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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的男人。

傾城心底默唸著：執子之手，與子攜老！慕天放你是我郝傾城這一世認定的人。

慕天放又一次的將她打橫抱起，沒有理會廳內跪滿的人，徑直的走開，留下一屋子神色各異的人。

紙鳶欣慰的不知是哭還是笑，握緊了落梅的小手，將她握痛了也渾然不知。然而落梅卻是神色複雜，看不出來任何端倪，冷靜的有些異常，她心裡平靜無波，亦或是波濤暗湧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慕天放所做的宣佈對於那幾位侍妾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窺視了的主位，在一夕之間，已然成了她人的囊中之物，這多少讓她們不甘、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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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落梅的往事（上）

翌日清晨

“落梅，落梅！……”這已經是今天早上傾城無數次喚醒發呆的落梅，傾城隱約的也察覺出她的異樣。

“小姐，您剛叫我？”落梅回身問道。

“早上阿大來過，讓我再挑兩個丫頭，這府裡你熟，你去幫著張羅兩個可心的丫頭過來！”傾城一臉挫敗，但對於她的失常，也是三緘其口，畢竟要不要說出來，是人家自己的事。

落梅應承著出去了，不久，果真就領回來兩個看似十四、五歲的俊俏丫頭，眉目間還依稀能看出大家丫頭的恭謹，身形站立的也是極為得體，只是素淨的衣衫洗得是已經有些發白。

“小姐，人我帶回來了，都是原先在浣衣院的姐妹，手腳都很勤快！”落梅見傾城沒有抬頭，繼續說道：“你們還不快過來給夫人請安。”

兩個丫頭緩步上來，恭敬的福著身：“奴婢蘭花、菊花給夫人請安，夫人萬福！”

傾城蹙著眉，蘭花？菊花？這浣衣的管事可真是會起名字！

“小姐，橫豎這都是在身邊伺候的，您要覺得她們的名字不雅，便給換了也不防事！”落梅輕聲低語著。

傾城端坐在妝臺前，窗外，小鳥落在銀桂樹間不知憂愁的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微風襲來，夾雜著銀桂的清香，順勢帶了幾片嫩黃色的桂瓣灑落在妝臺。

傾城沾了一片嫩黃，放在鼻間嗅了嗅，清香滿懷，轉身對著丫頭說道：“你們一個蘭花、一個菊花，日後便叫芷蘭、暖菊好了！”

兩個丫頭剛欲上前謝禮，傾城卻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好一個梅、蘭、菊，只是不知這‘君子’身在何處！”

一句輕的不能再輕的話，落在她們耳中，面色皆一凜，兩個丫頭愣在那裡，已然忘記了自己要幹什麼！

傾城掃過她們的面容，心中也有了七、八分的思量，這落梅的失常定與這‘竹’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正思著，傾城就見落梅上前‘咚’的一聲跪倒在腳邊，紙鳶趕忙就要上前攙扶，被傾城一把攔住，紙鳶只得疑惑的望著身邊的人兒。

“夫人，請您為我們做主！”落梅俯身磕了頭，再抬起時，已是淚流滿面。這次落梅沒有稱她小姐或公主，而是稱她為夫人，傾城隱約覺得此事或許與慕天放有關。

“但說無妨！“傾城本不願著她們揭開埋藏的傷疤，只是不忍她……說著，親手攙扶起跪在地上的落梅與芷蘭、暖菊。

長長的話，落梅艱難的一字一句的說著。那些沉澱早往事中的悲傷、彷徨現在已細碎的蒙了層薄紗，遙遠的如霧裡看花，再回首時彷彿是已經過了千古洪荒。

落梅的故事已經說完，傾城抱靠在窗邊，任涼風捲起長髮，離亂如絲，鬱結的心，也已是百轉千回。耳邊響起的盡是孟初雲臨去前的話：“身在這個大染缸裡，久了，人的心就涼了，就硬了！就變得除了自己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

從落梅的話中，傾城得知，她們原是大家的丫鬟，因為家到中落，所以走投無路跟著小姐進了將軍府做丫頭，來餬口飯吃，她們幾個被髮在了浣衣院，而當時的夏小姐，卻被分給了二姑娘身邊，因為容貌出眾，每日遭受二姑娘的虐待，最後終也是沒熬過，去了。

傾城也曾憤懣的問道慕天放為何縱容她，卻得知了另一件事。原來慕天放的六位侍妾除去四姑娘，其他全都是為了嚮慕天放示好，而強塞予他的。

這位二姑娘，生父曾是慕天放手下的一元副將，當年在戰場上也是因為替他擋了一箭，才撒手人寰的，只是臨終之際將女兒託付於他。慕天放本來是打算替她尋戶好人家，也算了卻了其父的心願，誰料這女子卻認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