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姍極力挽留，可沈小沫去意已決。

她覺得沒意思，就像放棄那幢每一間屋子都專屬於她的北郊別墅一樣。

既然白怡勢在必得，那她就讓給她。

不是聖母情節，而是沒必要。沈小沫說過，有白衍林就夠了。

她以要備孕為由，推拒了蔣姍和一眾同事的百般挽留。

實則為了全力以赴地進修服裝設計。不留退路，說不定就成功了。

汪妤蓉陪著她離開墨色，走之前沈小沫深深回頭望了一眼，這畢竟是白衍林認識她的地方，也承載了她所有的青春歲月。

葉落枯枝，汪妤蓉莫名覺得傷感，她挽著沈小沫的手臂，兩個人沿街走著，誰也不說話。

“幹嘛啊，我就辭個職，你看你那表情，就差哭喪考妣了。”沈小沫看汪妤蓉神情悲哀，故意鬧她。

“噗，”汪妤蓉掩著嘴噗嗤樂了，“那個白怡，我幫你教訓她！”

“別逗了，莫多多把她罵的夠慘了。”

“哈哈哈，”汪妤蓉大笑出聲，“照莫多多那脾氣，罵算輕的了，遇上多多啊，白怡不死也得掉層皮。”

“我記得高中的時候，有人總結她來著，莫多多停留之地，百步之內，寸草不生，遇上她，你不死也得掉層皮！”轉念，沈小沫倏地斂起笑容，嚴肅道，“我也不是聖母情節，但其實我總感覺白怡就是愛錯人了，我也不是為她辭職，你還記得我高考時候報的美院嗎，我打算重新拾起來。

“啊？你都二十八了啊！”

汪妤蓉的感嘆自然又流暢，沈小沫撇了她一眼，“二十八怎麼了，二十八就不能追求夢想了？”

“我剛想說你別跟我說什麼追夢呢，結果還真是，”汪妤蓉晃了晃沈小沫的肩膀，“大姐，咱不是演電視劇，沒人給你開金手指。”

“你別勸我了，”沈小沫下了決心，“我要試一試，蔣姍跟我說，失敗了還可以回墨色。”

“你就不知道有句話叫人走茶涼啊。”

沈小沫翻了個白眼，“咱能不能稍微樂觀點，我要是成功了呢？你怎麼就不盼我點好。”

“盼盼盼，來，重來一遍。”汪妤蓉正兒八經地看著她，“我重新來一遍。”

“重來什麼？”沈小沫恍然大悟，當下一本正經地說，“蓉蓉，我打算去追夢了。”

“什麼夢？”

“服裝設計。”

汪妤蓉突然拍起巴掌，表情和語氣俱都浮誇，還帶著誇張的肢體動作，“好，沫沫，我絕對支援你！你沒問題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大展宏圖！你就是未來的設計大師，你就是那明日之星！”

沈小沫無奈地翻了白眼，“你要不要和演舞臺劇似的……”

沈小沫剛走，白怡就找了藉口出來，被告知沈小沫離職之後她反而覺得失落。

最初，她不就是打算天天來膈應沈小沫嗎？膈應她的時間，她的生活，她的一切。

可沈小沫這樣走了，明擺著不理她的茬兒。

理由，是備孕？

心中一澀，眼角竟溢位淚來。慌忙轉身，遮掩心緒。

白怡隔天找了理由，也辭職了。

從墨色出來，她直接開車去了北郊的別墅，走到那間掛滿沈小沫照片的屋子，每走一步都心如刀割。

她心細地發現這些掛著他照片的線，每一條都有一個時間線。

最早的照片居然是三年前的。

照片的一角有微博的水印。

白怡澀澀地扯著嘴角，她的白衍林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居然這樣上心。

這樣的待遇，她白怡從未有過。

她的眼中很快就蓄滿淚水，像狂風暴雨中的風鈴，失了光彩，搖搖欲墜。

她的心，一直是滿的，全都是屬於白衍林的記憶，愛他的每一年，每一個月，每一天，每一秒，都喜不自勝。

有的時候，甚至幻想他就在身邊，在她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出國這三年，她偷偷帶走了一件屬於他的襯衣，每到想的發狠了，就拿出來穿在身上。

他的味道縈繞，總覺得美滿。

可現在，全碎了。心也被掏空了。

昨天，她的愛人只因為她傷害了沈小沫，毫不客氣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並不那麼狠，卻痛心透骨。

韓軻遙遙地看著白怡，看著她雙肩聳動，無助地蹲下去，從嗚咽到泣不成聲，到大放悲聲。

昏黃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