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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右思量一番,想著用完早飯便出府去轉轉,卻被突然出現的雲璽喊住,“菁兒,中午有梁府的答謝宴,記得早些回來。”
我詫異道,“答謝宴?少爺自己去便好了,叫上我這個丫頭做什麼?”
“丫頭?”他走近,揚聲皺眉,“有丫頭吃的比少爺好,要求比少爺多,經常要少爺伺候的麼?”
我不禁語噎……但他說的絕對不是事實。
自從我因為財務窘迫,不得不與他一路隨行之後,我只是偶爾撿他不吃的葷菜吃,偶爾幫他改善一下生活質量,偶爾在被壓迫到極限之時反抗一下……
“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用完午宴,我便要回京了。”他的聲音平靜,入耳有些寞落。
我聞言抬頭,心裡稍稍有些無措,這麼快就要回京了?
許是我表情太過驚訝,他也明顯一愣,隨即道,“菁兒之後有何打算?”
我倒未曾想過這個問題,突然被問起,竟然一時答不上來,猶豫良久才說:“回家……”
雲璽點點頭,似是自言自語般說道,“嗯……回家也好。”
隨即偏轉身子,側頭對我溫言道,“京城出了點急事,是以我必須馬上回京。”說著頓了頓,小聲甚至有些含糊地說,“其實,你可以與我一道回去……”
我一怔,有些不確定地望著他,他被我這麼一望竟生出了幾分扭捏,堪堪偏轉過頭去。
這個男人,從昨天婚禮之上開始,便十分的不正常——初時認識他時,他淡漠有理,甚少說話;相處幾日下來,他頤指氣使,話也變多,可惜句句帶刺,最愛指桑罵槐;現在突然殷勤的幫我塗抹藥膏、送披風,連說話也變得溫柔親切起來……
若是我自戀一點,恐怕會以為這個男人因為別人的婚禮突然愛上了我。
可嘆我很現實,於是自然懷疑他是不是別有用心——想把我拐到京城,像梁鎮王一樣軟禁了,好威脅我的父王?不過……他自始至終都不相信我的身份……
“不了,我已經很久沒回家了……”聲若蚊音,我表現得比他更加扭捏。
“嗯。早些回來參加午宴,說不定可以見見新娘子。”
我頓感心中一抽,再也沒了出去玩的心思,也壓根不想去吃什麼午宴。
所以,當雲璽押著我一路向目的地行進的時候,我著實費了好一番功夫掙脫。無奈他力氣比較大,初時更是拿住了我的脈門,我使不上內力,只能敗下陣來。
梁府把昨日拜堂用的禮堂重新佈置,擺上小餐桌待客以示對客人的尊敬。
雲璽拖著我走至門口便一把鬆開我,撣了撣衣襟,不知是得意還是挑釁地看了我一眼,便負手進了禮堂。
門口已有一排丫鬟等著,正集體向我行禮,請我進屋。
我一咬牙,安慰自己——他梁竺彥從昨天起便是隻是對我很好的哥哥,那麼見一下我的嫂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如此想著,也抬腳跨過高高的門檻,進了堂屋。
屋裡丫鬟們正忙著準備餐桌,餐桌分成了獨立的酒席,擺了整整兩排。主客都坐在相應的餐位上。
我一眼便瞧見了正起身與雲璽寒暄的梁竺彥——站在主位上,只有一個人。
雲璽地位最是尊貴,坐在主位左邊的第一張位子上。右邊的第一張位子暫時沒人。其他位子上已經坐滿了賓客。
雲璽、梁竺彥二人不知是正好結束了問候還是因為發現我進了屋,此刻都停下了話語,轉頭望著我。
梁竺彥眉間帶著隱忍,雲璽則寫滿了警告。
我暗暗嘆息,任命地走向這位陰晴不定的王爺。
“菁兒昨兒睡得不好,今日還有些迷糊,梁世子不要見怪。”
我剛剛走至雲璽身邊站定,他便伸手整了整我的衣袖襟口,末了還略帶寵溺地拍了拍我梳得整齊的後腦勺。
他的這種行為無異於春天的旱雷,震得一屋的人全然沒了氣息——包括我在內。
我不禁有些尷尬,此刻終於深刻體會到身份不明的好處了——沒有人知道我是名冠天下、驚才絕豔的南陵郡主,真是阿彌陀佛……想到此處,我忍不住想欣慰地黯然淚下……
眼角處瞥見臉色刷白的梁竺彥,正待心裡暗暗得意一把,卻被一個聲音生生截斷。
“淳王爺此番深情倒是少見啊少見!”
那人一襲白衣勝雪,眉目似畫,竟是比我身邊的雲璽還要俊逸幾分,說著一開摺扇,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