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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可能快來了吧。”
肖飛不與他計較,葛金戈為人耿直,不擅勾心鬥角,因而肖飛並不把他放在眼中,默然不語。
葛金戈只當他一時失言,正在懊惱,倒也未放在心上。
此時殿門被人一腳踹開,左鳳堂左右各挾一人,身後又緊隨十來人,破門而入。他滿身塵屑,直喘大氣,好歹護著的人都沒事,只是累得他像老狗一樣。他還未喘過氣來,目光一掃,先脫口而出:“公子呢?”
肖飛眉梢陡揚:“他沒和你一路?”
左鳳堂破口大罵:“該死的,他趕了我出來救人,他自己呢?他到哪裡去了?”他在一霎之間,殿前殿後如風似火地轉了一圈,只轉得殿中燭影亂搖,卻沒看到人。
肖飛臉色陰沉,喃喃地道:“他只怕還在五鳳閣裡。”他未料到秦倦重病之身可能走不出五鳳閣,這下糟了。
“什麼?”左鳳堂張大嘴巴,“可是五風閣已經——”
肖飛縱身而起,躍到大殿屋脊之上向五風閣遠眺,只見濃煙沖天而起,五風閣已經起火,而且看樣子起火一段時間了。他臉色鄭重,自殿上躍下:“我過去看看。”
左鳳堂搶道:“我去!”
“你留下,殿中眾人還要你守護;你留下調息,恢復體力,我未回來不許輕舉妄動!”肖飛說走便走,一句話說完,人已去得遠了。
左鳳堂瞠目結舌,肖飛不是很想秦倦死麼?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他了?竟顯得比他這個護衛還急?敲敲自己的頭,他迷惑不解。
藤萍——》鎖琴卷——》大局為重
藤萍
大局為重
煙——
好濃的煙——
好嗆——
秦倦側臥於床,被煙嗆得醒了過來,趴在床上不住咳嗽,他踉蹌下了床,開啟了窗,窗外火舌串動,熱得炙人。
“呃——”秦倦一手以手背捂鼻,一手支在窗前几上,鎖心丸遺禍發作,他開始嘔血,身子不住顫抖。
秦倦以白帕掩口,心中淡淡苦笑,這一回,不知是火燒而死?還是嘔血而死?他自知受鎖心丸之害十年,命在旦夕,因而此刻竟也不如何驚恐,嘴邊猶自帶笑。
正當他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道人影自門口闖了進來,衣發著火,著地一滾,撲滅火星,站了起來。
秦倦連聲急咳,屋內煙氣太濃,他已經承受不住,但還是帶著笑:“肖殿主?”
肖飛默不作聲,駢指點了他胸口四處穴道,把一顆紅色的藥物塞入秦倦口中。
秦倦只覺心頭一熱,止住了反胃欲嘔的感覺,抬起頭來:“這是——”
“解藥。”肖飛不欲多談,一把把秦倦背在背上,“閉上眼睛。”
秦倦依言閉目。
肖飛以一床輕被蓋住兩人頭臉,一提真氣,又自火中竄了出去。他動作極快,一出閣即揭去著火的輕被,兩人皆安然無恙。
“你中毒太深,區區一顆解藥救不了你的命。”肖飛揹著他往大殿趕去,一邊淡淡地道,“你的元氣也傷得太厲害,若無人渡真氣給你,再加上針藥齊施,你撐不過明日此時。”
秦倦低聲道:“我還不能死。”
肖飛冷笑:“你自然還不能死,現在你若死了,左鳳堂第一個穩不住,更莫說什麼藍衫十三殺,什麼葛金戈之流,哪裡還有心思抗敵?若可以讓你死,我何必救你!”他嘴裡說話,腳下不停。
秦倦漸漸合上眼睛,他著實太累。
肖飛揹著他,也知道他是半昏半睡了過去。秦倦實在單薄得可憐,肖飛在心中搖頭,叔叔的鎖心丸果然害人不淺。愧疚之心一晃而過,他刻意忽略,造成秦倦此時奄奄一息的禍首,其實是自己。
他掠過數重屋脊,大殿在望。
冷不防唰唰數枚金錢鏢襲來,肖飛徒然警覺,倒躍相避:“什麼人!”
一位紅衣灰臉的老者陰惻惻地坐在丹楓閣的飛簷之上,陰惻惻地笑:“留下你後面的人來!”他不認得肖飛,千凰樓並非江湖幫派,雖然樓中多是江湖中人,但樓中各人也並非全都享有盛名,因而他要秦倦,卻不識得肖飛。
肖飛站定,冷冷地道:“紅衣鬼王?”紅衣鬼窟是一夥專以打劫為生的劫幫,在江湖上惡名遠揚。
紅衣鬼王微覺意外,這個黑衣小子竟能一眼認出他的身份?這雖不算什麼難事,但終也算得上是眼光犀利,這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讓路!”肖飛不欲與他多話,往前便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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