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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草叢裡是唏唏嗉嗉的想動,我懷著好奇的心撥開草叢,是一個全身帶血的男子,背對著夕陽,我看不清他的樣子,卻看到他的一雙眸子,閃著亮光,很輕柔卻又很倔強,我的心在那一瞬間開始融化的如一池水般明媚。
我也顧不得去想他是什麼人,將他從草叢裡扶出來,他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溢位血來,我要第一時間為他處理傷口,好在我經常在這一帶玩耍,很是熟悉。
我將他帶到了一處隱蔽的石窟裡,撕掉了裙襬上繁複的錦緞,開始一點點的為他清理傷口,我的心口開始疼了起來,他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身上有那麼多的傷口,尤其是口上那個還在冒血的傷口——
我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姐,平生第一次做這種事,手腳難免笨拙了點,看著他緊皺的眉頭,我心口的疼一陣緊似一陣,我努力的放輕自己的動作,放輕,再放輕——
很久很久之後,當天色漸暗,轉入入夜我才替他清理完傷口,而他大概是因為脫力而沉沉的睡去了,看著他熟睡的側臉,我竟覺得我是那樣的歡快。
我撿了地上的枯枝,在泥地上留下‘等我’的字樣,就出了洞窟,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再見到他,我覺得他一樣也會等我。
我歡快的跳躍著,奔跑著,感覺有許許多多厚重的幸福包圍著我,就連天上的星星都好象在對我微笑一般。
我走過潺潺流水之畔,踏過幽幽竹林之中,回到了我在邶業的家中。寬大的宅子燈火通明,我隱約著感覺到心口深沉的不安,可卻找不到痕跡——
跨進前廳,我看到有許多計程車兵滯留在府裡,他們每一個都面色兇惡,讓我忍不住縮在爹爹的身後。
“爹爹,出了什麼事嗎?”我小聲的詢問著。
爹爹拍拍我的頭,柔聲的對我說:“青兒,不怕!你可有看到這個男人!”
我順著爹爹的手指看了過去,一名士兵將手中的畫像展開,我差點驚叫出來,竟然是他!
我極盡所有的力氣掩飾自己心中那顆要跳躍出口的心,雙手死死的掐著*,搖搖頭表示我沒有見到過那個男人。
我以為我會瞞混過去,卻有一雙像鷹一樣尖銳的眼睛盯著我,我就覺得自己好象是曠野上極力奔跑逃命的兔子,而他就象是蒼鷹翱翔在碧海藍天上,我隨時有可能成為他的下一頓午餐。
“不知沈小姐剛剛去了哪裡,為什麼一身的狼狽!”
很好聽的聲音,我忍不住又望了眼那雙讓我膽戰心驚眸子的主人,無疑我承認,這個男人很好看,但就是眼神犀利了點,好象能將你的靈魂看穿。
我怯怯的盯著他的眸子說:“我喜歡四處去玩,剛剛因為追蝴蝶,不小心摔到了!”
男子只是上下掃視著我,而爹爹卻一臉緊張的拉過我,上下的看著:“你怎麼說也是個大家小姐,怎麼總是喜歡跑出去,有沒有摔傷啊?還痛不痛!”
我帶著羞怯的笑,搖搖頭,爹爹則是長長的噓了口氣。
“既然沈小姐沒見到過這個人,那我們也不叨擾了!”男子揮了揮手,衝著身邊計程車兵說道:“走!”
一陣凌厲的腳步聲過後,寬敞的大廳恢復的寧靜,我也才知道,剛剛問我話的男子是北齊的三皇子,他們好象要抓那個南順的細作。
我怔忪的立在那,全身的血液都好象凝固了一般。他,他竟是南順的細作——
而邊是爹爹的嘆息:“近來北齊和南順打仗,你還是少出去些,外頭不安全!”
我木訥的點著頭,卻聽不清爹爹的話。我只是個快樂的女孩,天下興亡,與我何干——
可,真的沒有關係嗎?
寂寂深夜裡,我第一次失眠了,以往的我很容易入睡,可今夜無論我怎麼輾轉,卻始終不得入眠。
對著窗外的竹影閃動,我想起的是夕陽下被我救下的男子,他的眸子明淨溫柔,就像此刻澄淨的月光一般,讓我迷醉,迷醉,迷醉——
我知道我不該出現在後山,我知道和這個男人交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可每當我的腦海裡出現他的眸光,我的整個人都不受控制了。
於是,我帶著食物,水和藥品再次出現在後山,我很固執的認為他會等我的,就像我一樣期待著再次見到他。
這一次,我沒有孤身一人,我帶著我的貼身丫鬟萍兒,因為我實在太過笨拙,想起他緊皺的眉頭,我的心都會痛。
走在熟悉的路上,我腳下的步伐一次次的加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