗得上峰賞識,正好今年朝中大興貪墨整治之風,他明哲保身,躲過了這次的整頓。”
大家面上都帶了喜色,至少面上是這樣的,不過細看的話,就能看到汪氏和羅氏的臉上帶了點酸意,二房越發發達,就越顯得他們這兩房無能。
“看來是王家的氣韻到了,今年咱們家喜事接二連三,以後王家還會越來越好,你們兄弟間要團結和睦,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姐妹間也要好好相處。”
晚輩們都恭敬的應了,然後高氏叫汪氏把東西一一登記入庫,大家也就散了,雅容回到屋子想了又想,總覺得高氏的話沒有說完,那信上一定還有別的事是高氏沒有說出口的。
高氏回到自己的臥房,揮手屏退了身邊丫鬟,只留了吳媽在身邊,吳媽是跟著高氏一輩子的人了,高氏一個眼神她就明白高氏在想什麼,幫高氏端了桂花糕在手邊,再沏一壺茶嚴嚴的茶。
“可是二爺在心裡說了什麼事,讓老太太憂心至此?”
高氏看她一眼,笑了,“果然還是你最懂的心思,哎,老二說的倒不是什麼大事,而是提到,他的上司即將被升為河道巡撫,上屆河道巡撫在朝廷的貪墨整治中下臺了,他得了上司的眼,上司就舉薦了老二,老二說是關鍵時候,讓家中人注意一些,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