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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和風姓王族共同支撐著王朝,他們是這個王朝、這個國家締造者、建築者、完善者,北洛每一個角落,都可以看到君家家主建造、修整和完善痕跡。
而君霧臣,可以說是君家最出色的家主,驚才絕豔、風華絕代都不足以形容。
他新賦法,鼓勵耕織之外更廣開商貿之門,大大提高了國庫收益,讓北洛第一次在經濟上足以和傳統大國東炎西陵相抗衡。
他大膽科舉考試製度改革,招攬了無數英才,不拘一格取士錄用,令北洛成為天下士人之所向。
所以香雪海也從未想過,如此人物會不知道朝堂的傾軋,她相信像他那樣的人會很好的保護好自己,也會很好的護好他性命相托的君家。
屋外有雪花簌簌的飄落,屋內暖氣蒸騰。
香雪海被父親擁著,坐在鋪著雲錦的矮榻上,小臉紅撲撲的,可愛極了,母親手中玉製的長笛,在昏黃的燭火映潤下有瑩瑩的光在閃爍。
笛音嫋嫋,美妙仿似天音。
香雪海聽到君無痕離開的訊息時………
悠揚的笛曲還未奏到一半。
香雪海有一瞬間的茫然,不是都說曲終人才不見嗎?
也許更多的時候,曲未終人已不見。徒留一地憂傷,像花一樣的綻放。
“雪海,你不去和無痕道聲‘再見’嗎?”母親風晨雪,放下長笛,走到女兒的面前,輕輕地揉了揉女兒的頭髮。溫柔的說道。
“可以嗎?”香雪海不自覺的仰起頭看向母親,也許是屋內的暖氣太盛,香雪海總覺得她似乎沒有看清母親的面容,好像連父親的容顏也不甚清楚。
“自然可以。雪海想做什麼都可以。”香如夜為女兒整了整衣裳,輕輕地說。
母親把君霧臣送給她的紫色玉佩小心的裝入荷包,又仔細的為她繫好,才允許她可以出去。
香如夜靜靜的看著,不再說話。那是他和妻子最珍貴與心愛的寶貝。
“爹爹、孃親,等著雪海,我會很快回來。”香雪海只想快一點,不然君無痕就走遠了。
香雪海飛快的從屋內跑出去,全然忘記了,可以讓人準備馬車,而香如夜和風晨雪也彷彿忘記了一般。
………雪海,你要記住:血與火不是唯一的選擇,但卻是強迫做出選擇的最好選擇。
一直到再也看不到女兒的身影的時候,香如夜才輕笑著把美麗的妻子攬入懷中······
他們的女兒一定會成為這片大陸上最美的傳奇。
香雪海走了好久,一直都沒有發現君無痕的蹤影,如果不是確認父母絕對不會騙她,她一定會覺得是誰無聊的惡作劇了。
······
已經是半夜了,好在終於看到他了。
可是,有什麼不對,君無痕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不,確切的說是看著她的身後。
難道說她身後有什麼值得他目不轉睛的東西嗎
他的瞳孔裡有漫天的火光在閃爍。
香雪海彷彿驟然被置身冰天雪地裡,無可自抑的顫抖的轉過身去。
火………
即使在重重地夜幕中,那肆意燃燒的火光也像要把天空都點著。
可能只是年節時常見一時大意失火,可能只是突然興起篝火晚會篝火,可能只是……但是無論找怎樣的藉口也無法掩住內心的慌亂,所以這場火只能是刻意的,是誰,現在她已經分不出心神去思考那些。
她現在只想知道她的父親、母親怎麼樣了。至於其他,她暫時什麼也想不到。
心彷彿被侵入冰水中,有冰凌在狠狠地磋磨,疼。好像有絲線將心緊緊地纏繞,一動就撕心裂肺的痛。
慢慢的走進君無痕,和他一起站在山頭上,看著無情的大火將君氏山莊吞沒。香雪海眼眶乾澀,卻怎麼都沒有半點的淚水可言。是不是傷心到了極致,連淚水都顯得多餘。
香雪海,用力的拽緊了身上的披風,用力的手上有了明顯的痕跡。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可是她再也不會有那樣輕鬆的心情去想雪停了,她可以做些什麼。
氣質飄逸如謫仙的父親,會抱著她戲說古今的父親,風華絕代的母親,會為她細說六藝的母親,是不是也隨著君家山莊的崩毀一起消失不見,是不是從此就再也沒有人會揉著她的頭,對她說:雪海,是我最心愛的孩子。
漸漸地鬆開了緊攥披風的手,籠在披風下的手,一下一下的撫摸母親系在身上的荷包:月白的布料上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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