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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訴無果，學校直接以鍛鍊吃苦耐勞的能力為由駁回了。

他一邊吃著食堂飯菜，顧惜還在旁邊問他，“怎麼樣，我的廚藝不錯吧。”

他嘴角抑制不住的抽搐。

然而最可怕的還在後面，等他磨蹭了半天實際只吃了一點點，起身正準備回房間去躲著啃營養劑的時候，顧惜忽然攔住了他，“看在我這麼辛苦做飯的份上，今晚你洗碗吧，哦，順帶把廚房收拾了。”說完就這麼雙手抱胸站在原地看著他。

克萊澤爾覺得他似乎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同一個菜為什麼要裝成好幾份並且散落在盤子的每一個角落的原因了。

很顯然，顧惜這是在找茬。

可是，他根本就想不通，他到底哪裡又惹到這個姑娘了。

而等他進入廚房的時候，他才知道什麼叫沒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因為顧惜在使用者正品家務機器人並且從食堂購買飯菜的前提下，居然還把所有的廚具用了個遍，而且還不是隨便沾了一點髒東西，而是整個都弄得幾乎看不出原型了。

而且她還佔據了家務機器人不讓使用，讓他手動刷完收拾廚房！

多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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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澤爾，或者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蘭斯特洛，他看著站在他床前的少女，忽然笑了起來，“我是蘭斯特洛，也是克萊澤爾。可是你呢，顧惜，你是誰？”

離開罪惡之城到達聯邦，塵封的記憶漸漸復甦，在參加入學測試的前夕，他終於想起了一切，同時也發現了智腦中人工智慧的秘密。至少，在今天以前，他一直認為顧惜就是個人工智慧，無論她多聰明多人性化，始終擺脫不了非生命體的這個事實。

可是這一刻，他的信念開始動搖了。

他原本以為，二十年前的事，隨著他們的死亡，將會成為最高機密，塵封與檔案館中，卻沒想到，今天又聽到了久違的名字。

他都快忘了，他曾經叫蘭斯特洛。

而顧惜在明知道他是誰經歷過什麼為什麼而亡之後，還選擇回來，執意向他要一個答案，正因為這一點，他才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她真的像他認為的那樣，只是一個人工智慧嗎？

“我是人。”儘管他沒有說出來，顧惜卻知道他想問什麼。因為她很清楚，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如果見證者是克萊澤爾，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但是換成蘭斯特洛，就必然會暴露。

得到這樣的回答，克萊澤爾並不覺得意外，“那你為什麼要帶走這個智腦。”他說的是“這個”而非“我的”，因為他很清楚，這個東西十之八｜九是有主的。

果然。

“我認識這個智腦的主人，受他之託將東西帶走。”她就像是客人，而顧望才是真正的主人。

克萊澤爾只是笑笑，也不問那個所謂的主人是誰，反而關心另一個問題，“既然走了，又為什麼要回來呢？僅僅只是想問我究竟是不是蘭斯特洛？”

他以為顧惜會猶豫，又或者會否定，然而她卻毫不猶豫的點頭，“是。”

許久之後，克萊澤爾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然後呢？”

顧惜也不知道然後要怎麼辦，或者說，她也根本就沒想過。在聽到這件事的一瞬間，她腦中多餘的想法都被驅逐，只剩下“回去看看”這一條。她順應心意回來了，也得到了答案，然後就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克萊澤爾看她許久也答不上來，雖然有些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但還是貼心的換了一個問題，“或者說，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知道答案？”

然後就聽到顧惜說，“我愛的人是一個英雄。”

克萊澤爾：“……”

顧望：“……”

前者是覺得跟不上她的思路，後者則覺得自己被騙了，於是他扔下怪獸玩偶，蹦到顧惜肩上，強行掰轉她的頭，質問道，“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嗎？！”

顧惜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於是補救道，“你別誤會，我就是比較崇拜英雄，突然聽說身邊有一個活著的，於是過來看看。”

奈何這話太沒有說服力，克萊澤爾笑而不語，顧望則是炸毛得更厲害，張嘴就去咬她的耳朵，“你這個騙子，大騙子！你不僅騙我，還騙這個土鱉，你根本就不是人！”

顧惜一瞬間覺得有些心累，“我真的是人類啊……”她不自覺的呢喃出聲，沒注意一旁克萊澤爾探究的眼神。

最後的結果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