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內漫漫流淌。

良久，也未見皓珠開口。

“有些話你可以選擇沉默，但我是必須要問的，他是誰？”

燭火搖曳，慕天放隱約可見皓珠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隨即她如雨細綿的聲音乍起。

“他是大齊最驕傲的勇士，也是我和母親最大的驕傲，他是我的皇兄——明鐸！”聲音中的不難聽出她自豪的意味，映著燭光，她的身形單薄卻強大。

“明鐸？是他？”慕天放略帶深意的自言自語。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已經刻入骨髓。三年前的一幕幕還猶如昨天一樣清晰，他從未如那次那麼狼狽，是他，是這個人，將他迫的走投無路，若不是得青蓉捨命相救，此刻他早已不知魂歸何處。

慕天放閉上眼不發一語，燭光染得他的臉色異常蒼白，周圍一片岑寂，就連他握拳時指骨發出的響聲都那麼清晰。

“你們老早就聯絡上了？”那聲音分明從慕天放的嘴裡吐出，在房間迂迴顫動著，連他自己也覺得陌生很陌生。

皓珠抬了眼，深深的望進慕天放的眼睛裡：“沒有，一直到那夜他們出現，他們應該很久以前就以為我已經死了吧！”

“城防圖呢？”慕天放低喃一句，輕輕的攏了袍襟，神色凝重，那道劍眉又蹙了起來：“那城防圖一事你有要如何解釋？”

她嘆了口氣，將目光從慕天放的身上轉回到屋外，看月光清輝灑了一地的銀色班駁。

慕天放默然，見她不言不語的立在窗邊，眼睛在她面上細審半晌，卻聽身後烏蘭的聲音傳來：“不是公主，是我！”

兩個人同時轉眸望向她，眼中是不一樣的神采，烏蘭的唇微微抖著，開開闔闔：“將軍，您對我們主僕恩重如山，可公主思母切啊，烏蘭不忍見公主每每暗自傷神，就自作主張竊了圖，希望我主能看在它的份上，讓公主與皇妃見上一面，至於三殿下，公主在他們眼裡已是亡故之人，又怎會有聯絡。”

慕天放聽著烏蘭說完陷入了深深的思緒，良久，闔目不說話了。屋內沒有設香爐，燭光層層染染。他就這麼一直坐著，蠟燭燃了大半，正滴滴答答地順著紅木的凹雕流淌而下。空氣僵硬得近似窒息，在無底的沉默中，他開口道：“我老早就說過你是隨時都可以離開的，我本是打算等事消弭，人們淡淡漸忘了，再送你回故土……”

“少爺！”阿大急切的喚聲打斷了慕天放的話語，抬了眼，正對上阿大焦急的神。

“少爺，沈姑娘，沈姑娘她怕是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榻上的慕天放驚得立即站了起來，身子攸得動了一下，平穩的呼吸也變得紊亂了，他只覺體內體內冰寒驟生，徑直轉身而走。

在那種惴惴不安與恐慌中，時間竟也流逝的特別快，不過感覺是片刻的工夫，便已回到了流雲苑。

幾個郎中都在屋外守著，滿臉的汗水，可見沈青蓉的病勢已經相當危急。慕天放慌忙撥開人群，踏進了房內。

一屋子的人神形沉重，屋內泛著頹然的死氣，慕天放沒有理會，匆匆的扶在沿，卻見沈青蓉面色已萎黃得不堪，氣息極其微弱。

“青蓉？”

沈青蓉似乎聽到了他的呼喚，頭部輕顫著，眼珠在眼眶裡慢慢的轉著，然後終於睜了開來，看向慕天放是那樣的溫柔。

“青蓉！”慕天放驚喜的喚著她的名字。

沈青蓉“恩”了一聲，向著慕天放伸出了雙手，十指交纏，她綻放出最美的笑容：“放哥哥，我終於等到你來了。”

“青蓉！”慕天放的聲音虛渺，就連腳下也一陣虛飄，軟軟的跪坐在榻下，輕柔的說道：“不會有事的，青蓉不會有事的。”

沈青蓉蹙起了眉，緩緩的搖著頭：“放哥哥，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我就要死了！”她一邊說，一邊額際已落下涔涔汗水來，圓睜的眼睛恐慌而沒有焦距。

慕天放握緊了沈青蓉柔若無骨的雙手，堅毅的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御醫已經趕過來了，你會沒事的！”

“少爺，董御醫來了！”

聽著阿大的話音，他趕忙起身，急急的拉過一名年過半百的醫者，牽到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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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者衝他微微一笑，已將手搭上沈青蓉的脈，細細聽診。而沈青蓉鬧騰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