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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週而復始的幾回,紙鳶緩緩的睜開眼,歪了頭,看見柴房下匍匐的傾城正努力的去為她承接外面的甘露。
眼眶紅潤著,有淚水溢位來,正好對上了傾城轉過來的目光,紙鳶看到小心翼翼爬起的傾城正用欣喜的目光看著自己,然後用欣喜的口氣對自己說:“紙鳶你醒了?看,我給你接的水,快點喝,喝下去病就好了!”
紙鳶看著送過來的露水搖了搖頭,推到傾城的嘴邊。傾城嘿嘿一笑,說道:“我不渴,你快喝,我再接!”
紙鳶苦笑著乖乖的喝下露水,看著傾城再次匍匐在柴門之下,心裡是說不出口的一種痛,這就是傾城,這就是從小到大對她親如姐妹的人。
紙鳶的淚像泉水一樣汩汩的流著,她的身體她很清楚,可是她好希望陪在她的身邊,一直看著她,一直守著她,然而——
紙鳶擦乾淚水,喚到:“傾兒——”
傾城轉過頭錯愕的看著紙鳶,從小到大無論她怎麼威利,紙鳶都只叫她小姐,可現在卻……
傾城收回手臂,站了起來,走到紙鳶的身邊坐下,然後用不可置信的口氣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紙鳶一笑,拉住傾城:“傾兒,你坐這裡,我有話跟你說!”
作品相關 紙鳶死了!
…
紙鳶死了!
傾城坐在紙鳶的身旁,怔忪的看著對她微笑的紙鳶,可為什麼她的心憋悶著,好像那笑容背後將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傾兒,你還記得我們最初見面的景嗎?”紙鳶拉著傾城的手,眸中閃著清亮的光,微笑也在慢慢擴張:“我記得那時候我才只有七歲,剛被爹爹賣進郝府,那一天被好多的小丫鬟欺負,躲在角落裡哭。而你一臉髒兮兮的跑到我身邊蹲下,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衝我笑。你真的嗎?那時候的你明明就像一個小乞丐,可微笑的你在我眼裡卻像是最純真的精靈。讓我忘掉了所有的哀愁、所有的憂傷,記得的永遠是你最燦爛的笑容。
“紙鳶——”傾城喚了一聲,但卻被紙鳶打斷了。
“傾兒,你先聽我說,從那以後我就決定跟在你身邊,無論多辛苦、多艱難,只要看到你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紙鳶的眼眶紅紅的,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再任、調皮了,還有你的子太倔,有時候低低頭,事就過去了,你——”
傾城抓住紙鳶的手臂,很是用力,然後問道:“什麼你不在我身邊,你要去哪裡?為什麼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傾兒,你別激動,你聽我說,咳——咳!”紙鳶想要去抱住傾城,一激動一口腥甜湧入口腔,繼而一大灘的鮮血噴湧而出,落在枯草上,是明豔豔的顏色。
傾城的臉色慘白,抱著還在中的紙鳶,大聲的問著:“紙鳶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紙鳶無力的擺擺手,然後艱難的抬起頭看著傾城,眸光氤氳卻飽含深,像是要將傾城刻在眸子裡一樣,透著決然的不捨。
傾城卻像是發了瘋一樣,問道:“紙鳶,你究竟是怎麼了,快告訴我啊!”
紙鳶拉住她,好半天才扯出一點笑容:“傾兒,我大概沒有辦法再陪你了,我好疼好累啊!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偷溜出去玩,一個算命的老頭說我一臉的短命相,結果還被你暴打了一頓。現在想想看來他是說對了!”
傾城抱著紙鳶的身體不停的搖頭:“不對,不對,什麼短命相,不要聽那麼人胡說,你會長命百歲的,我們說過要永遠在一起的,你才不會有事,我去給你找大夫,你只是發熱而已,煎碗藥喝下去就會沒事的。對,對,我去找大夫!”
傾城放下紙鳶,奔到柴門旁,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去擊打柴門,根本不顧身後紙鳶的叫喊,還不停的叫嚷著:“來人哪,快來人!快去找大夫,我要大夫給紙鳶看病!”
很久都沒有回應,傾城的淚順著臉頰蜿蜒留下,她不要紙鳶有事,所以她還是不死心的拍打柴門。手臂和手背上的傷口崩裂開,鮮紅的血液順著胳膊就往下流,鮮紅的血色,一點點的滴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然而傾城好像渾然未覺到疼痛,還是一如既往的叫喊,只是嗓音嘶啞了,聲音也漸漸的低了下來,只是叫喊聲仍然伴著哭腔:“求求你們,快找大夫來,求求你們!”
紙鳶不停的搖頭哭喊著“傾兒住手、快停下來!”
可傾城卻好像聽不到她的叫喊聲一樣,還是機械的拍打柴門,剛結了疤的傷口重新溢位鮮血,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