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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一樣?」他就是他啊!
「不一樣,如果你是小黑,那你就不會這樣子對我!小黑不會設計我、玩弄我!」她依然激昂。
「我只是……只是想接近你,但是我沒有玩弄你的意思!」他握著她的手,只是很快又被甩掉。
「如果只是想接近我,為什麼要隱瞞身分?因為你打聽的結果顯示我不是一個好女孩,所以你懷疑我,你接近我不過是想試探我,而不是……不是你真的想念我!」她轉過身,緊握拳頭,肩頭隱隱顫抖。
「如果我不想念你,我又何必大費周章地安排這一切?我就是在乎你,所以才想弄清楚所有事實!」他繞到她面前,大聲說道。
「弄清楚又怎麼樣?如果你最後發現我就是別人說的那樣子,那你會怎麼樣?」
「這個問題,在我決定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會盡所有能力去幫你達成目標,只要你確定得到的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那麼……我會離開,確定你會過得好好的,這就夠了。」他英俊的臉龐佈滿憂鬱,讓人動容。
「是嗎?也就是說,你還是不會說出自己是小黑?」她終於肯對上他的眼睛,只是目光含帶幽怨。
「那個時候是不是小黑已經不重要了,小黑活在你的記憶裡,可是我卻是真實存在你眼前,我就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要的不是你對小黑的兒時念舊,我想要讓你對我『這個人』有感情,我要你愛上的是現在的我,而不是一份懷念的心情!你懂嗎?」他搭著她的肩,輕柔的語氣透著無比的堅定。
「我……」她開始有點懂了,仔細回想一切,他確實一直往這個目標在努力,用一點一滴的柔情融化了她,而她的心也因此被俘虜了!
「其實我也想過要向你表白身分,可是你的反應卻很冷淡,你說不想再提了。」
「那……也是因為你啊!」羅曼娣想起那段對話,忙著為自己辯駁,說出當年那封回信的內容。
韋擎乍聞有點吃驚,但很快就恢復平靜,唇角微微一撇苦笑道:「我根本沒收到你的信,那封信也不是我回的,是我爺爺自作主張。」
「你爺爺?」羅曼娣眨眨眼,「你是說當年收養你的老先生?」
「是,不過那不是收養,應該說是……認祖歸宗吧!」
韋擎接著便說出自己那段不為外人所知的身世。
原來韋擎的父母因為愛情得不到雙方家人的諒解,所以一起私奔來到臺灣,最後卻因為一場意外不幸雙雙罹難,甫出生的韋擎一夕之間成了孤兒,直到爺爺循線在育幼院找到他,才遠渡重洋來臺灣將他帶走。
「那很好啊!你終於回到自己親人身邊了。」羅曼娣由衷地為他高興。
「是嗎?可是當時的我卻不這麼認為,突然知道自己父母親的不幸,對我來說是一種打擊,因為我知道我永遠不可能有機會喊一聲爸爸或是媽媽了。」
「不過……還好你還有爺爺,他一定很疼你吧?」看著他,羅曼娣忽然好想伸手撫平他的眉結……
咦?不對呀!都還沒有決定是不是原諒他,怎麼可以為他心疼呢?
「跟爺爺相處之後,我才知道當年爸爸為什麼會帶著媽媽遠走他鄉了。」韋擎開始訴說爺爺一絲不苟的冷峻性格,以及對他有如魔鬼訓練營的種種嚴厲考驗過程。
「我常常因為一個發音不正確,就少了一頓飯,他說少吃一頓不會死,但是比別人的本事少了一點,就沒有競爭的本錢,註定要被淘汰。」他頓了頓,沉重的語鋒稍轉輕鬆:「你寫信來的時候,應該是我無法透過考驗的當頭,而這個時候封鎖外界的一切也是他的手段之一。」
「怎麼這樣……」
「就是這樣!所以去到美國,我大多數的時間都是被關在房間裡背單字、算習題,就算是練體操、學劍術或拳法,對我來說都只是象徵一層層的考驗,透過這一關,再等著下一關……你知道嗎?當時我甚至想過要偷跑,我想我是恨他的;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倒下來,就在斷氣前的那一刻……」
說到這兒,他故作輕鬆的語氣明顯變了調。
「他告訴我,他知道自己快死了,他說他一直很害怕這一刻,只因為我。從他找到我的那一天開始,他就開始設想這一刻,他要讓我有能力謀生,而且一定要比別人過更好的生活,可是他怕來不及,因為我的程度已經落後了,所以他只好加快腳步。
「他拉著我的手,問了我一句:『孩子,你恨我嗎?』我看著他愈來愈差的臉色,