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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陪座一席,他與德妃共飲一杯,又在席間與二人談論詩畫之雅,似是眨眼,月牙就已掛了半空。
西門月只坐了一會,便得了德妃的旨上前親自服侍皇帝斟酒夾菜,但她從來是被德妃做小姐養的,哪裡會這些奴才的活計,什麼時候夾菜,什麼時候斟酒都要由著身旁的人提醒才會做,這會兒她又被德妃的大丫頭在身後戳了戳腰,才猛地從皇帝與德妃的談話中回過神來,拿了銀壺慌慌張張地上前為皇帝倒酒。
誰知一不小心踩著了自己裙襬,她“啊”地一聲,緊抱著酒壺眼看就要撞上堅硬的食桌稜角,她下意識雙眼緊閉,渾身緊繃準備接受即將到來的痛楚。
一隻強有力的胳膊為她攔去了噩運。
感覺腰間多瞭如鐵般堅實的臂膀,西門月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卻見皇帝的俊臉近在咫尺,她一時屏住了呼吸不敢亂動。
東聿衡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張美麗的臉龐,少女的馨香與柔軟的身軀令幾分醉意的他有些心猿意馬,但轉而回過神來,並未順勢將西門月攬入懷中,而是穩住她後便輕輕撤開了手臂。
“月兒。”德妃憂心地喚了一聲。
西門月趕緊跪了下來,惶恐地道:“奴婢殿前失儀,還望聖上恕罪!”
“行了,芝麻點大的事兒。”皇帝輕描淡寫地擺擺手。
“謝陛下。”西門月這才鬆了口氣,抱著酒壺站起來。
東聿衡好笑地瞄她一眼,“朕看你這酒壺倒是護得不錯。”臉都要撞上桌角了還一心護著那東西。
西門月臉染酡紅,細細說道:“這是陛下的御酒,奴婢說什麼也不敢灑。”
東聿衡哈哈一笑,轉過臉對德妃道:“你養了個傻丫頭。”
德妃聽皇帝這話毫無斥責之意,心思複雜地強笑一聲。
西門月心兒還怦怦直跳,但她也沒忘了自己任務,上前一步意欲為皇帝倒酒,卻被他一手攔了,“不必倒了,朕喝得盡興,也該回宮了。”
皇帝命人撤了席,德妃緊張的拳頭在袖中握成了拳,她略為生硬地說道:“陛下既多飲了酒,便請在臣妾這兒歇下罷。”她停了一停,又說了一句,“臣妾,願與月兒一同伺候您……”
德妃這樣保守端莊的女子說出這一句話來需要極大的勇氣,東聿衡是知道的,但他依舊沉默地笑了笑。
“陛下……”似是方才皇帝的出手相救讓西門有了勇氣,她也在一旁似哀求似撒嬌地地喚了一聲。
沈寧不在身邊,這些時日東聿衡有時也因想她而渾身疼痛,不是沒想過召後宮嬪妃,但不止因為對她的承諾,也更因自己竟不想擁別的女人入懷。面對西門月這樣年輕美貌的女娃兒,他覺著有些新鮮趣味,不過也僅此而已。
他一聲輕嘆。
德妃只聽這一聲嘆息,就羞愧欲死地捂了臉,竟是輕泣起來。
皇帝讓眾人退下,西門月想要下去安慰德妃也被他制止,擺手揮退。
殿內只剩皇帝與德妃二人,德妃不能停止哭泣,皇帝也沒有下去安慰於她。直至半晌,德妃終收斂情緒,一面以帕拭淚一邊哽咽地道:“陛下、恕罪,臣妾、失儀了……”
皇帝看她一眼,道:“往後不可如此。”
“是……”德妃難過地眨眨淚眼。
“行了,朕要回去了,送駕罷。”皇帝站起來,輕描淡寫地道。
德妃也站了起來,卻是不能剋制地再次淚如雨下,“陛下,臣妾從不敢奢求寵愛,可您卻是連一夜的憐愛也吝於施捨給臣妾麼?”
東聿衡的動作頓了頓,才搖了搖頭道:“德妃,你好生養育朕的皇子,朕也不會虧待你們母子倆。”
除了沈寧這個嵌入心骨的例外,皇帝對後宮依舊心如頑石。他不理會後宮女人的心思,認為既是他的後宮,他給她們舒適安逸的宮殿,她們就該安安分分地待著,更不許因沈寧而爭風吃醋。
說罷皇帝離開,西門月等在外送駕。步輿出了平陽宮,皇帝微微皺眉,這些時日沈寧不在宮中,後宮也是用盡了手段。起初還不在意,現下卻莫名地厭煩起來。
回了寢宮,東聿衡拿了沈寧的大作出來端詳許久,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思漸漸柔和。
不知為何,皇帝今夜非常地希望自己的皇貴妃已回了自己身邊。
她離開十幾日,起初有些不適應,但因科舉之事與其他政事所擾,將她每日行蹤掌握手中也就安了心。只是今夜卻全然不同於往常,似是心底沒來由地蔓延出一股說不清道不理的思念,將所有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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