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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溪川是萬貴妃的走狗,找他等於找萬貴妃,天機究竟想做什麼?”天氣有些炎熱,溫良辰肩上披著一件紫袍,納著祥雲紋的襟口拉得很低,歪在涼亭裡吹風,眼珠子轉了轉,思考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皇上……這念頭剛剛一起,就被溫良辰給掐滅了。萬貴妃滅絕皇嗣,皇上都沒拿她怎樣,只讓她閉門思過幾日,便將這事輕描淡寫的揭過去了,溫良辰琢磨著,除非萬貴妃要弒君,否則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任何事能扳倒她。
貿貿然跟萬貴妃作對的下場,就是被這個瘋女人給纏上,雖說身為如意侯的溫良辰並不怕她,但他也不想成天被瘋狗咬啊,更何況這條狗又老又兇又醜,若是換條漂亮的小狗,他說不定還能受著忍著逗著。
“侯爺,要不趁他不在,把他的女主子抓起來?”幕僚見他猶豫不決,便提出一項建議道。
“你又能確定她是真主子?”溫良辰端著白玉煙槍,吐著菸圈道,“他能拿個假貨騙了王淵之,就不能拿個假貨騙我?保不定真貨根本就沒露過面呢。”
“侯爺說得對。”幕僚覺得這話在理,滿臉歉意道,“這事的確很有可能,那我們便靜觀其變,以免步了王淵之的後塵。”
溫良辰矜持的點點頭,然後撩了撩微微卷曲的鬢髮,淚痣分明,笑容迷人:“況且如我這般的風流佳公子,又怎會去為難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不妥,大大的不妥,實在是有損我的形象。”
幕僚:“……”
結果歸根究底,溫良辰他就是個男人,一個看臉辦事的惡劣男人。
第四十章美人話本現殿試
家大業大者,難免做事謹慎,但風起雲湧,世事變遷,卻從不待人。
溫良辰只待多看幾天,好找出些端倪,尋出些線索才好,豈料數日之後,殿試開始,全國上下,青年才俊,共聚一堂,只待分個高低強弱,博個前程似錦。
暮蟾宮便在此中之列。
與唐嬌天機分別之後,他的病已經好了大半,雖然看起來仍有些羸弱,但皎皎如玉,神清氣朗,雖身旁才子如雲,俊傑匯聚如海,但他往當中一站,便如江海中升出一輪滿月,可謂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令人見之難忘。
領宮餅之後,他便與其他貢士一起,在殿後等待皇帝的到來。有些人緊張的冒汗,有些人開始交頭接耳,暮蟾宮卻在閉目養神,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裡卻並不平靜,他對自己的要求非常高,旁人只要能順利過關就好,而他心裡卻在不停唸叨著第一第一第一第一……
一聲管絃絲竹聲起,當今聖上——唐棣終於在萬貴妃的攙扶之下出現。
那是個猶帶病容的中年男子,姿容極為豔麗,恍若開到濃烈即將凋零的荼蘼,莫說男子,就連女子也少有他這樣的美貌,但並不顯得女氣,眼神之陰鷙遠勝屠夫,使他的美貌帶上了一絲血腥味。
被他的豔色一壓,身旁的萬貴妃登時成了地裡的泥巴,泛出一股土腥氣,令人恨不得找個撮箕將她掃進去,然後找個牆角倒了。
一美一醜的兩人走出殿門,俯瞰眼前文武百官,年輕貢士。
“皇上萬歲萬萬歲。”眾人齊齊跪拜。
“眾卿平身。”威嚴的聲音響起,一部分人跪著,還有一部分站了起來,卻目瞪口呆的發現,剛剛說話的人不是唐棣,而是他肩膀上站著的那隻虎皮鸚鵡。
“你們造反啊!”鸚鵡拍拍翅膀,“跪下跪下!”
剛剛站起來的人連忙又跪了回去,唐棣面無表情的看了鸚鵡一眼,然後以手抵唇咳嗽起來,飲了一口宮人送上來的潤喉湯,這才淡淡道,“平身,散卷。”
眾人頗有些意外,那鸚鵡的聲音,與他竟有八分相似。
官員們卻習以為常,不以為怪。禮部官員得令之後,開始散發題紙,紙張質地講究,都是京城墨意坊出的上好宣紙,但貢士們跪接考卷之後,卻通通傻了眼,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發現手裡居然是白卷,考題去哪裡了?
“今次不同往常。”唐棣顏色極淡的眼珠掃視眾人,道,“朕將親自出題,你們速速將題目記下來。第一題:君要臣死,臣死還是不死?”
士子們心裡咯噔一聲,有些機靈些的立刻去打量幾位內閣大臣的臉色。
原本考題就該由內閣擬定,現在突然換成皇帝口頭擬定,其中必有貓膩,答死得罪朝臣,以後在官場上怎麼混?答不死則直接得罪皇上,還能活著走出宮殿麼?他直接撕了卷子讓你去死怎麼辦?難答,實在難答!
“第二題。”唐棣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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