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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傾城的身子都已大好了。
雖此值末,北方卻還是乾冷的。明鐸小心的從架子上拿下一件披風,裹在傾城的身上,然後抱著還在熟睡的傾城走出大帳。
有風吹過,還在睡夢中的傾城本能的一縮,靠近身邊溫熱的物體,才發覺有些異樣,緩緩的睜開眼,看到卻是明鐸放大的俊顏。細眉、長目,微微上挑的眼角里光華一閃,薄薄的嘴唇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傾城一驚,想要翻身脫離明鐸的懷抱,卻被他反手一扣,緊緊的束在他的懷裡。傾城怒目的瞪著他,明鐸卻已收起了笑容,不再看她,徑自的抱著傾城向空地的方向走去。
寬闊的空地上沾滿了北齊計程車兵,黑色的鎧甲,滿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隨著明鐸緩步踏上高臺,傾城的心也隨著他擲地有聲的腳步怦怦跳個不停。
“男兒們,你們都嘴邊好了嗎?”高臺上明鐸意氣風發的問道。
聽著明鐸的問話,傾城思緒迴轉,如果說當初在南舜校場裡給他的是震撼的感覺,那這一次卻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而那感覺卻是震撼遠遠達不到的。
因為在南順時,她是製造震撼的一員,她從都不知道,站在高臺上向下望,竟然是這種感覺,不知道放當初在臺上也是此刻的心嗎?
想到慕天放,傾城的心忽然被揪痛了。歪了頭看下去,黑壓壓的人潮中所有的人都是肅殺的神,傾城微微皺眉,她不喜歡戰爭,十分不喜歡,抑或者說是恐懼,有戰爭,就會有犧牲,她討厭死亡,討厭——
她一直都不明白,兩國為什麼要有戰爭,和平不是很好嗎?歸來時,這些人還能站在原來的位置凝望著她嗎?歸來時,又有多少人能成就家人的歡樂?
直到許多許多年以後,她才知道,戰爭其實是源於嗯們心中的自私、貪婪,還有與生俱來噬血的暴戾,那是對力量的嚮往。
就在傾城思緒恍惚中,她被明鐸放在了馬背上,直到背後有風吹來,夾雜著一種獨特的味道,背後靠多來一個微暖的身體,傾城才從恍惚中醒過來。
明鐸欺身過來,傾城大驚,不由得雙腳夾緊馬肚,手中握著的韁繩也鬆了幾分,被傾城一嚇,馬兒上下不停的亂竄。這突如其來的上下顛簸把傾城嚇得蒼白的面容上又白了幾分。
明鐸微微一下,雙手緊緊握住傾城抓住韁繩的手,馬兒也在他的控制下,安分了下來。
“你——”傾城看了看明鐸握著自己的手,轉回頭去,狠狠的瞪嚮明鐸,可他卻無辜一嚇,將手鬆開,彷彿在說,瞧,我是在控制馬兒。憋得傾城連火都沒辦法發出來,只得猛然將身子轉回去,不再理他。
明鐸揚起最明亮的笑容,美得張揚,右手拉了拉韁繩,馬兒緩步的走了出去,握住馬鞭的左手一揚,說道:“開拔——”
從這裡距梅城,不過百里,大軍疾行也不過兩個多時辰便抵達了梅城的城樓下。遠處,一披黑馬快速的向他們奔過來,待停在明鐸的面前時,來人翻身下馬,硬生生的跪在地上。
“報——據觀察,梅城並無異常!”
明鐸揮了揮手,那人站了起來,退了出去。
坐在馬背上,傾城凝望著高高的城樓,它是那麼的巍峨,曾經她無數次幻想,在那裡等待她的是與慕天放怎樣的重逢,卻怎麼也無法想到,她竟是以這種方式迴歸,伴著北齊四十萬大軍迴歸——
放,大戰在即,請你守好梅城,守好梅城的百姓,因為家園對一個人來說大重要了,這也是她剛剛才明白的!
就在傾城要手回凝望的目光時,高高的城樓上出現一個身影,紫衣鑲金的盔甲,身後是黑色的戰袍,在風中翻滾,讓傾城在這一刻淚如雨下。
傾城吸了吸鼻子,想要控制內心的洶湧,城牆上的那個身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兒,是她這一生最強的執念,就算在擁擠的人潮中,她也能一眼就認出他——
四目相望,傾城的淚水已磅礴。再也按捺不住內心呼之欲出的想念,急急的扭動身子,想要翻下馬去,卻被明鐸死死的按在馬背上,回頭怒目相視,那麼近,那麼親近的距離,沒有生出該有的曖昧,而是恨,濃濃的恨——
明鐸輕輕一笑,笑的那麼隨意,好聽的聲音夾雜了嘲弄的口氣:“怎麼,就這麼想回去?”
傾城恨恨的咬著唇,雙手緊緊的握著,那麼用力:“明鐸,一定要有戰爭嗎?”
“為什麼不呢?能打下南順是我父皇畢生的心願。況且,我還要證明,我比慕天放——強!”
“明鐸,你不懂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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