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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東明晟給帶走了,東明晟本與其他皇子皇女們圍在一塊玩炮竹,聽得母妃派人來喚,頓時乖乖地跟著走了。
一行人漸漸遠離笙簫之樂,東明晟發現沈寧並非往回宮的路走,反而往皇宮最僻靜的地方走去。那裡頭除了送飯的宮僕,其他主子僕人都不常來。
因為那是冷宮。
東明晟心驚,快步走到沈寧前面跪了下來,“請母妃止步,前頭……沒甚好去處。”
沈寧看向他,輕輕問道:“你不想去麼?”
東明晟渾身一顫,深深一拜,“兒臣,不敢。”
孩子遭得什麼罪。沈寧嘆息一聲,“衛選侍固然有罪,但她畢竟是將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親生母親,你想念她,她想念你,這都是人之常情。”
東明晟伏在地上沒有抬頭。
“去罷,你去看一看,若是你父皇怪罪下來有我擔著。”沈寧叫魏會上前,“陪著二殿下進去罷,我在外頭等著你們。”
魏會領命,東明晟的手在冰冷的地下握著拳,重重的磕了個頭。
主僕兩人匆匆往冷宮走去。琉璃將手爐捧給沈寧,又為她理了理大氅,卻也對她的舉動並不多話。
不消一柱香的功夫,東明晟與魏會就出來了,沈寧見他雙眼通紅,招招手讓他上前,執了他冰冷的手往回走,柔聲問道:“見著你母親了?”
“……嗯。”東明晟鼻音甚重。
“別難過,往後再讓你來。”
“……嗯!”東明晟眨了眨眼,一滴眼淚掉進地下。
誰知沈寧這承諾竟是永遠也實現不了,衛選侍竟在見到親兒的當天夜裡,一根白綾上吊自盡了。
沈寧得知訊息,震驚地呆坐了許久。她難道以為她帶東明晟去看她的目的就是這個?還是她是主動選擇了這種方式,讓東明晟往後只認她一個母親,讓她再無顧忌視如己出?
她讓人從學堂中將東明晟接了回來,沉重地對他道出了殘酷的事實。東明晟一張本已散發些許光彩的臉又變得蒼白之極。
沈寧將緊緊他抱在懷裡,喃喃說著對不起。東明晟先是一動不動,許久後抓著她的手臂無聲地哭了起來。
夜裡皇帝來了春禧宮,見沈寧縮在暖炕上無精打采,便知道她因何事傷懷,他沒好氣地斥了一句,“叫你多事兒。”
沈寧一聽,渾身一顫,將頭埋進雙腿間。
見狀東聿衡又心疼了,他走過去將她攬進杯裡,“欸,你又沒拿刀子逼她,自己自責個什麼勁?”
“我就是難受……”沈寧在他胸前悶悶地道。
“她一心求死,跟你不相干。”東聿衡親親她的額,如此安撫。
第二日,出現在東明晟面前的沈寧又是一副神采奕奕,琉璃只覺沈寧原來也十分不易。
過了年,馬上便要準備的便是東明奕納妃、黃陵娶妻。
顧元珊沈寧在昭華宮見過幾回,覺得這女娃兒美麗端莊,笑起來還有兩顆小虎牙,東明奕相處久了定會喜歡。惟今需要她擔心的,是被她嚇了之後一聽黃陵就哭的樂華郡主,還有日漸削瘦得與花弄影不似雙胞胎的花破月。
對於花破月又瞞著她上表皇帝,雖知她是怕她為難,但心中也覺恨鐵不成鋼。因此這些時日對她的憔悴視而不見,也故意少讓她進宮。對於樂華郡主,她卻是開始三天兩頭地請她進春禧宮坐坐,努力為黃陵撥亂轉正,消除其撕人陰影,只差沒舉天發誓他不會將自己妻子“刷”地撕作兩半。只是沈寧形容太生動,樂華郡主又嚇哭了。
眨眼到了黃陵大婚之日前夕,樂華郡主好容易半信半疑接受了黃將軍其實是斯文人的說法,坐在家中待嫁時,當夜花破月卻憑空失去了蹤影。
奴婢們直到清晨才發覺此事,黃陵正準備去往顧府迎親,聽聞此事雖是詫異,但隱隱地覺著意料之中。
因為花破月是皇后欽指的側室,因此眾人也不敢隱瞞,將事兒通傳進了宮中。皇帝正由著沈寧服侍更衣準備上朝,聽得昭華宮太監跪在外頭稟明此事,涼颼颼的眼神瞟向了還神情自若為他係扣的貴妃娘娘。
“這可是大事兒,聽說樂華郡主的轎子抬進將軍府,花側室也得跟著進去,短短時辰去哪裡找人?”寶睿貴妃唉聲嘆氣。
“皇后娘娘也讓奴才問陛下哩。”外頭太監應聲。
廣德帝讓一干人先行退下,打算與貴妃“商議商議”,不料此時臉皮又變得奇厚的沈寧卻是直言不諱,“是我乾的。”
皇帝瞬間有打她屁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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